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夏母知錯

連綿細雨飄散在空中，帶去空氣中殘留的絲絲暖意，蘇悠頭戴棉帽，捂着一件黑色棉襖，晃悠着走下冀省的汽車。

兩天後，蘇悠站在冀省的街角，望着省革委會主任家，房頂的裊裊炊煙發獃。

再兩天後的夜晚，她笑着走出主任家的房子。這天晚上，她順手將這位主任藏在其他地方的錢物一起沒收。

天剛蒙蒙亮，她從空間取出一輛自行車，騎着去了附近鄉下。

“老鄉，有菜嗎？”觀察半晌后，蘇悠走到一戶人家門前，對着院裏幹活的大姐問道。

村子靠近省城，因此經常有城裏人來換東西。

大姐習以為常的回答：“你要多少？”

說著，她拍拍手，站起身，“絲瓜、茄子、西紅柿、豆角、黃瓜、辣椒都有，想要什麼，你自己挑。”

蘇悠：“您家有的我都要。”

“都要？”大姐詫異的看她，蘇悠黑黑的面容露出白花花的牙齒，“您再受累替我問問，其他人家賣嗎？”

若之前還以為只是尋常來換物資的，大姐現在可不敢這麼想了，她謹慎的觀察周圍，見沒人注意這邊，低聲道：“你跟我進來。”

蘇悠將自行車在院中停好，跟着進了屋子。

大姐讓蘇悠自己在堂屋等，她自己進了東屋。

一會兒，一位五十多的老人走了出來，他手中托着一管旱煙袋，撩着眼皮打量蘇悠，“我是這村的村長。同志，你想在我們村大量換東西？”

“村長，您好。”蘇悠之前做過功課，知道這村的村長是真心實意為社員好，因此話說的格外敞亮，“菜、糧食、山貨、肉，我都換。且在你們的賣價上，一斤都長五分錢。”

說到菜和糧食，村長沒動心，但提到山貨，他的心不可抑制的大動。

他們村后的山上，如今正碩果累累，往年那些東西，除了村民們自家饞嘴，摘兩個吃，大多爛在山上，現在卻可以換錢。

“東西沒問題。”村長沉吟，“就怕東西太多，你一個人……”

“這不用您擔心。”蘇悠打斷對方的話，她來的時候就打探好了地形，“東西準備好，只要放在前坳子的谷里，會有人來處理。”

村長知道，這個女娃應該只是打前站的，也不再猶豫，“行，我現在就去通知社員。”

第二天晚上，蘇悠用她之前沒收的錢票，換了一大堆的物資后，離開往下一個地方去。

一路打“土豪”，一路收物資，轉眼到了年三十。

蘇悠停在一座陌生的小城裏，狠狠睡了一覺。

……

北市，夏家。

夏母瞅着缺了一席的座椅，對着夏父抱怨，“過年也不回來，老二這是恨上我了。”

“孩子不是說了，部隊裏面有事。”夏父皺眉不滿說：“老二去年也沒回來，你別沒事找事。”

夏母：“去年沒回來，今年才應該回來。”

“你都是老軍嫂了，怎麼還犯這種低級錯誤。老二現在是團長，就應該以身作則，陪着下面的人過年。”夏父嚴厲批評說。

夏母委屈的高聲回道：“軍嫂怎麼了，軍嫂就不能想孩子？”

夏父：“那你就少做讓孩子傷心的事。”

“好啊！老二他怨我，現在你也怨我。這麼多年，我都是為了誰？我不活了！”夏母想到她這些日子，每每出去都感覺，別人在背後笑她傻，氣惱的說。

“好好的過節，你這是做什麼？”夏父硬邦邦說完，念及老妻這些年的不易，語氣軟了幾分，“你不是總惦記着大孫子，現在孩子回來了，你又撒手不管。別等老大他們帶孩子走了，你又想得慌。”

“我不是已經知道錯了。”想到唾手可得的萬元戶夢飛了，夏母哪還有心思顧念孫子，她難受的愁悶臉，“也不知道老二，把人哄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