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人皮娃娃
“常家有祠堂?我怎麼不知道?”我納悶的問。
二叔說:“有,就是咱家後院的那土房子,你爺爺不讓別人進去,我這也是第一次進去,地上一個半腿深的大坑,我特地通陰問鬼,後山的孤魂告訴我的是張大富在你爺爺去世那天偷挖的。”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二叔說的土房子,就在我家後院靠右邊,沒有窗戶,常年鎖着門,只有爺爺在過年過節的時候進去。
“那你知道坑裏埋的是什麼嗎?”我問。
“是個長方形的木盒子。”二叔肯定的說:“你爺爺出事前一晚,我半夜上廁所看見他埋進去的,當時他還嚇唬我一頓,不讓我說出去。”
我打斷他的絮叨,“盒子裏是什麼東西?”
“這我哪知道,你爺爺這些年啥都不告訴我,行了,先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木盒子。”二叔掛了電話。
那木盒子竟然是常家的。
我想着木盒子的事,公交車坐過了一站,想着路也不遠,就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走了一會,前面突然出現火光,我嚇了一跳,往四周一看,這才發現今天這路上的車和人格外的少。
我看了眼路標,確定自己沒走錯路,就大着膽子往前走,走近了才發現有個老太太正蹲在十字路口燒紙。
今天也不是清明呀。
不過我也沒多管閑事,經過老太太的時候,她突然抬頭看向我,“丫頭,要錢花嗎?”
這老太太身體富態,臉上卻瘦的不行,看着有些賊眉鼠目的。
我一個活人花什麼紙錢,連忙擺手,“不要,不要,您燒吧。”
老太太滿臉狐疑,打量我半天,嘟囔了一句:“怎麼是個活的。”
我聽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拔腿就跑。
“丫頭,你這麼跑不對,得閉上眼睛。”老太太眯眼笑着說。
我腳下一個趔趄,閉眼悶頭往前沖,剛跑了幾步就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我……是你?”我睜眼一看,竟然是常璟離。
他臉色黑沉,盯着我身後,眼中閃過殺意。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先前燒紙的老太太挎着個籃子站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
“想死?”常璟離冷聲道。
老太太說:“常璟離,動用邪術,你不會有好結果。”
常璟離攬着我,淡聲道:“不牢灰老太奶掛心。”
我這才明白這老太太是個鼠仙。
灰老太奶哼了一聲,轉身邁着小碎步離開,她竟然裹着小腳,當她經過路燈時,腳下根本沒有影子!
我下意識的往常璟離腳下看,發現他竟然是有影子。
常璟離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小區里走。
他手勁很大,攥的我手腕生疼,“你鬆開我,我自己能走。”
他恍若未聞,自顧自的攥着我。
我有些生氣,使勁的掙扎,加重語氣說:“你鬆開我。”
他突然停下來,我差點撞到他身上。
“布娃娃呢?”他問。
我剛想說在包里,就想起早上出門太急,布娃娃還放在枕頭邊沒有拿,“忘記拿了。”
他近乎咬牙切齒的說:“我說過,布娃娃不能離身。”
“我不是故意不拿的。”我解釋說,委屈之餘也挺疑惑,不就是忘了拿布娃娃,至於這麼生氣嗎?
不過這話我可不敢說,我抓着他的袖子,小聲說:“我以後一定記得。”
他的臉色這才好些。
我趁機追問:“為什麼一定要拿着布娃娃?”
說實話,我覺得那玩意嚇人的很,不大願意帶着。
他帶着我繼續往回走,說:“布娃娃離身,你必死。”
我渾身一僵,“你別嚇我。”
他瞥我一眼,“我從不嚇人。”
我扯扯嘴角,腿肚子直抽抽。
“你是我的出馬弟子,我又為你奪枉死之人的陽壽續命,你便是腳踩陰陽,在鬼怪眼中你也是個陰人,若是被陰差撞上,一定會把你抓到地府去。”他緩緩說。
他要是對我威逼恐嚇說這話,我還不信,可他現在十分平靜的跟我說了,我反而嚇得渾身顫抖。
怪不得他要用我的血來為我續命,合著我真是陰人。
“就是個布娃娃而已,怎麼可能那麼重要。”心裏害怕,但我還是嘴硬道,想着套出布娃娃的秘密。
常璟離鬆開我的手腕,右手緩緩覆上我的脖子,聲音發冷,似笑非笑道:“套我的話?”
我立馬搖頭,連說不敢。
他俯首在我耳邊,“因為你頸后的皮在布娃娃的腦袋裏,裏面封着你的人魂,有它在你身邊,你才算個魂魄完整的活人。”
“什麼?”我看着他半天說不出來話。
“所以,想活着就乖乖裝着。”他伸手摩挲着我的臉,道。
回家后,我第一時間衝進卧室,把布娃娃攥在手裏。
當年從我脖子后的扯下來的那塊皮竟然縫在了布娃娃的腦袋裏。
常璟離一回來就進了次卧再沒出來,我也不敢叫他,關於布娃娃的滿腹疑問也沒處問,而且我問了他也不一定說。
十點多的時候,趙佳美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在她老公手機上意外看到幾條信息,收貨人有兩個,要了我的微信,把截圖發給了我。
我點開一看,其中一個收貨人是李文浩,另外一個人叫杜民,雖然沒聽過這名字,但那電話號碼我很熟悉,那是經理的號碼!
張大富是挖木盒子的人,李文浩和經理是收貨人,而趙佳美老公是運貨人。
這四個人中只有趙佳美老公活了下來,而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直接接觸過盒子的人,也是知道最少的人。
如果不是常璟離殺了張大富三人,那麼很可能是最後拿到木盒子的人動的手。
可這盒子真是常家祠堂的木盒子么?
我長嘆一聲,快要被繞暈了。
我想到半夜,還是沒個頭緒,最後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腿上又有個冰涼的東西往上爬。
心裏咯噔一下,睜開眼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窗帘敞着,卻沒透進來一絲月光。
“常璟離?”我顫着聲音,喊了一聲。
他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是我。”
那冰涼的東西還在往上探,已經碰到了我的睡褲。
“你不能這樣。”我抗拒道。
感覺到那冰涼的東西停住,我鬆了口氣,可下一刻他就略過我的睡褲,爬到我的胸前。
我一低頭就能看見胸前的被子被頂的鼓起來一塊。
“常歡歡……”他叫了我一聲,聲音低沉,有種別樣的誘惑。
“嗯?”我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身上陡然一重,常璟離的臉逐漸清晰。
他一字一句的說:“是我讓你活下來,你的身體是我的。”
我咬牙看着他,眼圈逐漸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