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鬥毆
翌日，微風和煦，天空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澈藍。
學校體育館，盛輝和寧小凡拿着器材室的鑰匙，來取器材。
「今天是最後一節體育課了，凡哥，待會兒打球不？」
盛輝學着艾弗森單手運球，動作蠢萌蠢萌的。
「行，好久沒打了，等下打爆你！」
寧小凡自信一笑，當年他打球的時候，這貨還在玩乒乓球呢。
「呵呵，你就吹吧。」盛輝翻着白眼道。
兩人互相調侃，來到地下一層，咔嚓一聲打開了生鏽的老鐵門。
嗚嗚嗚嗚……
一股詭異的陰風刮過。
兩人齊打了個冷顫，器材室黑黢黢一片，溫度比外面低了一大截。
「凡哥，這裏太恐怖了，我們拿了球趕緊走吧……」盛輝一副怯手怯腳的樣子。
寧小凡也覺得這裏面不太對勁，夏日炎炎的，就算是地下室也沒這麼冷吧？凍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凡哥，你有沒有聽說過……器材室以前出過人命，一個女老師被鉛球砸死了……後來燈就一直修不好，他們都說是鬧鬼……」
盛輝冷不丁來了句。
寧小凡剛準備罵他，余光中，倏然亮起了一道綠色幽光！
他剛要上前查看，忽然門外闖進來一隊人馬，手裏拎着鋼管、甩棍等傢伙，把他們層層圍了起來。
「！」
盛輝一看這陣仗，差點沒嚇尿。
「你……你們是誰？想干……幹什麼？！」
寧小凡眉頭一皺，將盛輝護在了身後。
「寧小凡！」
隨着一聲憤怒的長吼，顧天宇撥開人群走來，周圍的混混個個獰惡囂張，就差在臉上寫個狂字，不知道還以為在拍《古惑仔之校園風雲》呢。
「喲，顧班長，你這是玩的哪出？」寧小凡強行鎮定下來，淡淡笑道。
「你特么少給本少裝蒜！」
顧天宇用棍子戳了戳寧小凡胸口，瞪着他道：「前幾天的事情，你以為就這麼算了？」
「前幾天？」
寧小凡眨了眨眼，旋即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過要直播吃垃圾來着。咋滴，今天叫這麼多人，一起圍觀啊？」
「寧小凡，你找死！」一瞬間，顧天宇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時，八個混混中走出一個精壯的花臂青年，眼神陰翳，雙臂紋滿刺青。
「凡哥，別來無恙啊。」
寧小凡瞥了一眼，他認識這個混混，本名不詳，綽號壁虎。
一年前，他給天水街老大趙坤戴了頂綠帽子，被二十個混混追砍了七條街，最後還是寧小凡出手救了他。後來他拜寧小凡為大哥，發誓同甘共苦，結果三個月就叛變了。
這也讓寧小凡看清了這些所謂的「兄弟」
「既然認識你凡哥，還不快滾！」寧小凡冷喝道。
「喲呵？」
壁虎似乎來了興緻，他朝地上狠啐一口，陰笑道：
「***玩意，叫你一聲凡哥是給你面子，你還真把自己當顆蒜了！你也不上街打聽打聽，如今誰還認識你，你還以為你是當年那個寧瘋子？」
「兩年前你怎麼不敢這麼說？」寧小凡嘲諷地冷笑。
「壁虎哥，他幾個意思啊？」壁虎旁邊一個小弟疑惑地問道。
「關你什麼事，給老子閉嘴！」
壁虎被戳到痛處，抬手就給那小弟一記耳光，後者捂着懵逼的臉，滿腹委屈。
壁虎扭頭看向寧小凡，咬牙切齒道：
「寧小凡，今時不同往日，當年你寧瘋子的確很厲害！但現在，清江一中八條街我壁虎說了算！」
說著，他還囂張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後朝地上狠狠吐了口濃痰，兇橫道：
「寧瘋子？你現在就是一堆垃圾！」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窗沿……」罵完，壁虎還捏着嗓子，陰陽怪氣兒地唱起了《大哥》。
「去***！」
先下手為強，寧小凡一個飛踹，壁虎還沒唱兩句就被踹飛出去，砸在地上門牙都崩掉半截。
「給我上，弄死他！」壁虎嘴裏滿是血，說話還漏風，但瘋狂怒吼着。
頓時，器材室里，一場混戰拉開帷幕。
盛輝只是個普通學生，哪是這些社會混混的對手，幾下就被揍得鼻血飈濺。
「你們給我住手！！」
忽然，一道氣急敗壞的嬌喝聲響了起來，是楚惜顏。
她見兩人拿器材半天不回來，就過來看看，哪想目睹了這一幕。
可這群混混已經上了頭，哪會聽她的話，繼續和寧小凡廝殺在一起。顧天宇在一旁不斷吆「弄死他！弄死他！」
「顧天宇，你個混蛋！快讓他們住手啊！」楚惜顏小臉氣得通紅，對着顧天宇怒喝。
顧天宇眼珠子賊溜溜地轉動，嘿嘿笑道：「惜顏啊，這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平時樹敵太多，怎麼能怪我呢？」
「你……！！」
楚惜顏氣憤地一跺腳，轉身衝進戰場。
「住手！」
「你們別打了！」
「再打我叫老師，啊——」
隨着一聲尖叫，楚惜顏不小心被一根甩棍砸中後腦勺。身嬌體弱的她，哪裏受得了這種程度的重擊，腦後頓時溢出鮮血，暈倒在地。
「惜顏！」.
見此一幕，寧小凡雙目瞬間充血，化為狂暴的野獸！
「滾開！」
他奪下一根甩棍，狠狠掄在壁虎的頭上，後者腦門當場凹陷下去一塊，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寧小凡身中十幾棍，但依舊勇猛無匹，一如當年的寧瘋子。
剩餘的混混都被震懾住，哪敢再上前。
「惜顏！」
寧小凡將楚惜顏抱起來，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廢物！飯桶！蠢貨！誰讓你們打楚惜顏的！」
一旁，顧天宇簡直氣瘋了，一頓耳光狂扇剩餘的混混。
楚家在清江勢力極大，楚父是清江商界翹楚，楚老爺子地位崇高，如果這位小公主有什麼不測，他老爹恐怕都保不住他。
「還好，還有呼吸。」
寧小凡稍稍鬆了口氣，迅速抱起楚惜顏，沖向醫務室。
臨走前，他用盡全力，朝顧天宇來了一記猛踹！
隨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顧天宇雙手緊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都綠了。
「……寧小凡，你給……給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