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4章 陰暗面
“這老硬幣，怎麼陰魂不散的。”
蘇辰一路遁走在黑暗之中，忍不住咒罵了起來。
雖然蘇辰不覺得對方的實力有多麼強大，但畢竟是未知的敵人，還是得小心謹慎才行。
逃遁途中，蘇辰神通全開，法則橫走，一時間竟幻化出了千萬分身，分頭散開。
但蘇辰沒有逃遠。
他名義上是在逃跑，實際卻用萬千分身對這片黑暗大陸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包圍圈，法則匯聚雙眼，密切觀測監察眼前一切。
沒有弄清楚那傢伙的真實底細，就無法掌握完全的勝算。
“逃吧，逃吧，在這無量之海里，一切都被虛妄籠罩，哪怕你是天命之人，也難逃我夢滅之神的手掌，因為我……即是你！”
那個男人從撥開黑暗的迷霧，將腳下陸地逐漸顯現出來。
他赫然長着一張與蘇辰一模一樣的臉！
“什麼情況？”
蘇辰眉頭微蹙。
他忽然從對方身上，感應到了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那確確實實是自己的氣息。
另一個我？
所以這傢伙並不是什麼創造者？
蘇辰雖然擁有無窮無盡的大智慧，但面對這種狀況，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等等……
蘇辰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是那枚青色果實搗的鬼！
就是吃了青色果實后，一切才變得古怪起來。
蘇辰沒有輕舉妄動，他繼續藏匿於黑暗之中，操控分身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萬物有陰陽，世人皆兩面，哪怕強如你，亦無法超脫自我意識的束縛。”
“我，正是你心中陰暗面的化身，我與你異體同心，我就是你在鏡中看到了自己！”
“永恆古樹，本質上乃世界本源的無量神根，它支撐了整個永恆位面，繁衍了無數紀元與時空，我從世界誕生之初，就寄宿在永恆古樹中，囚困於黑暗，等待光明的降臨。”
“你，就是我苦苦等候的光明。”
“但……光明照耀在我身上，能夠殘留下來，只是黑影。”
蘇辰聽完，似懂非同。
不過他知道了，關鍵還是那棵永恆古樹。
“少特么的打謎語，說人話！”蘇辰怒聲呵道，法則的震動令陸地都不住的搖晃顫抖起來。
顯然蘇辰已經動了真怒。
黑暗蘇辰明顯是有些慌張起來，他雖然脫胎於蘇辰，但畢竟只是蘇辰的負面意識集合，如果蘇辰是某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那他的力量或許有望超過本體，但，不碰巧的是，蘇辰自身的負面意識，其實並不濃郁。
雖然他殺人無數，但每次出手都問心無愧。
雖然他權比蒼穹，但這都是一步步積累而成，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比起那些將引發災難視為樂趣的大魔頭而已，蘇辰簡直純潔的像一隻小白鳥一樣，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通透二字。
要說蘇辰唯一的缺點，那就是過於貪念美色了。
但在蘇辰的字典中，這顆不算什麼負面意識，這完全是慢慢的正能量啊。
所以，黑暗蘇辰從蘇辰本體身上所獲得的力量，其實是相當有限的。
眼見蘇辰快要發飆，黑暗蘇辰頓時就慫了下來。
“嘿嘿，其實你我異體同心，本沒有必要爭鬥下去，我借你意識化身為人，也是收購了困頓之苦，想去世界之中行走一番，所以……只要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走，我可以送你一件大禮，保證讓你滿意的那種。”
聽到黑暗蘇辰的話，蘇辰不由產生了幾分好奇心。
“放不放你走暫且另說，你先說說大禮是什麼。”
“永恆古樹即將涅盤，這代表目前的混沌紀元即將迎來終結與重生，想必你也應該知道這一點，但我還額外知道一個小秘密，那就是……就在不久前，混沌意志曾來過這裏，見過永恆古樹，而且他從永恆古樹上折下了一根枯萎的枝丫，這可能會對你造成很大的不利。”
混沌意志來過這裏？
這倒是蘇辰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仔細想想，永恆古樹支撐起了整個混沌紀元，就相當於是整個世界的基座，作為世界意志本體的混沌意志，知曉永恆古樹的存在，並不算意外。
“他折下的枝丫，有何意義？”蘇辰問道。
“當然是為了對付你了，你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混沌意志，畢竟他早就開始籌備紀元重塑的計劃了，就像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人，通過一生努力馬上就可以煥發出第二春來，至少再活兩百億年，但你的出現卻徹底打亂他的計劃，如果由你重建新紀元，那他就註定翻身無門了，所以在你開啟新紀元之前，他會想方設法除掉你……”
“用永恆古樹的枝丫……除掉我？”
“差不多吧，你可別小看了永恆古樹的枝丫，哪怕是已經枯死的枝丫，也蘊含超乎想像的力量，不過按照我的推測，他應該不會用這個東西直接來對付你，而是會用在他自己身上。”
“繼續說。”
黑暗蘇辰桀桀壞笑起來，道：“還不明白嘛，他要利用永恆古樹的枝丫鑄造肉身，從而擺脫紀元法則的捆縛，獲得自由行動的能力。”
“紀元意志強大無比，但也因為要維持紀元的穩定，而無法形成完整肉身，只能以意識能量的形態分散在整個紀元的各個角落，但永恆古樹的枝丫，卻能夠讓他的意識集中起來，一旦混沌意志的意識集中到一點，那麼他所擁有的力量，將不可同日而語。”
蘇辰眉頭緊蹙。
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永恆意志。
作為一個世界的至高意志，想要撼動他的地位，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嘿嘿，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現在你能放我走了吧，放心，我出去之後就改頭換面，絕不會用你的身份行走天下，玷污了您的威名。”
“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雖然自己的陰暗意識對自己構成不了威脅，但哪怕他只有自己十分之一的力量，放在外界也能算是無敵的存在，讓他出去胡作非為，最後結下的因果還不是都得由自己承擔？
這必不行。
蘇辰大手一擒，法則流轉，神力激蕩，直接將黑暗蘇辰擒到自己面前。
黑暗蘇辰嚇得不輕，連連求饒：“本體，你可不能亂來，我與你異體同心，你要是殺了我，你自己也會受到重創的，馬上就是你跟混沌意志決戰的日子了，現在如果受到損傷，你的勝算會大跌的。”
蘇辰剛要動手，聽到黑暗蘇辰的話，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是乖乖回我體內待着吧，等我除了混沌意志，再拿你開刀，掃清業障，鑄我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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