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生病
真難受,怎麼覺得空氣好熱,頭好痛,手怎麼也沒有感覺,軟綿綿的,難道又是被下了葯。
床上的夏琳踢開被子,艱難的半睜着眼睛,手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腿真軟,不行好渴呀,水呢!水在哪裏!
扶着床沿慢慢的站起來,頭重的像千金一般,完蛋發燒了。
“城叔,城叔,城??????”嬌弱的身影直直倒地,冷汗從額頭滑下,臉紅彤彤的,但不是正常人的紅,是很病態的發燒狀。
冰涼的地板,夏琳就這麼倒在了地上,微涼的山風從大開的落地窗闖入,呼吸聲變得沉重。
噠噠噠?????從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吱呀”推門而入。
“喂!我說??????夏琳!!!”瀾一朵進門后以為夏琳睡醒了,結果卻在床邊的不遠處看見倒在地上的小人,急忙跑過去,抱起她。
“草,你怎麼這麼燙!發燒了。這下可好了!”手腳麻利的將她放到床上去,又轉身跑到陽台上對着下面曬太陽的盧文生吼道:“二爹,快拿我的藥箱上來,在打一盆清水,這丫頭髮燒了。”
“啊!什麼呀!”盧文生仰頭眯着眼睛朝這邊叫到。
“叫你快點。”瀾一朵急着跳腳,“我沒騙你啊!”
“馬上來,你別急嘛,她不會死。”盧文生翻個身一溜煙的跑去做事了。
而這一邊,夏琳高燒迷糊的聽見有人進來,卻感覺不到是誰,那種害怕的孤獨感又再次襲擊她,
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城??????”
“????水?????”
瀾一朵又跑進房間,看到她的嘴唇在動。
“喂,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她趴在夏琳的身邊,將腦袋伸過去聽。
“????水??????城叔。我??????難受。”緊皺的眉頭,真的好難受。
瀾一朵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她要喝水。隨手在柜子上拿來一瓶水,扶起夏琳的頭,將水小心翼翼的灌進她嘴裏。
“夏琳,夏琳,你醒醒。”喂完水之後,瀾一朵想叫醒夏琳。
該死的,二爹怎麼這麼慢啊!
瀾一朵摸了摸夏琳的額頭,估計着應該有個39度吧,這燒得不輕。
“哎哎,我那來了,丫頭她這樣。”盧文生背着個黑木箱子,手中又端着一盆清水,還提着一袋冰塊,“這不,我去給你拿冰塊去了。”
瀾一朵瞪了一眼他,“你再不來我都要下去了。”接過冰袋,將它穩穩的放在夏琳額頭。
盧文生放下箱子,看着床上的病人兒,心裏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開口說:“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給力啊!我下午的訓練還沒開始呢,這,這人就倒了,這七妹,我得好好說說她。”
“這裏藥方,二爹去熬藥。”瀾一朵在盧文生說這些話時已經從書里把藥方開好了,又從木箱子裏那好了葯遞給嘀嘀咕咕的他。
“回頭我還得好好訓訓這丫頭。”走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這些獨苗子。”
接下來的事都交給瀾一朵忙了,用清水擦身子,喂葯。
可別看她還是個小孩子,雖然也不是很小,但是11歲的年齡會中醫懂醫藥,還是有點勉強吧。
一下午的時間都在照護這位高燒病人。
傍晚時分,山中的一切都被黃昏染上了昏暈的黃光,鳥群飛過森林,青煙斜升入空。
盧文生從廚房端着菜上二樓。
“朵丫頭,我把菜端來了。快來吃了來。”他端着個的大盤子上面放着幾碟小菜,走進門後來到床邊,放在柜子上。
瀾一朵換下夏琳額頭上被蒸熱了的毛巾,起身。
盧文生摸了摸夏琳的手,“她怎麼還未退燒,丫頭你醫術退步了?”
瀾一朵拿着碗票了他一眼,“誰叫你,這麼訓練人的,那山裏的溪水,涼性,加上這人本來就有寒氣在體內。”
“這麼說,是霜上加霜!”
“不知道,但是我確定,她體內的寒氣是由於藥物照成的,這點很奇怪。”瀾一朵吃完最後一口菜。
盧文生什麼也沒說了,眼神暗下,心裏明白一切。
“今晚看來不能睡個好覺了。”瀾一朵瞧着床上的人兒,腦海里想起的卻是另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