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秦川!
“秦氏子弟,秦川,因經脈寸斷,無緣修武,逐出家族,永生永世不得回到秦家!”一道冷漠無情的聲音回蕩整個秦陽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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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鎮,秦氏祖祠,林立了上百道身影,場中央是一個衣着青衫的青年。
他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絲,瘦弱的身軀在萬眾矚目下不斷顫抖,指甲更是因為憤怒而直接刺入手心,讓滴滴殷虹的血液染紅指甲。
抬起頭用猙獰而瘋狂的神色,看着那宣佈審判的中年,咬牙切齒,低沉的嘶吼:“為什麼?”
秦川,秦陽鎮第一天驕!壓的整個秦陽鎮甚至周邊數個鎮子都無法抬起頭來,名副其實的天驕!
昨天傍晚,秦陽鎮外有一道虹光自天外墜下,秦陽鎮上下震動,遙遙望去,那是一個垂死的人,渾身皮包骨頭沒有一點一滴的血液,在所有人看來這都是一個死人。
可不知為何所有人都心升忌憚,不敢上前!最終是秦川孤身一人前去,在萬眾的矚目下拿到了那枚虛空戒,蘊含了死人一生的積蓄。
那皮包骨頭沒有絲毫生機的人,突然睜開眼眸,爆射出一道光芒,煌煌如烈日,肉眼根本無視直視。
當光芒黯淡后,秦陽全身經脈便被震碎,可虛空戒卻是保下了。
按理說,秦川為家族做出如此大的貢獻,理應受到治療,哪怕終生都無望修鍊,也應該厚待!可事實卻非如此,當時沒一個人在乎秦川的生死,問的只有兩句話:“虛空戒保下了么?”
“裏面有沒有東西?”
再然後,人們察覺到了秦川已經廢掉,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無人回應,那衣着青衫的青年抑制渾身的憤怒,怒視那宣佈命令的中年,咬牙切齒道:“為…什…么!”
砰!
這一次回應他的就是一隻腳掌,直接將他踹飛。
碰!
他那瘦弱的身軀重重撞在祖祠外的圍牆上,讓那厚重的圍牆都劇烈的顫了三顫。伴隨秦川的跌落,有一面人形影子印在了上面!
祖祠內,不少人閉上了眼,有些不忍直視。
一個衣着華貴的青年,居高臨下仰着頭俯瞰秦川,嗤鼻道:“我秦府從來不養廢物,更何況是你這種經脈寸斷無緣修鍊的廢物!”
秦川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吐出一口殷虹的血液,抬頭面色猙獰雙目腥紅,心底有無窮的怨氣,還有充斥雲霄的殺氣。
昔日那錦衣青年不過是他身旁的一個走狗,一口一個秦川哥哥無比的敬重自己,而今卻是出手這般狠辣!這讓他內心更加悲涼與憤怒。
“秦……山!”秦川一字一頓完全是從牙縫中擠出。
“一個廢物,也配叫我的名字?”錦衣青年秦山冷哼一聲,一巴掌含怒抽了下去。
啪!
那秦川的身影直接倒飛重重撞在牆壁之上,而後緩緩跌落,趴在地面,極其狼狽。
轉而,便被一隻腳掌無情的踩下。
“你不是很傲氣么,你不是很厲害么,你不是自詡秦陽鎮第一天驕么。來來來,有本事給我抬起頭來!”錦衣青年秦山踩着秦川大聲譏笑。
祖祠上方,有位老者眉頭皺了皺道:“差不多就行了!”
祖祠內,一些圍觀的人露出複雜之色,有些不忍。
更有人在人群中小聲憐憫道:“可憐,他這一脈,若非凋零的只有他和他妹妹,他何須落得這個結局?”
“是啊,要是他還有一個長輩在,最不濟保下一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哪裏像今日這般凄慘!”
這些小聲議論的聲音很小,轉眼就被祖祠寬宏的聲音給覆蓋。
“秦川,你存私心妄圖得到哪位前輩的衣缽,不顧眾人的反對獨自衝上去,害的虛空戒險些消失!”
“如此大忌,按理說,當斬!可念在你為族中取來虛空戒,便饒你一命!從今往後,逐出秦陽鎮,永生不得再踏足一步!”
“呵!”那渾身浴血,衣衫襤褸的青年自嘲一笑,露出了瘋狂而猙獰的神色,極其瘋狂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彷彿要化作厲鬼也不放過他們。
但凡被這道目光注視的人都有些發虛,心底有些慌張,甚至有人小聲提議:“族長,此人已經犯下了大忌諱,按理說應該斬掉,不如就在今日殺了他!”
不少人怦然心動,連聲附議。
“呵,秦族,好一個秦族!”秦川聲音悲涼,更多的則是絕望。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生在這個族群中,更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早早看破他們的嘴臉。
族長也微微心動。
剛剛連番用腳掌羞辱秦川的錦衣青年,當即說道:“族長,這秦川身為一介廢人,逐出秦陽鎮必死無疑,萬一再被一兩個尋常凡人給宰了,豈不是丟我們秦家的臉?”
“依我之見,直接殺了他;一來,保存我秦家的顏面;二來,這小子觸犯了族中死刑,必須要處死!”
不少人紛紛附議:“我同意!”
“我同意!”
“我同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川內心悲涼,絕望的大笑,看着那一個個附議的秦家人,覺得是這般虛偽。
若有來生,他定要屠遍秦族;定要殺的秦陽鎮血流成河;定要讓世人見見秦族的嘴臉!
中年男子微微頷首道:“准了!”
那錦衣青年秦山,咧嘴一笑露出陰柔的一面;上前一步小聲在秦川耳朵旁說道:“你放心,你的妹妹我會替你照看!”
秦川瞳孔驟然一縮,腥紅的眼眸頃刻被瘋狂所充滿,深出雙手想要掐死秦山,可轉眼就被一腳給踹飛,附帶一句不屑的聲音:“我秦山也是你這廢物可以碰的。”
嘭!
一聲爆響,只見秦族祖祠的門轟的一聲爆開。
幾位中年,一名七旬老人緩緩走來。
老人撇了一眼秦川淡淡道:“老三,帶走!”
一個獨眼的中年喝了一聲:“滾開!”
秦山微微愣神,可獨眼中年卻一巴掌卻直接抽來,伴隨啪的一聲直接抽飛秦山。
另一手扛着秦川咧嘴笑道:“走吧!”
幾人一老者,轉身就走。入秦家祖祠如無物,視秦家百人如空氣。
囂張的來,堂而皇之的走,霸氣到了極致。
整個秦家都在愣神后,轉而化作憤怒。
秦家族長,秦陽咆哮一聲:“趙家,你們欺人太甚!”
七旬老人嗤之以鼻:“欺人太甚?我趙家再怎麼欺人太甚,也沒你們秦家這般不要臉!”
趙家,處在趙家鎮;距離秦陽鎮只有不到十公里;趙家也因此與秦家不斷產生摩擦,隔閡!彼此視為仇敵。而今,這四人大搖大擺的來在秦家開來欺人太甚。
那秦山的右臉浮腫了五根指印,當即陰森道:“族長,趙家向來與我秦家不對頭,何不在今日,將他們幾人直接給殺了,到時候一併滅了趙家吞了趙家鎮!”
抽了秦山一巴掌的獨眼龍大聲轟笑,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你們敢么?你們秦家要是有這個實力,早就吞沒我趙家了,哪裏還在這裏廢話?”
七旬老人一擺手,霸氣道:“咱們走,秦家若是敢動手,那就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誰也甭想活。”
秦家族長沒有開口,也沒人敢出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去。
有人在人群中惋惜道:“可惜,讓這個秦川給跑了!”
當即有譏笑:“跑了就跑了,一個廢人,還能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