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 真正考驗
第1223章真正考驗
秦無量速度極快，轉眼已經沒入黑雲當中。
這裏漆黑一片，秦無量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一個完全漆黑的空間裏一般，氣息十分壓抑。
他不斷向上飛行，可很快，他突然衝出黑雲，整個人卻愣在原地。
因為他竟然回到了雲層之下，下方的地面，楚戰等人的位置完全沒有變化。
他回過身，再次沖入雲層當中。
沒過多久，他再次回到雲層下。
秦無量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進入雲層后絕對沒有改變飛行的方向，可卻彷彿被困在雲層之下。而這雲層彷彿是一個折射的空間，無論他如何嘗試，都無法真正穿過雲層，每次都會回到這裏。
地面，楚戰等人也有些疑惑，他們看着秦無量飛入雲層，很快又飛出來，不知道在幹什麼。
另一邊，姜凡和古靈兒已經進入一處小世界當中。
青山綠水，空間並不大，但卻五臟俱全，靈力充沛，彷彿一個世外桃源。
小湖旁是一片花田，花田中有一個小房子，十分精緻。
一些很小的靈獸在花田中嬉戲，彷彿感受到有陌生人到來，這些小傢伙們紛紛停下，朝着這邊看來，眼神帶着警惕。
姜凡沒有着急動，站在原地開啟神目，仔細感知着周圍靈力氣息的變化還有排列。
卻驚訝的發現，這裏天道之力雜亂程度比外面更強。
可越是如此，姜凡越覺得驚訝，因為這個空間讓他感覺到一種非常平衡的狀態，幾乎形成了另外一套特殊的規則。
這裏的生命，草木都追尋着這裏的天道規矩運轉，其中奇特之處，不言而喻。
“我們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古靈兒顯然對那色彩繽紛的花田十分感興趣。
姜凡點點頭，也不掃她興緻，帶着她朝着那花田走去。
那些靈獸紛紛朝着周圍四散而去，顯然對二人的到來並不適應。
無論是古靈兒還是姜凡，因為藥師的緣故，經常接觸靈藥，本身生命氣息也要比其他修士柔和許多，靈獸一般都會表示親近，可這些靈獸顯然並沒有這種想法。
來到小湖旁邊，姜凡朝着水中看去，清澈見底，許多魚兒在其中游來游去，十分壯碩，彷彿經常會有人投喂。
沿着湖邊的小路，直奔花田的方向。
姜凡開啟着丹道篇感受着這花田上濃郁的靈力，這些其中種植着許多靈藥，等級還相當不錯。
二人來到花田當中，古靈兒觀察着各種各樣的花朵，其中一部分十分奇特，在外界幾乎不曾見過。
而姜凡則直接尋找靈藥的位置，看看靈藥的情況。
可惜走近后才發現，靈藥品質雖高，可此時的狀態並不是很好，看上去有些萎靡。
“看來，外界的靈藥確實很難在這裏生存的很好，這裏簡直自成一界，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古靈兒點點頭：“真是個隱居的好地方，不知道是哪位前輩隱居於此！”
姜凡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屋，並沒有着急靠近，而是繼續在花田中悠閑的轉着。
他沒有採集這裏的靈藥，顯然對這裏有些忌憚，不想直接破壞，怕招惹出什麼東西。
可當二人繞過小屋后，卻在花叢中看到一個不起眼的墳包，一個墓碑豎立在花叢當中。
二人直徑走了過去，發現那墓碑上只寫了愛妻二字，再無其他。
可那二字卻包含了一股勁力，彷彿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氣勢，鋒利中帶着濃濃的感情，二人只是用神念一掃，心神就會被促動。
姜凡幽幽開口：“看來，當年不是一人隱居於此。”
古靈兒彷彿有些感觸，上前把墓碑周圍簡單整理了下，然後在花田當中找出一朵白色的小花放在墓碑之上。
姜凡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打擾。
呼——
微風吹過，可那墓碑上的花紋絲不動。
姜凡感覺到後方出現一道特殊的氣息，猛地回過頭。
卻發現一道身影正站在那小屋旁，身影筆直，蓬頭垢面，平靜的眼神中盡顯滄桑，是一個中年大叔。
可這張臉，姜凡在不久前見過，不正是在那巨劍旁出現的那道神念的樣子嘛，只不過兩者之間的狀態顯然完全不同。
“晚輩姜凡，拜見前輩！”
姜凡也不顯得多麼慌張，雙手抱拳，率先開口。
靈兒聽到這話，整個人才回過神來，轉過身，看到那道身影。
站在姜凡身邊，靈兒也並不緊張。
那道身影朝着他們緩緩走來，身上毫無氣勢，可姜凡卻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彷彿像是一柄劍，一柄無堅不摧的寶劍，氣息強的驚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此人絕對是個劍道高手，在這上面造詣了得。
那道身影沒有開口，而是平靜的走到墓碑旁，手中也拿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放在墓碑上。
看到古靈兒放上的小花，平靜片刻，這才背對着二人開口。
“丫頭，你很像她！”
聽到這話，平靜的姜凡不太淡定了，下意識的擋在古靈兒身前，眼神帶着幾分警惕。
那男子轉過身，表情玩味。
“小子，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怎麼樣的。不過你們能來到我的隱居之地，還是讓我沒想到的。但這肯定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不過我感覺我彷彿在哪裏見過你！”
姜凡開口解釋：“我跟前輩確實見過面，不過並非在此，而是在那巨坑下，崖壁上的一處空間內，我幫一柄巨劍封印了一隻血魔，當時前輩的靈身出現過，或許因為這個，前輩可能看我才會感覺到熟悉。”
“原來如此！不過你小子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當初我全力出手都很難壓制他，我為了防止天下大亂，把那傢伙帶到地下封印，可惜當時的情況不允許我壓制到最後了，所以留下靈身和劍陣，讓二者堅持在那，想以時間來將他完全封印。”
姜凡道：“那裏的事情已經解決，前輩不用擔心。”
“小子，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這裏並非傳承地，你到這裏，很可能會遭到大麻煩，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碰巧找到這裏，我對破陣之力多少有些建樹，再加上之前接觸過劍陣，所以氣息對我來說並不奇怪，就帶着靈兒進來了。實在抱歉，打擾前輩的清凈了。”
男子開口道：“我能感覺到，你們兩個都不是壞人，身上更擁有藥師的氣息，特別是你，你小子的氣息磅礴，境界不高，卻散發著遠超境界的氣息，實在令我驚訝，九荒又要跨入大時代了嗎？你們進入這小世界后，可有嘗試修鍊？”
姜凡搖搖頭。
“還不曾修鍊，這裏的天道之力實在太過雜亂，毫無規律可言，我們修鍊后，可能會陷入麻煩，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晚輩並不打算在此修鍊。”
“能看出不同的人可不多，你小子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施展了一種極為高深的神目之法，應該跟這個有關吧？能否再次施展讓我看看。”
姜凡也不啰嗦，火金睛直接施展，雙目如炬。
可看向那男子，卻發現對方並非真身，並無肉身存在，竟也只是具靈身而已。
可這靈身已經擁有生命氣息，假以時日必然可以重塑肉身，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而他的天道之力混亂，跟這世界的天道之力有着強烈的呼應，時刻讓他保持着極佳的狀態。
“火金睛！”
那男子眼神難得露出一絲情緒。
姜凡收回神目，平靜道：“前輩只是靈身？”
那男子被識破身份並不驚訝，他既然讓姜凡施展神目之術就知道會被看穿。
“我當然只是具靈身，只不過是最強的那個，我的本體早已經隕落，就葬在我妻子的下方，原本是她葬的我，我以最後的精力，塑造了這具靈身，陪着我妻子走過之後的路，直到她玉隕。”
古靈兒拉了下姜凡的衣角，小聲道：“姜凡，哪天你死了，也得這麼陪我……”
姜凡沒好氣道：“我死不了，我要一直活下去呢！”
男子看着二人，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可惜他非常了解這世界有多麼殘酷，天道不仁，真的有人能長生嗎？
他顯然並不想打擊姜凡，接着開口道：“小子，你沒弄清楚這小世界的情況，這裏的考驗很簡單，那便是在此修鍊。”
他接着道：“雖然這裏雜亂的天道之力能讓人陷入錯亂當中，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神智，甚至走火入魔，可只要能夠找到其中規律，對將來修鍊，必然會有着巨大好處，哪怕你陷入瓶頸，斷了前路，都可能用特殊的方法，找到一條真正的路出來，這是我當年臨死前才感悟出的東西，我耗費所有力量建立了這個大世界，而你們所說的巨坑下，也就是這個天道錯亂的世界，就是我真正得意之作，幾乎是我所有精髓所在，我已經沒機會了，這本就是留給後人的。”
聽到這話，姜凡也是有些心驚，他確實想過這就是考驗，可沒有真正了解之前，他也不敢盲目開始。
不過他卻非常感興趣，如今的他就是看不到前路，修鍊陷入瓶頸當中，或許這會成為他突破踏入神台境的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