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成神路
我將長生抓在了手中，它配合地沖凶獸喵叫了一聲，凶獸果然一動不動地裝睡。
我一頭撞向了那堅固的牆壁，轟！牆壁裂了幾道縫兒，我撞得頭昏腦漲，這已經驚動了等待者。我爬起來，再次撞了上去，轟！這次正面牆都裂開了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痕，我的胳膊碎了，鮮血流了下來。
”瘋子！你要幹嘛？！“凶獸巢穴上方的等待者沖我吼道。
我不管不顧，再次撞了上去。這一次，整個牆壁塌方了，我沒想到的是神殿居然塌了一半，我的眼前堆滿了碎石。
“大膽！你敢破壞神殿！死罪！死罪！”上面的等待者開始將尖刺朝着我猛地擲了下來。
一根尖刺刺穿了我的腹部，將我牢牢地釘在了碎石間，我一口血噴了出來，這一刺也將那些碎石崩開，我的眼前露出了那祭台，我清楚地看到了那瓶子。
“古神之血！迎我覲見！問及未知！皆在我心！”我說著這句從我小時候在心中說了無數遍的話語。
“等待者！你為何如此冥頑不靈？！”首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笑了，說道：“首領！你說過，如果我能覲見神明，你要化身為石？”
首領臉色鐵青，說道：“是的！你沒有神明所要的神獸，你.......”
我哈哈大笑起來，一口將地獄花吞了下去，一股奇異的力量在身體裏遊走，我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我看着我的血管在變成火藍色，我的皮膚在變成黑色，變成堅硬的鱗甲。
“防禦！有族人要神化了！我們人不夠！”首領驚恐地大吼着。
“進攻！殺了他！他不會成功的！”大喝接着無數的尖刺朝我飛了過來。我死死地將長生捂在懷裏。
我的皮膚再次變化，黑色硬塊成了鱗片狀，我的身體正在變得修長。那些尖刺扎在身上，如同瘙癢，我的神智開始模糊了起來，我知道我在哪裏，我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卻沒辦法操控身體。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與我爭奪着身體，渾身的骨骼發出了噼噼啪啪的爆響。
我用僅有的一點神智一把抓起了小瓶，擰開一口喝下，可令我吃驚的是，這瓶子裏居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我死死地盯着首領，我認為他騙了我，在巨人族裏，騙人那等於是背叛了全族。
首領冷冷地說道：“哼！那本來就是空的，神明說過，只有找到那神獸，用它的血！”
我看向了手中的小可愛，它睜着大眼睛看着我。我難道要殺了它？我的手在一點點地縮緊，它的大眼睛在我的手心中一點點被黑暗吞噬。我突然放開了手心，我從不將美好的事物抹去。我不是我的那些族人。我努力地笑了笑，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地獄花太可怕了，我的靈魂在被一點點地吞噬，我能感覺到那種絕望，你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在一點點地墮入永夜。
我想睡會兒，我太累了，我想那雪山了，如果我可以再選一次，或許我會進入雪山，在那裏生活，陪着那些小雪球兒也很不錯。
我的身體還在變化，我的背後長出了巨大的翅翼，我感覺我站了起來，我抓住了一個等待者，他是那麼弱小，我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將他的心挖出來。
突然，我聽到了一聲喵叫，它的聲音讓我的神智有了片刻的清醒，我努力睜開眼睛，發現小可愛正在我的唇邊，它一口咬破了自己的爪子，一滴滴的鮮血淌進了我的唇里，這血液好生奇怪，清涼無比，讓我燥熱的身體在一點點地冷卻下來。理智也在一點點地回歸。
我抓住等待者的手也在一點點地鬆開，他栽倒在地，狼狽至極。
長生跳到了我的頭頂，長長的尾巴捲住我額頭的尖角，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輕輕地叫了一聲，又睡了過去。我俯視着眾人，像極了神。我朝天大吼一聲，那原本還未塌的神殿又倒塌了一半。
我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那些族人驚恐之後，變了眼神，他們慢慢地跪倒在地。我張開羽翼，呼地飛到了空中，那種自由讓我心曠神怡，我飛去了雪山，我停在雪山的頂部，卻不敢下去，我怕我打擾了淼淼的美夢，可我想告訴她，我終於做到了。我完成了神明的測試。我還想告訴她，長生真的是神要找的神獸。
突然，長生從我頭頂站起，它盡然呼地從我的頭頂上跳了下去，我的天！它也會飛。我急忙轉身追它而去，我們倆兒在天空中比鳥兒還自由。
我降臨在了族地，他們同樣驚恐地跪了下來，以接待神明的方式迎接我。
可當我做到的時候，我卻感覺十分無趣，我一無所有，我飛回了神殿，我降落在大殿的頂端，我看着那巨大的太陽，看着下面跪倒不起的等待者。
首領牽着巨獸走了過來，他的面目平靜，嘴角淺笑。他說道：“天選者，恭喜你，能帶領我們覲見神明。我即將去履行我的承諾！願族群長生！”
我看着他牽着巨獸朝着泥沼走去，他和那凶獸都將成為化石。那一刻，他是我族的永恆。
昏暗的天空更加昏暗，我看到了那些烏雲在凝結成漩渦，我想起了那壁畫，我終於要見到神明了。我大吼一聲，猛地朝着漩渦的中心飛了進去。我的身體如陷泥潭，但我毫不顧忌，拚命也要飛進去。
這一幕和那壁畫簡直一模一樣。
我飛進了漩渦，裏面只有無窮無盡的霧氣，我不管不顧，繼續朝上飛，一切都在變，變得光怪陸離，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光球，無數的光點在飛進去........
“你懂了嗎？”
“我懂什麼？你是神明嗎？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我們要死亡？”我大吼道。
“你懂了嗎？”
“我們是被放棄的種族嗎？既然你們不要我們了，為什麼還要我們供奉你們的神殿，為什麼不給我們自由！”
“什麼是自由？神從不拿走任何東西，也無需拿走！”
我啞然了，的確，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願，我突然想起了那山谷里的兩個族人，他們在種植，他們相伴到老。哎！我突然很羨慕他們。
“告訴我，生命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