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相同之處
前方傳來一陣怪笑,四周的黑暗褪去,披頭散髮的任霞朝我們緩緩走來,她光着腳,身上就披着一層白布,曲線畢露。
“把你手指上的扳指交出來。”任霞指着我說。
看來我現在見到的才是真正的任霞。
之前在幻境裏見到的任霞和任風應該都是傀儡,不過任風的傀儡術是長老教的,即便長老不是他的對手,應該也能分辨出真假。
所以長老早就發現任風和任霞的陰謀,他一直忍耐,肯定是因為領導只是個虛弱的殘魂。
這麼一想,任霞和任風把我當成對付黑面的對手,而長老和領導也把我當成對付任霞姐弟的對手。
想通這些,我在心裏罵了聲,糊裏糊塗的又給別人當成棋子來用了。
我轉着手指上的扳指,心思一轉,不過只要扳指落不到他們手裏,我就不算是吃虧。
任霞用滿是眼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臉上掛起冷笑。
現在我手上的魔劍沒法用,我還真是沒法子對付她。
任霞看我一直沒動作,沒了耐心,右手一攥,我的手腕上猛地一涼,右手不受控制的抬起來,食指上的扳指緩緩向外移動。
“加價。”文翰突然說。
我懵了下,“什麼?”
他的眼神逐漸由恐懼變得堅定,“你給我加價,我就幫你把她打走。”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加加!只要你把她打走,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他深吸口氣,狠狠的在左手腕上咬了口,嘴裏快速的嘟囔了兩句,手指順着咬出來的傷口抓進皮膚里。
看他這樣,我倒吸口涼氣,想起了杜靖離死之前掏白骨劍,當時他就是這麼乾的。
“啊!”文翰低吼一聲,竟也從胳膊里掏出一把白骨劍,二話不說直接朝任霞刺過去。
任霞沒防備,躲閃不及時,白骨劍穿胸而過。
她瞪大眼睛,話都沒來得及說就魂飛魄散了。
她消失后,四周恢復正常,月光照進巷子裏,我看見任風躺在濕漉漉的街道上,領導蹲在他身邊,雙手捧着他的腦袋。
文翰左胳膊垂在身側,鮮血流了一地,握着白骨劍緩緩朝領導走過去。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竟然也有白骨劍。
躲在一邊的長老突然出現,拋出一張黃符將領導收了,轉身就跑。
我想要去追,文翰拉住我,艱難的說:“別追,先幫我一下。”
我愣了下,“怎麼幫?”
他把沾着血的白骨劍遞給我,“給我放回胳膊里。”
“……放回去?”這怎麼放回去?
他自己抓着左手,手腕朝上,“看見手腕上的口子了嗎?劍尖朝里,直接扎回去。”
我遲遲不敢動手。
他不耐煩的說:“你趕緊的。”
“我來。”周易過來,拿過白骨劍,二話不說直接順着他胳膊上的傷口捅了進去。
白骨劍一寸一寸沒入,他乾癟的胳膊竟然恢復正常。
我去,他這還是個人嗎?
似乎是看出我的驚訝,周易解釋說:“他本來就不是人,他只是一道意識,看着跟正常人差不多,但他的身體只是容器。”
白骨劍完全放進去,文翰緩緩吐出口氣,從衣服上扯下布條纏住手腕,說:“這是我的絕活。”
他頓了下,特地強調說:“你那個仙家,雖然跟我長的一樣,但他可沒有這本事。”
我猶豫半晌,沒說什麼。
“剛才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問韓寶蘭。
她一臉后怕的說:“就從你影子裏鑽出來的那個小孩,直接把任風給殺了,殺完后她還蹲在地上,抱着任風的腦袋哭,一邊哭一邊叫爸。”
爸?
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先去裏頭看看。”我們幾個順着巷子往裏走,最後停在箱子裏魚腥味最大的海鮮店前。
店門開着,外面看着跟普通海鮮店沒什麼區別,可後院卻被挖出來個深坑,蓄滿了水。
“任霞平日裏就應該躲在這裏。”文翰說。
我把店裏店外都看了一遍,疑惑道:“任風平時躲在什麼地方?更讓我想不通的是,任霞和任風是什麼時候死的?”
說著,我看向文翰,他作為任風的徒弟,難道真不知道?
“你別看我,我是真不知道。”他說。
看着查不出別的事,我們幾人就近在附近找了個賓館,我剛進房間,文翰就拽着韓寶蘭擠了進來。
他掏出銀行卡拍在桌子上,“快,給我轉錢,韓寶蘭財產的一半,常歡歡,你要把所有的錢轉給我。”
我和韓寶蘭面面相覷,最後她給文翰轉了一萬,我把自己僅剩的五千給了他。
文翰氣的臉發白,“你們兩個騙我,我可是為了救你們掏出了白骨劍。”
韓寶蘭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就這麼點現金,我繼承的其他東西都是老一輩用來探墓的傢伙式,還有老家的老院子。”
文翰狠狠的跺了下腳,轉身走了。
周易靠在門上,笑得不行,“你們兩個可真是把他給坑了。”
“沒辦法,不那麼說的話,他不肯跟過來。”我無奈說。
在賓館睡到中午,我們離開了四庫鎮。
“回去緩一緩,我就去生死城裏,我想要看看生死城裏的那條河後到底有什麼東西。”我說。
周易和韓寶蘭說他們也過去,我沒同意,“這次,你們不能去。”
不是我防着他們,而是怕他們跟着我,有去無回。
文瀚說:“我跟你一塊過去,你要去找你的仙家吧?正好我也想找他。”
要是以前,我不會答應他,可經過剛才的事,我同意了。
他雖然性情跟杜靖離不同,但是他們有同樣的臉和同樣的白骨劍,讓他跟着或許有用。
當晚,我跟文翰再次進了生死城。
剛走到沙漠邊上,殭屍就灰頭土臉的跑出來,蹲在我身前,半邊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不停的跟我比劃。
好半天,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有人闖進來,還把他從黑宅里攆了出來,現在那些人已經進了生死城裏,沿着河岸往下走了。
“肯定是長老。”文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