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半路救人
回到租房,鐘山腦子裏一直琢磨陳天義的話。
陳天義這次任務絕對是個坑,這點不用懷疑,但是坑在哪裏,鐘山卻不知道。
琢磨一會鐘山也想不出個緣由,於是打電話給唐怡,想問問趙正國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鐘山,今天這麼空閑,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唐怡接起電話打趣道。
“想問你個事,康泰集團你了解嗎?”
康泰集團?
那邊頓了頓,才傳來唐怡的聲音:“認識,以前跟咱們廠合作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鐘山你怎麼問起這個。”
“我這次要到那邊出差,推銷咱們廠里的紅星特曲。”鐘山說道。
唐怡頓時笑道:“鐘山你別鬧了,你可能還不了解康泰集團的實力,就咱們廠的紅星特曲,人家根本瞧不上,對了,誰給你下的任務?”
“陳天義。”鐘山如實回答。
唐怡一愣,想都不想當即說道:“那你要小心點,那老傢伙可能在報復你,他有沒有提附加條件?”
“沒有,我也知道這老狐狸在報復我,除開急着讓我走,目前看不出來哪裏有問題,所以我想向你打聽一下,廠里有沒有人事調動。”
“暫時沒有,你是懷疑陳天義急着趕你走,然後找人替代你的位置?”
唐怡腦子不笨,從鐘山的話中,馬上猜出了陳天義意思。
“這點我也不太確定,但是康泰集團那邊,我反覆的想了幾遍應該沒有問題,陳天義這麼急着趕我走,我想應該是想找人替代我,或者在業務部動動手腳,畢竟我目前還是代業務部長,這老狐狸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擼掉代業務部長。”
“那你不要去啊。”唐怡想想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於是出言阻攔。
“我已經答應了,那老狐狸以組織的名譽,我能不答應么?你現在能不能幫我弄一份康泰集團的詳細資料?”
“行,你等會來我辦公室,我給你弄一份。”唐怡說完掛了電話。
鐘山皺着眉頭,開始收拾衣服。
下午鐘山去了一趟唐怡辦公室,拿着資料后仔細的看了幾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看來這坑就在紅星酒廠這邊。
得出結論后鐘山有些揪心,但想想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麼。
如果陳天義只是擼掉部長的位置,那對自己來說也沒什麼,只要能繼續當任副部長,手裏握住這些客戶的資料,其他無所謂。
這麼一想,鐘山心裏頓時豁達開來。
晚上鐘山找來唐怡請她吃飯,感謝這些天借給他車。
幸福農莊兩人吃過飯後,免不了溫存一番。
一個小時的搏殺,已經把唐怡弄昏迷。
鐘山幫唐怡蓋上被子,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於是提起行旅來到縣車站。
上了大巴后,鐘山覺得有些發困,直接眯起小眼小歇。
大巴行駛一個多小時后,睡得迷迷糊糊的鐘山,頓時被一陣雜吵聲吵醒過來。
“爸,你怎麼樣了,爸,你說說話啊。”
一名西裝男子,扶着一名滿頭銀髮的唐裝老者,不停的晃蕩,臉上急得汗水直冒。
“唐裝老者半眯着眼睛,出氣多進氣少,樣子非常的虛弱。”
周圍人也被這喊聲吵醒,紛紛圍靠過來想看看怎麼回事。
“司機快點送我爸去醫院。”西裝男子說道。
“小夥子這裏是高速,就算送醫院也得等到下一個路口。”司機回應一句,急忙將車速提高。
這時鐘山注意唐庄老者的神色越來越虛弱,他趕緊走了過來:“你們都讓開,在圍着不讓空氣流通,出人命了你們得負責。”
鐘山的話頓時把眾人嚇住了,紛紛讓開。
“讓我看看。”鐘山半蹲下來,將手搭上老者的脈搏,那微弱的脈律頓時讓他眉頭深皺起來。
“老人的心臟是不是有問題?”鐘山鬆開手后問道。
“對,我爸爸有心臟受過傷,本來這次是要...”
西裝男原本繼續解釋下去,但鐘山馬上打斷:“你退後一步,讓我來。”
救人如救火,鐘山想想穩住了老人的情況后,再聽西裝男解釋。
鐘山將老人放平,然後拿出銀針先是用手在老人心口探准穴位,然後手中三根針齊下。
“噗!”老人頓時噴出一口血。
西裝男先是一楞,然後楊起拉拳頭:“你對我爸做了什麼。”
“我在救你爸。”鐘山眼角都沒抬一下,又摸出兩根銀針探准穴位狠狠刺下。
“等三分鐘,你爸會自己醒來。”鐘山解釋一句,自己身子癱坐下來。
這個時候西裝男才發現鐘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三分鐘后真如鐘山所說的,老人臉色恢復紅潤,眼睛也慢慢的張了開來。
“爸你沒事?”西裝男臉帶喜色,急忙將老人扶起,朝鐘山投來一個感激的神色。
僅憑几根銀針,竟然將老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暗暗稱奇。
老人恢復精神后,當即來到鐘山面前:“這位先生,多謝剛才多謝你出手相救。”
“舉手之勞,我剛才不過是穩住你的病情談不上救命,你心臟應該受過重傷,裏面累積很多淤血,剛才就是淤血堵塞才導致你昏厥。”鐘山收起銀針淡淡道。
老人身子一僵,看向鐘山的目光頓時不一樣。
“先生你是醫生?”
“不是,我家三代行醫,我不過從爺爺那學了點皮毛,現在是名業務員。”鐘山謙虛道。
但老者可不相信鐘山的話,他這病花了幾百萬,在醫院各種方法都試過了但效果不大,反觀鐘山剛才幾針下去,頓時讓他覺得精神抖索,踹氣也輕鬆了很多,這樣的醫術豈會是皮毛。
“先生,那我爸這病能治嗎?”西裝男有些緊張的問道。
老者目光也是定在鐘山臉上,靜靜的等待鐘山的答覆。
鐘山考慮一會,點點頭:“能,但是周期很長。”
西裝男激動了握住鐘山的手:“只要能治就行,你若是能治好我爸的病,費用方面絕對不虧待你,今天出門忘記帶名片了,你能不能給我留給聯繫方式。”
鐘山寫下手機號碼遞給西裝男:“我叫鐘山。”
“我叫唐萬龍。”西裝男接過鐘山的手機號碼,伸出右手和鐘山緊緊握在一起。
這時候大巴在收費站停靠下來,司機問道:“病人怎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我公司的人過來了。”唐萬龍應了聲隨即扶着老者下車。
“鍾先生,我叫唐聚德。”快到大巴車門的時候,老者轉頭說了句。
鐘山不知道老人這話是什麼含義,於是點點頭給老人一個微笑。
兩人下了車,鐘山透過窗戶看到了收費站的出口四五輛大奔停着,見到唐萬龍父子下來后,大奔上的人急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