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仁至義盡
第2章仁至義盡
記憶中，姜風兒住在南院，是個乖巧可人的姑娘。
他直奔南院，姜正龍可以先放一放，喬千羽他肯定不會放過，才不管他是不是正室夫人的親侄兒。
風兒盤坐在院子裏修鍊，距離她不遠，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風度翩翩。
手中摺扇輕擺，長相俊俏，滿臉笑意的看着姜風兒，此人便是喬千羽。
姜凡出現在大門口，一步一步走向他。
聽到聲音，喬千羽眉頭微皺，想知道誰這麼不識趣，竟然此時來打擾。
當看到來人是姜凡時，他延伸露出驚訝，不過馬上流露出幾分陰毒之色，如果他把姜凡打下山崖的事情敗露，姜家怪罪下來，他姑姑也保不了他。
“你命真大！”
姜凡表情冷漠。
“你看上去比我短命。”
前者朝姜風兒那邊掃了一眼，見她還在修鍊，目光重回姜凡身上，眼神儘是殺意。
“廢物！既然你回來找死，我就再殺你一次！”
姜凡依舊冷漠：“白痴！”
喬千羽出手便是殺招，他想直接以戰力強行解決姜凡，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奪命手！
只見他腳下飛快，轉眼來到姜凡身前，樣子有些猙獰，手掌泛出一道氣旋，拍向姜凡頭頂。
這一掌下來，就算石頭也能拍碎。
“死吧！”
可姜凡卻異常平靜，紋絲不動。
剛近身，喬千羽就感覺到腳下一空，雙腿發軟，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氣旋瞬間散去，無力感席捲全身，想要站起來都做不到，這種感覺十分怪異，因為他非常清醒，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姜凡就在旁邊，神色輕鬆。
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喬千羽顫聲道：“我……我……這是什麼？”
姜凡面露出邪笑，突然抬腳，一腳踩斷他一條腿。
喬千羽一聲慘叫，另一條腿也被踩斷。
他不斷掙扎，卻無法反抗。
“姜凡，你敢這麼對我，我姑姑不會放過你！”
姜凡什麼都不說，眼神有些瘋狂，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瞬間鮮血直流。
那一口牙，不知還能剩下幾顆，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喬千羽的慘叫聲驚醒一旁修鍊的女孩，看到這邊的景象，她捂着小嘴有些吃驚。
這時的喬千羽彷彿看到救醒一般，連忙喊道：“風兒救我！他要殺我！”
姜凡又是兩腳，踩斷他兩條胳膊，直接疼的昏死過去。
“你廢話真多！不過還不能讓你這麼死掉，留你口氣，一會還有用。”
姜凡如今的戰力當然不是喬千羽的對手，不過回來的路上他就知道要面對什麼，半路配製了一種秘葯，安魂散，可以令人占時散去力量，對姜凡來說，只是小兒科，但那來暫時應付這些人，還是足夠的。
姜風兒有些不敢相信：“姜凡哥哥！是你嗎？”
只見他拎起喬千羽，衣不沾血，朝着風兒這邊咧嘴笑道：“以後他沒機會煩你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愣住的姜風兒。
她能確定那就是姜凡，氣息和之前沒有區別，可人卻彷彿完全變了，讓她有些認不出來。
離開院子，姜凡拎着喬千羽，直奔祠堂方向。
一路上不停，姜凡可不想等人去報信，不能給姜正龍他們準備時間。
以他現在的境界不能以實力震懾姜家，但他是誰？一代藥王，葯才是他的最強的本事。
這安魂散原本只是用來安神的香料，不過被他加了些其他草藥重新煉製，然後撒在身上后，先天境以下，根本無法近身。
喬千羽氣息虛弱，一直在流血，眼看着撐不了多久。
姜凡輕車熟路，只用了六七分鐘便來到祠堂附近。
遠遠地就能聽到裏面傳來的誦經聲。
從懷裏那出一包安魂散，全部撒在喬千羽身上，隨後一腳將其踢出去。
只見昏迷的喬千羽直接飛進祠堂，撞碎裏面的棺材，安魂散瞬間散開，猶如灰塵。
喬千羽的氣息不斷流失，以這龍澤郡的治療能力，肯定救不回來了。
“混賬！誰敢在我姜家啥也？”
“這是誰幹的！”
門口，有人看到一步步走來的身影，驚道：“是姜凡！”
姜凡緩緩走進祠堂，十分平靜，可祠堂中的族人們不斷倒地你，幾個境界稍高的還在苦苦支撐着，不過眼看着力量流失，無法抵擋。
沒想過打招呼，姜凡直奔角落的姜正龍而去。
姜正龍全身顫抖，怒目圓睜，半跪在地上，怒斥姜凡。
“放肆！這是祠堂，姜凡你還有沒有規矩？你想家法處置……”
可他話沒說完，姜凡已經一腳踹在他的臉上，飛出老遠，撞翻燭台後狠狠摔在地上。
他掙扎了幾下，卻沒站起來。
這時，一道身影走進祠堂，氣勢很強，讓姜凡有些沒想到。
此人名為姜天海，龍澤郡姜家的家主，姜凡的父親。
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高手，他眉頭皺起：“中毒？”
他的身邊是一個修出神氣的女子，實力還不算弱，正是大夫人喬青竹。
她看着自己的兒子被擊飛，表情有些猙獰。
她走向姜凡，指着姜凡的鼻子：“小雜種！竟然是你！你……”
啪——
姜凡的巴掌扇在她臉上，毫不顧忌。
“賤人閉嘴！”
喬青竹被扇的愣在原地，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扇過耳光，嫁入姜家后更是如此。
“你這小雜種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啪——
又是一巴掌。
不過當他再次要扇過去時，手腕被人抓住，力量遠超過他，這是個先天境高手。
姜凡知道是誰。
“小凡！別胡鬧了！”
姜天海是個嚴父，唯獨對姜凡沒有任何要求，當年姜凡娘親病逝，他被正室打壓，苦不堪言，最後出走。
姜天海暗中護送他到百里之外的一家醫館，從此改變他的人生。
多年不見，讓他心裏五味雜陳。
不過這事怎麼可能就這麼完？
他以巧勁掙脫父親的手，連退幾步，然後連退幾步出去，父親可是半隻腳踏入先天境界後期的高手，手中的安魂散對他沒有什麼作用。
而姜天海更驚訝，近在咫尺，卻沒看清楚姜凡如何掙脫他的控制。
“我看你能護住幾個！”
姜凡快速來到姜正龍旁，一把拉起。
姜正十分清醒，卻有力使不出，十分難受，想不通現在是什麼感覺。
只見姜凡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拎過頭頂，任憑斷掙扎，卻無法掙脫。
喬青竹沖向這邊，可惜沒走兩步便踉蹌倒地，她抬頭怒視姜凡。
“放開我兒！”
姜凡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眼神冷漠。
“放了他？他讓喬千羽將我打落山崖，這事怎麼算？你派人尋我，卻連山崖都沒到就返回龍澤郡，這又怎麼算？”
說完他看向姜天海，有些激動。
“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身為家主卻蒙在鼓中，你是怎麼當爹的？”
姜天海有些詫異，一時語塞。
姜凡獰笑：“閻王爺不收我，讓我回來清算！喬千羽是第一個，姜正龍這廢物就是第二個。”
只見姜凡出手，直接打斷姜正龍的胳膊。
後者被扎住喉嚨，臉色鐵青，想叫又叫不出來。
姜天海有些吃驚，原地沒動，開口道：“我不知道這半月你經歷了什麼，你只是想討個公道，你放了你哥哥，我給你公道！”
姜凡冷笑：“呵！他也算我哥？不過垃圾一個！我不要你的公道。”
絲毫沒有猶豫，出手廢掉姜正龍另外一條胳膊，隨後一掌拍在姜正龍的丹田位置，擊破氣海，這才將他丟在地上。
氣海被破，修為盡毀，想要恢復，至少這龍澤郡沒人能幫他。
雖然這姜正龍不是好人，但姜凡還沒喪心病狂到殺兄的地步，否則他將來離開姜家，他娘如何面對姜家人？
而用來償命的喬千羽，此時已經死掉了。
喬青竹撲在姜正龍的身上，怒視姜凡：“你……你竟然廢了他！你怎麼如此惡毒！”
姜凡冷漠的看着她：“沒殺他，已經仁至義盡，論惡毒，我不及你這賤人萬分之一，別來惹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凡深桑，短短半個月，姜凡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
姜凡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靈位，直接捏碎，丟在地上，帶着幾分不屑。
這時，門外一個丫鬟滿臉急切：“家主不好了，二夫人……二夫人要不行了，大夫讓我們早作打算……”
姜凡愣了下，二夫人正是他的娘親，莫蓉。
姜天海只能先將這邊的事放一放，不再停留，急切的走出祠堂，快速離開，姜凡緊隨其後，娘親的事為大。
祠堂中一片寂靜，他們全身發軟，一時半會還恢復不過來。
看着這一片狼藉的祠堂，有人不禁問道：“那真的是姜凡嗎？”
“應該沒錯，罡氣依舊未成！可這葯散的威力實在驚人了，不知從何而來。”
“恐怕因禍得福，得到了大機緣，不過看樣子我們姜家以後要熱鬧了。”此話意味深長。
“閉嘴！情況不明，少說為妙，小心禍從口出。”另一人說完，還用眼神朝着喬青竹那邊掃了下。
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連連點頭，不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