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樂隊再排練
“又出新作啦,老大?”柳一迪反應神速,“調皮”一笑。
“是的,一出爐就發到這裏來。請各位以後不要叫我老大,喊劍哥或老舒都行。”我帶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哈哈哈,我們真有福氣,可以先睹為快。”她的“企鵝”蹦跳起來。
“老舒,這麼久都沒露面,去哪了?”成於思來了。
“玩去了。”我一個“憨笑”。
“玩出了新作品也值得。”成於思也報以“憨笑”。
“血淚之作啊,老弟!”我後面綴了幾個“可憐”的表情。
“這話怎麼講?嘔心瀝血么?”成於思好生納悶,發了幾個疑問的表情。
“無從談起,算是吧。”茹韻婕在群里,我不好解釋,只得敷衍一下。
“莫非劍哥熬夜創作,身體不舒服了?”柳一迪也是疑惑。
“不是,主要是創作太艱辛了。”我不想把個人的私事抖出來。
“舒老師,這曲子只有譜,沒有樂器編配怎麼演奏啊?”倪聰對音樂很是敏感。
“這回作曲家沒空,咱們就自己來編配,好么?”我立刻回應。
“好啊!老大,你唱一遍吧,讓我們根據你唱出來的情緒來配器,這樣更可以使歌聲與樂器聲達到完美的融合。”柳一迪不打字,直接播語音了。
“嗯,”成於思同意柳一迪的意見。
“”倪聰也同意。
“好的,我試一下唄。你們可以也試彈呀。”我立刻起身去關窗戶,電扇也關了,怕錄音有干擾,也怕周圍的人責罵影響他們睡眠。
一開腔聲音就有點破,好久沒唱都找不到感覺了。我喝了幾口水,清了清嗓子,看着電腦上的曲譜開始放聲歌唱。唱完一遍聽回放,哪裏沒唱好,重來,如此反覆了好幾遍。從中挑選認為唱得還好的發了出去。
接下來便是很專業的配樂討論了,什麼地方用什麼樂器演奏,採用何種音高何種速度容易帶起聽眾情緒。
“你們都在研究歌曲呀!我也要加入。”茹韻婕突然插話了。
這是我寫給小喬的歌,她加進來演奏,以後樂隊錄視頻的時候,不就被小喬看到了嗎?那我所有的苦心都白費。之前又要退出,現在又要加入,這不存心搗亂嗎?我該怎麼辦?不能讓她摻和進來。
“既然你爸爸不允許你參加,我看就算了吧。萬一你父母上門來找麻煩,我們可擔待不起啊!”我也不轉彎,看她怎麼回答。但為避免嚴厲,發了幾個“憨笑”的表情
“我媽把咱們樂隊演出的視頻給他看了,他說我表演得還不錯,以後樂隊如果有活動,就讓我參加。不僅練熟了本領,還開闊了眼界,學到書本上所沒有的社會經驗。”她也語音不打字了。
“不是耍我們么?之前為什麼就不准許呢?”字後面依舊帶“憨笑”,我要清晰地表明態度。
“哪敢呀?這不是我爸前幾天才看到我媽那個朋友的視頻,見我在台上表現不錯,所以就允許了嘛。”茹韻婕的語氣里有些愧疚。
“我看還是算了吧,萬一你老爸哪天心情不好又不准許你來,豈不誤了我們的大事么?”真怕她壞了我對小喬的最大努力,
“我爸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么?”茹韻婕驚詫地反問。
“劍哥,既然她要歸隊了,這不是好事么?”柳一迪說話了。
“是呀,老舒,茹老師彈奏得不錯,有了她樂隊的音色更豐富,表現力感染力會更強的。”成於思也幫腔了。
真的讓我為難。有了她,就會沒有小喬的;沒有她,樂隊就不完整了。孰輕孰重,真的難以抉擇。
“舒老師,這還猶豫什麼,讓她歸隊呀。”倪聰打出了這麼一行字。
“我就怕節骨眼上,她爸突然叫她不要上台,到時候我們四人演出沒有排練過,會出糗的。”我堅持己見。
“你們倆不會鬧什麼矛盾吧?”成於思說出自己的猜測,
“可能么?我們倆不僅是隊友,還是搭班同事。”我趕忙掩飾。
“那你還磨嘰什麼呀?”成於思有點急了。
“是呀,劍哥,讓她來說說她的配樂看法吧。多一個人多一份智慧,多一份力量。”柳一迪把她當好妹妹了,格外照顧她。
“只要她以後不會再退出樂隊,我就沒什麼說的。”等錄好了視頻再運用特技軟件將茹韻婕的頭顱換成網上某個人的就好了,免得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決定答應的時候我如斯想。
“好嘞!”茹韻婕在字後面伸出了兩個指頭的“”型手勢還有一個呲牙的笑臉,然後和大家一起討論起來。
最後統一了配器方案,添加了協奏曲譜,考慮到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們幾個也都要上班了,排練場所晚上才能用,排練的時間只能定在晚上七點到八點半。後來又一起挑選幾首歌曲作為備用。
大家一致議定排練從明晚開始。懶散了這麼久,突然要按時按點去集合,還真有點不習慣,但是想到和好朋友在一起,心情又是一陣興奮。
一件事落地,感傷的情緒降低了幾分。我起身鍛煉了一會兒,再洗澡洗衣晾衣,這不消細說。
離既定的睡眠時間還早就繼續改文發文寫文,中途臨一會兒字帖,到點就禪坐幾十分鐘再休息。
又回到了一個人極其規律的苦行僧模式。和小喬出雙入對多麼幸福甜蜜和諧,即使不在身邊也有人可想可思可念,也可以發詩發詞發信息。如今斷了一切,是多麼不適應啊!
又是失眠好久才入睡。
天亮醒來,又是重複曾經的日常。
下午,比以往早些時間吃晚飯,餐畢不久又是洗澡事宜時間不洗澡怕汗氣熏人,再騎車前往昔日的排練地點。
柳一迪最早到達等候大家。好朋友多天不見都親切地招呼,包括茹韻婕。她不似當初那麼羞澀了,變得很是大方自然。當然,看我的眼神還是有些不自在。
走進排練場,大家選好各自的位置或坐或站,我像以往一樣打開手機錄音柳一迪茹韻婕還錄視頻,回到隊伍中垂下的手指微微一動,鍵盤樂就以簫的聲頻緩緩響起,鼓點低沉,緊接着貝斯一段快速的旋律和弦,過門曲調一結束,我就開唱,僅有清脆的結他協音和弦,主調完了轉向副歌,結他停止,其他幾種器樂聲和歌聲一起表現那種深長的呼喊、表白和追蹤,歌聲停了,器樂還在響,漸漸變弱,最後戛然而止。
第一遍排練完了,幾個站着的人都隨意走動着,我則去拿手機點擊錄音保存,再走到大家中間播放給大家聽,也看了她們兩個發的視頻。
每個人都在檢討自己的不足,商量着怎樣演奏怎樣唱才會配合默契。
如此反覆到八點半左右,因為效果不佳我們心底有些怏怏,但招呼還是親切的。等柳一迪關好了各道門,我們才歡笑着各自回家。
進了斗室,我一如往日打開電腦,先查了一下寄快遞的情況。網頁上清楚地顯示小喬已經簽收了。我測試了一下她的電話、微信、,依然斷線。什麼時候,她才會回心轉意呢?一陣眩暈。
緩過神來之後,又繼續昨天的故事。多少年來都是這樣的日子,雖未穿袈裟,但與穿袈裟有何區別呢?
認真地過重樣的日子,這或許包含着某種堅定而執着的信仰,某種簡單而深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