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外天，人中仙
舞驚天頗為無奈。
舞青雪則是震撼連連。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爺爺這般態度。
以前在丹器殿總部之時，前來求丹求器者，絡繹不絕，甚至不乏仙武境強者，但誰敢這般對他爺爺說話。
她爺爺此刻的態度，就好像那些仙武面對她爺爺的態度一樣。
眼前這一幕，是不是反了？
“小友，如果丹器殿的資源，將對你全面開放，滿足你在這世界的修行所需，你可願聽我所求？”舞驚天肅然開口。
剎那間，葉塵眸光閃爍，一道璀璨的光芒呼嘯而出，卻又一閃即逝。
他緊盯着舞驚天，目光如同利刃，要將之看穿。
這世界。
舞驚天的話語中，透着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讓葉塵不得不重視。
難道這老者，能看出他是靈魂重生，非這世界之人？
否則，怎會說出這世界三個字，而且咬得極重。
顯然，意有所指。
看着葉塵的目光，舞驚天都忍不住心中微顫，饒是以他的境界和心境，都有片刻的戰慄。
但這種感覺，反而讓他欣喜不已，證明的他的猜測是對的。
“父親，我想和這位老者單獨談談。”葉塵忽然開口。
葉風雖然好奇，也有一些話想說，但還是帶着葉家武者先行退下。
“青雪，你也先下去。”舞驚天開口，舞青雪也退下。
很快，整個大殿之中，就只剩葉塵和舞驚天兩人。
“看來你知道很多啊。”葉塵悠悠開口。
舞驚天嘆息道：“活了幾百年，的確知道一些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聞言，葉塵幾乎可以確定，即便這老者不知仙武界的存在，也斷然知曉，滄瀾大陸，絕非世界的全部。
而舞驚天，也幾乎能夠確定，心中的猜想。
“你曾遇見過我這樣的人？”葉塵問道。
老者搖頭道：“想遇見，卻不可求。”
“你很聰明，你的條件也算不錯，說吧，你想求我什麼？”葉塵道。
這老者魂力強橫，體內靈氣也是磅礴，有着萬象之力，在這下位面，算是走到頭了，恐怕是想尋找走出這世界的方法。
但老者的話，卻否認了葉塵的猜測：
“老朽請求小友，能收我孫女為徒。”
嗯？
這倒是讓葉塵微愣。
這老傢伙，點出這些消息，甘願給出大量資源，到最後，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孫女。
這一點，倒是讓葉塵意外，也感到些許滿意。
至少這老傢伙，不是自私之人，是一個合格的爺爺。
“就是外面那個小丫頭？”葉塵問道。
“是的。”舞驚天回應。
葉塵搖頭，道：“說實話，她還沒有資格做我弟子。”
其實舞青雪的天賦不錯，年僅十八，已是皇級丹師，武道境界，也在真武巔峰，放在這玄天帝國，已是最為頂級的人物。
即便放眼滄瀾大陸，也是最強天驕那等層次。
但對於葉塵來說，這樣的實力，依舊是垃圾，在仙武界，稍強一點的，這個年齡，都是萬象境了，二十之後，便會朝着仙道衝擊。
如此對比，舞青雪的天賦，的確太差，不夠入葉塵的眼。
“那懇請小友，能收其為武侍。”舞驚天退而求其次，他知道，直接收其為徒，的確有些難度，從武侍做起，同樣有機會讓葉塵改變主意的。
葉塵沒有直接回應。
舞驚天再道：“小友，你能給葉家機會，難道就不能給老朽孫女機會嗎？”
“罷了，那就給她一個機會，做我武侍，若有機會，我會指點一二。”葉塵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多謝小友。”舞驚天大喜，從懷中掏出玉牌，道：“小友，這是老朽在丹器殿的身份牌，你若有所需，可前往任何一處丹器殿。”
任何一處。
葉塵淡淡點頭，從老者的實力就能看出，他在丹器殿身份不凡。
“有些事，你知道怎麼做吧。”葉塵道。
舞驚天道：“小友放心，老朽知道怎麼做。”
葉塵輕輕點頭，舞驚天便先行退下。
葉府外，舞青雪在等待，見舞驚天出來，急忙迎了上去，“爺爺。”
“他已經答應，讓你做他武侍，若有機會，便會指點你，青雪，如此機緣，你一定要把握住。”舞驚天正色道。
“爺爺，我真的不懂。”舞青雪忍不住開口。
她可以聽爺爺的話，但要真心做葉塵的武侍，她做不到。
她承認葉塵是不凡，但如今的她，也有十足的自信，強過葉塵，更別說她爺爺，為何非要如此屈尊悲膝？
求着拜師，甚至求着做奴做仆？
“你的確不懂。”
舞驚天輕嘆一聲，最終神色一正，道：“青雪，你可記得小時候，爺爺給你講的那些故事？”
“天外天，人中仙？”舞青雪道。
小時候，她爺爺經常給她講一些故事，她爺爺說，這世界不是唯一，天外還有天，在滄瀾大陸之外，還有更廣闊的空間。
仙武不成仙，天外天處，才有人中仙。
“爺爺，你是說，他來自天外天，是人中仙！？”舞青雪忽然色變，不敢置信的看着舞驚天。
這世界真的有天外天，滄瀾大陸之外，還有更廣闊的空間？
真的有人中仙？
以她爺爺的閱歷和實力，恐怕真的只有面對人中仙，才會如此畢恭畢敬吧。
“花謝花開花不盡，人間百年又輪迴，青雪，抓住機緣，你的人生，必將改變。”舞驚天悠悠道，渾濁的眼眸深處，盡顯精芒。
舞青雪則是玉面獃滯。
舞驚天的話，是在證實她的問話。
真有天外天，人中仙。
那葉塵，是人中仙！？
當舞青雪回過神來之際，舞驚天已經不見了。
她收斂心神，朝葉府內走出。
此刻，葉風找上葉塵，直接問道：“塵兒，你真要去皇城？”
“父親，你說葉龍會選擇做我武侍嗎？”葉塵不答反問。
葉風搖頭。
葉龍生性高傲，又是皇城三傑之一，又怎會做他人武侍，更何況是葉家分支子弟的武侍。
即便是他能丟這臉，葉家，也丟不起這臉。
“所以，他需要付出代價。”葉塵笑道。
他自然知道葉龍不會答應，他又怎會給葉家這樣的榮耀。
敢要他葉無極做武侍，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半月後，葉塵不是去收葉龍做武侍，而是，要葉龍付出一些代價。
“塵兒，如果，你……”葉風欲言又止，似有話想說。
“父親，你想說什麼？”葉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