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還敢用暗器!
晚上,王易晃晃蕩盪回到了雅苑餐廳。
自從回到南江市,他一直在雅苑餐廳工作,一干就是兩年。
想想他自己都覺得好笑,餐廳里的人要是知道他做的那些兼職都比主業高大上很多,估計都會罵他有病!
今天輪到王易值班看店,儘管今天輪休,晚上還是要趕回來。
此時店裏早已沒了食客,桌子收拾好了,泔水也倒了。
剛從員工通道進門,恰好迎面走過來一個穿着職業套裙,黑絲高跟鞋的女子。
這女人長得十分清麗,身材高挑,充滿江南水鄉姑娘的溫婉,但身材卻截然相反!
胸脯挺漲,胯大臀肥,走起路來胸口肥臀一顫一顫的,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吞口水。
王易認出是前廳領班徐冬月,正想笑着打個招呼,問問她怎麼還沒下班回宿舍,誰知她直接領着個袋子直接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眼角都沒瞧自己一眼!
王易不由尷尬地揉了揉鼻子。
徐冬月人很溫柔善良,但一直和自己不冷不熱,好像第一眼就不太喜歡自己。
而且看她神色,今天似乎有些憂慮不安。
王易愣了片刻,無所謂地聳聳肩,便直接去洗澡了。
洗完澡后,他鎖了前門,正要鎖員工通道,忽聽“噔噔噔”地沉重腳步聲,店裏服務員小娟喘着粗氣跑了過來,“王易,不好了!冬月姐被黑社會欺負了!”
王易稍稍一愣。
怪不得!
徐冬月剛才看起來有點反常,原來是惹事了!
但她那麼溫婉賢淑的人,怎麼會惹上黑社會呢……
當下他二話不說,閃身出門,反手將門帶上,用鐵鏈一鎖,轉身拉着小娟撒丫子就朝餐廳的員工宿舍跑。
“放開我!吳媽,快報警!就說黃鶴樓的人要抓我!”
員工宿舍樓前,徐冬月一頭秀髮稍顯凌亂,柔和秀美的玉容一片慘白,水靈靈的大眼睛佈滿了驚恐之色。
她被兩名膀大腰圓的大漢架着強行拖走,只能用兩條穿着黑絲的腿胡亂地蹬着,屁股隨着柳腰不斷扭動。
另外還有三名大漢伴在左右兇狠的眼神不斷巡視着進出宿舍的員工,時不時大吼一聲“看什麼看!小心老子戳瞎你狗眼!”
宿管阿姨吳媽在值班室,從窗戶偷摸地探出腦袋,本來手還放在座機電話上,正準備報警,但一聽徐冬月說是黃鶴樓的人,當即神色大變,直接縮回腦袋,“啪”地一聲將窗戶關上了。
“媽的,你特么還有臉報警?!欠債還錢,條子也得認這個理!甭特么廢話,今晚沒錢,哥幾個拉回去輪了你!”
“給我站那!”王易趕到后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衝過去朝五名大漢去路上一站,斜着眼,眉毛一挑,“山大王也就敢劫個道,你們卻入室搶人,太囂張了吧!”
五名大漢顯然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冒出來扎刺,齊刷刷呆了一下,腳步不由自主停住了。
“王易!救我!”
徐冬月先是呆了一呆,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時自己不太喜歡的油腔滑調的男人來會來救自己!
本來她已經絕望,乍見王易,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腦子也根本考慮不到王易是否有這個能力,本能地凄聲呼救。
“特么的,哪冒出來的傻逼!”一名看似是頭領的大漢,右邊臉頰上從耳根斜着往下有一道足有五厘米的刀疤,活像一條猙獰的蜈蚣,“心特么夠大的啊,老子是黃鶴樓的知道么?!”
王易忍不住用右手食指在鼻翼上撓了兩下,笑出了聲來,“黃鶴樓?知道!我以前抽硬藍,兩百塊一條!你們能弄到批發價?”
“艹尼瑪!給老子乾死這個狗娘養的!”刀疤男的神經被王易給刺激的狂跳不止,怒火一下失控,從喉嚨管里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
架着徐冬月的兩名大漢猛一甩手,粗魯地將她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匯合另外兩名大漢,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王易給圍了起來。
“呵!”
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冷笑,這是王易每次動手前的習慣。
他連看都不看這四個混混的動作,左腿撐地,以它為圓心,右腳猛地高抬而起,身子驟然旋轉了一圈。
“啪啪啪啪!”
一記花哨的旋轉踢腿,順時針方向,精準無比地全都踹在了大漢的右臉上!
“噗……”
四名大漢幾乎同時吐出一口老血,還都夾雜着幾顆板牙,飛濺在空中。
王易收回腿站定后,身形趕緊猛地朝後退了幾步,避開了空中夾雜着牙齒的血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屑的弧度,“呵,還特么敢用暗器!”
“嘭嘭嘭嘭!”
這時,四人的身體才轟然落地,聽到王易這句話,急火攻心,全都眼睛一番,昏死了過去。
“咕嘟……”
唯一還在完好無損的刀疤男直接嚇傻了,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豆大汗珠從腦袋上下雨似的往下掉!
徐冬月也坐在那,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大,連小娟偷偷跑過來要扶她起來都沒感覺到。
“哇塞,王易帥呆了!”小娟將徐冬月扶起來后,興奮地跳着。
“那個誰……黃鶴樓是吧!”王易伸手指了指刀疤男,眯着眼,斜晲着他道,“你過來!”
刀疤男嚇得菊花一緊,渾身打顫,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媽的,這小子從哪來的這麼高的武力值,不科學啊!
“有煙么,來一根!”王易一挑眉毛。
“有,有……”刀疤男慌忙哆哆嗦嗦從皮褲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給他一根,見他叼在嘴上后,又趕緊掏出打火機,諂媚地幫他點火。
“嘶……呼……”王易深吸了一口,臉上現出無比舒暢的表情,維持了五秒后,忽然眉頭一皺,看了眼手上的煙,“靠!這特么不是五塊一包的紅旗渠么!說好的黃鶴樓呢?!”
“呵呵……最近手頭緊……”刀疤男只能陪笑。
“得,甭廢話了,說吧,公了私了!”王易不耐煩地擺擺手。
刀疤男一愣,小心翼翼問道,“大哥……啥意思?”
“公了呢……就是我現在報警,跟警察說,你們社會地痞強行綁架,還企圖恐嚇我!”王易緩緩吐出一道長長的煙柱,隨手彈了一下煙灰,神情莊重嚴肅。
刀疤男的表情頓時十分精彩,眼角和嘴角不斷地抽搐着,神情一片木然。
我恐嚇你?!
把我四個兄弟干昏了,讓老子跟孫子似的給你點煙,老子還特么搭進去一根紅旗渠,你說我恐嚇你?!
“大哥,那……私了呢?”盜刀疤男無比憋屈地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賠點錢吧!”
“啊?”刀疤男一陣傻眼。
“啊你妹啊!”王易嘴上叼着煙,伸手給他腦袋上來了一下,眼睛一瞪,“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聽不懂人話?”
刀疤男心頭一陣滴血,媽的,都是他們敲詐別人,今天還真特么遇見報應了!
他哪敢不給?只能從屁股後頭掏出皮夾子,一把將裏面的一疊鮮紅的老人頭抽了出來,“大哥,我就這麼多,都在這了,您看……”
“哎,這就對了嘛!”王易臉上一下解凍了,笑着伸手接過了錢。
將錢揣兜里后,他又瞄了一眼地上的四個人,猛一拍腦門,“喲,你瞧我這出手沒輕沒重的,傷了哥幾個,這醫藥費我是一定要賠的!別攔着我啊!”
刀疤男滿臉懵逼,快要風中凌亂了,趕緊擺手,“不用,不用……”
“當然要!”王易神情一片嚴肅,正氣凜然,“你當我什麼人了!看不起我?”
“不是,不是!大哥,我……”刀疤男嚇得腿肚子抽筋,險些跪了下去。
“這樣吧!”王易忽然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從口袋裏翻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的十塊錢紙幣,一臉凝重關切地遞了過去,“給弟兄們買一盒好的創可貼,要有牌子的!”
說完,王易微笑着伸手拍了拍刀疤男的肩膀,不再理他,朝着徐冬月走了過去。
刀疤男握着這還帶着汗味,咸濕咸濕的十塊錢,一口老血已經積蓄到胸口,恨不得跟他四個兄弟一塊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