第二章 我腳沒力
“彈幕護體，我不怕！”突然安靜許久的彈幕終於再度活躍了過來。
有人開頭，所有人就開始效仿，好像這樣就能緩衝自己心中的恐懼。
“主播，你這個聲音嚇死寶寶了！討厭。”
“樓上是美女！”
“妹紙們不要怕，哥哥會保護好你們的。”
短暫的停頓，卻也是張光刻意的安排，他接着描述道:”什麼味？怎麼這麼濃？好像有血腥味！”
張光故意尖叫起來，隨後又驟然安靜，畫面中依然只有張光那閃閃發光的樣子，眾人的耳邊，依舊環繞着那幽深的音樂。
10秒后，張光忽然說道:”之後你的好朋友驚慌失措的跑出了住處，請大家認真想想，你的好朋友這是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一定是她殺死我弟弟的。”也不知道誰發了這麼一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不再敢有任何言語！
“懼怕值+300”
“懼怕值+500”
“懼怕值+200”
“...”
智商越高的人，其實是越害怕恐懼的這種感覺的，張光已經從反饋上來的懼怕值中知道已經有人猜到了答案。只是他還是深陷代入感無法自拔，始終無法從”自己”的身影中擺脫出來。
“艹！主播你也太不道德了吧！我現在不敢閉眼睡覺了！”
“主播，這麼昏暗的，你也不怕身後，太強了!”
“我要去問我老婆上不上廁所，順便帶上我！”
“有沒要上廁所的，組團啊!”
張光的臉上依舊掛着那標誌性的閃閃微笑，聲音不大不小緩緩出聲，”相信有的人已經想到了吧！”
“答案到底是什麼？主播，求求你快告訴我真相！”
“【錢多人不傻】打賞主播兩架超級飛機！”
果然是名不符實，說的就是這種有錢人！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風，瞬間有錢的打賞，沒有錢的都點擊了關注，這讓張光嘗到了甜頭。
“空調為什麼不製冷了？這跟失蹤案又有什麼關係？求主播破個案！”
“人是不是死了？可是這他媽怎麼就扯上空調了，還說的這麼恐怖！”
“不會人是被空調殺的吧！”
這是只見張光的閃牙上下晃動了記下，也就是張光點了點頭，”你們聽過殺人藏屍案么？這就是了！”
“藏在空調里？”
“呼...”
“懼怕值+500”
“懼怕值+1000”
“懼怕值+800”
“...’’
回想起剛才張光的描述，瞬間大家都明白了，真是越想越恐怖啊！
只是他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緒！於是，瞬間整個直播間幾千人都貢獻了自己懼怕值，而且越來越多！
手機前的觀眾們，都幾乎同一時間爬下了床，因為他們突然感覺到在家的空調好像供不上暖氣了！
“主播大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說的也太離奇了吧！還把人藏在...我幾乎信了。”
僅僅只是想想，有老婆的已經僅僅抱住自己的老婆了，更何況誤點進來的那些小女生。
“這音樂怎麼還在響着，嗚嗚嗚......我好害怕！”
“這大半夜的，太嚇人了，我要去舉報主播！”
“管理員呢？管理員呢！”
“別叫了，萬一主播大人報復...我覺得主播大人不是一般人。”
這麼一起鬨，大家的懼怕值瞬間就緩和了不少，還好不過是個直播，要不然我得嚇死，都有臭味了，這得死多久了！
......
“空調壞了，還有血腥的味道！”
在這個國度的某個小區里，因為好奇而點開張光直播的某個女生，表情僵硬，渾身發抖的看着自己家那已經壞了的空調。
“啊！”
忽然一聲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小區。
隨後她雙腳一軟，想要勉強站立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真是有腳無力啊。
用手抓着桌腳，使勁往前挪動，隨後使出渾身的解數，終於觸碰到了在桌角的手機。
“澎！”的一聲，手機掉落了下來。
而此刻張光的直播間也在發生同樣的事件，整個直播間沉默了，沒有人敢再發一聲，因為冥冥之中他們覺得這事是真的。
而此刻正開着直播的某女，在桌面上的手機掉落不過10秒鐘的時間，直播間的掉落聲應聲傳來，某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直接癱倒在地，尿了出來。
“救命！救命啊！”某女似乎使出剩餘所有的力氣對着手機另一端的110喊道，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暈了過去。
警察瞬間出動，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只看見一個穿着睡衣的女子暈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警察瞬間呼叫了120配合行動，正當一位年輕的警察放下手機的時候，女子突然抬起頭並用力抓住旁邊一位警察的手腕。
“我不要去醫院，求你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年輕的警察一陣踉蹌，還好訓練有素，並沒有摔倒。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不要着急！”
或許是被警察的正義所感化，女子慢慢恢復了些許平靜。
在警察的幫助下，女子女子坐在了離空調不遠出的沙發上，向警察指着自家的空調，說道”我家空調壞了。”
這本是一句稀鬆平常的話語，但是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這句話有迴音，雖然聲音微弱，但卻清清楚楚。
“手機！手機！警察叔叔你們快看手機！”女子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邊，期待下期再見。”只是當警察同志拿起手機的時候，卻只看到了頻幕上的白屏。
警察有些莫名奇妙，只是很快他們便認了出來，這個女子便是前幾天失蹤一家子的親戚！曾在現場！
“警察同志，我害怕...我懷疑前幾天我親戚並不是失蹤，而是被人謀殺！我家的空調已經壞了五天了，而且還有異味，這異味讓人噁心，剛開始並沒有那麼嚴重，可是我對家裏的傢具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異味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重，我心裏越想越害怕，就報了警了。”
“你的意思是說死者死在你家空調里？”警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嗚嗚...”警察知道女子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限，這也難怪，任誰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狂的。
某女痛哭流涕，一個勁的點頭，如果不是今天的一個直播，就算想破腦袋，她也聯想不到空調跟失蹤案居然有着這樣的聯繫。
“求求你們，幫我去看看，去看看好嗎！求求你們了，我要奔潰了！”
“別哭了，我們會替你查清楚的，你們兩個過去把空調檢查一下。”
“是，長官！”說著兩個年輕的警察就來到了某女的房間。
兩個進入房間的年輕警察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睛中看到了驚恐，正如某女所描述的那樣，他們確實聞到了刺鼻的惡臭，想到某女所描述的，他們將燈光照到了空調排風口上！
"啊！"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率先往裏看了下。
"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
第一個年輕的警察只覺得頭腦發暈，渾身一陣噁心，直接癱倒在地，"我什麼也沒看到，只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屍臭味,你快去彙報長官，讓他調動人員過來。"
"那你也起來啊！一個警察這樣成何體統！"
"我雙腳發軟，有腳無力，你不用去看空調了，快去彙報，儘快打電話，這裏已經出了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