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禪讓的憂慮
現在還不是追着趕着想離婚,簡單走在回公司的路上,腦海里想着禪讓老實聽話的表情,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一聽結婚就變臉,其實早在三年前她也問過同樣的話,結果禪讓消失了兩天,她從醫院的電話裏帶回了深度昏迷的禪讓,簡單嘆口氣,也許他們之間還存在一些問題,也可能禪讓還有做好走入婚姻的準備,況且她才二十五歲,也不急着結婚,大不了真的懷孕了不要這個孩子,想到這簡單有些心疼的摸摸肚子,后又驚慌的拿開:“沒有懷孕!決對沒有懷孕!平日例假也不準!”
……
簡單踏進公司大樓,馬屁聲就不絕於耳。(.)
“簡姐,心情不錯嗎?是不是姐夫重彩票了。”
“簡姐,今天看起來風韻不減當年。”
“簡姐,氣色堪比十**歲的小姑娘。”
簡單好笑的搖搖頭按下了頂層的電梯鍵,她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裏的人都叫她簡姐,也不太記得新進公司的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得罪她是什麼時候,可她在這裏工作了十年是事實,十年呀!當初她還什麼都不會,伊天南也在不斷的摸索,想不到現在竟然能在這麼華麗的大廈里虛榮一下,簡單想到這裏又笑了,但是再想到自己懼婚的男朋友又一陣頭大,看來只有先斬后湊了。
簡單快坐在自己的辦工桌上,隨手翻找她前天填的結婚申請,她決定替禪讓填一張,騙他簽了字拿着他的身份證帶着律師去登記,呵呵簡單心智慢慢的找她的東西,但是翻了一圈都沒有現,搞什麼,誰閑着沒事拿她的結婚申請書玩:“宋麗!宋麗!”
宋麗趕緊跑過來聽令:“簡姐,什麼事。”
“我桌上的東西誰動過?!”
宋麗一聽,立即開始想,簡姐桌子上的東西都是機要文件不能外泄:“我還有伊總,伊總從你這裏抱了很多文件,我就拿了一份‘星宇’的報表,其他什麼都沒見。”
“伊總呢?”
“剛才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下午的活動全部取消。”
簡單驚訝的愣一下,翹班?!伊天南好似除了固定的休息日和工作以為沒有突然曠工過:“好了,我知道了。”簡單隨後推開總裁室的門進去翻找自己的私人東西,她找了一圈現伊天南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她不禁抱怨的環顧一圈男人味十足的辦公室怨恨的道:“搞什麼,不會都抱回去加班了吧!”她剛想打給伊天南,可想想他現了一定會還給自己,於是退了回去,重新打印一份結婚申請幫禪讓填。
“簡姐,樓下人事部問用‘簡弟’沒有問題嗎?”
“有問題直接找我!”
“是。”
……
府天區的高級別墅里:伊天南瞪着桌上的結婚證書無語的看着吃蘋果的任陽:“你在給我添亂!”
高大的森站在任陽身後,增加了他整個人的無害感。
任陽無辜的聳聳肩:“你把它放家裏不就是讓我偷嗎!哈哈!天南,你就是在感情上不誠實!”
伊天南並不否認,但是真的拿到手才現自己卑鄙:“也許我確實不該執迷。”
任陽不爽的把蘋果甩他身上,纖細的手指習慣性的撫摸他的手腕,表情邊的嚴厲陰沉:“別當了鴨子還給自己立牌坊!我問你,有沒有一點竊喜?”
伊天南靠在沙上點點頭,不竊喜才有問題!
“想不想抱着她,把她放倒在床上,告訴她你愛她!”
伊天南瞬間瞪他一眼。
任陽奸笑的直視他的眼睛,他就知道伊天南的痛腳就是那個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伊天南妥協的不語。
任陽也不逼他:“想不想迫切的把這個紅本甩她男朋友臉上,讓他滾你家簡單遠點!”
“我都想斃了他!”
“這不就得了,你現在只需要一個恰當的時間告訴她這個鐵一般的事實,然後讓她給你個機會。”
伊天南煩躁的揉揉頭,如果真那麼簡單他何必等這麼多年:“讓我想想。”他沒有把握簡單不生氣,必定簡單很愛她的男朋友。
……
禪讓今天出奇的沉默,‘華夏’頂層的獨立辦公室內,禪讓看着桌上的照片,什麼公事都沒做,這是八年來簡單第三次和她談起結婚,她在想什麼……答應她嗎?可是想到結婚,禪讓有些驚恐的慢慢縮卷着自己趴在窄小的辦公桌上不敢行動,他腦海里閃過母親美艷的面容,跳過父親儒雅的形象,可是瞬間,他們的形象完全扭曲,他們把他綁起來說他是禍害,他們還要割他的舌頭不讓他說話,他記憶最深的是,父親把他裝在麻袋裏從樓上滾下去,母親指甲油上的紅色有一半是他的血跡,他住的是廁所,他們養的寵物吃什麼給他吃什麼,他除了他們誰都沒有見過,他十八歲那一年不小心走出城堡一樣的家,才知道世界除了父母還有陌生人,也是那一年他遇到了——石建國,他幫他狀告了他的父母,卻侵吞了他所有的財產,把他賣給一個女人,他再次逃出來的時候遇到了簡單和趙寂,簡單是他見過最溫柔的人,她什麼事都依着他,她最喜歡笑,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生氣,她不會因為他不做家務打罵他,不會因為他吃東西慢就拿油燙他,簡單總是很疼他,他怎麼做怎麼對,他想怎麼笑她都會容忍他,他可以做在一個地方呆三小時,他可以枕着她的手,直到她麻,她可以為了他和所有人吵架,她會買他喜歡吃的任何東西,她允許他說不,慢慢的他似乎習慣了她寵他的方式,可是,真的要結婚嗎這樣不是很好……禪讓往桌子下面縮縮,他怕,他怕結婚後變成爸爸媽媽,他怕打亂他現在所有的生活,八年來他也在一點一點的接受社會,他也明白很多事情,但他喜歡這樣的生活,簡單不會不要他,而他愛簡單,何必非要結婚呢……禪讓把自己團在一起,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他,簡單第一次和他說結婚時,他嚇壞了,第二次,他拒絕她,怕簡單生他的氣一直不敢回家,第三次他似乎是故意懲罰她般把自己弄成重傷,趙寂幫他請的心理醫生說,他在慢慢的進步,也變的主動,也許有一天他將心無芥蒂的和簡單走入婚姻,請給他點時間,他會結婚的……
趙寂敲敲總裁室的門,現裏面沒有回應,也沒有太在意的去忙自己事。
……
夜慢慢的變涼,夏的餘熱已經退盡,月亮也變的凄迷,高矮不一的樹木象徵性的搖呀搖,萬家燈火中星星也已經不如以前明亮。
禪讓回來的時候,,簡單已經幫他做好晚餐。
他有氣無力的鑽進門,不敢大聲的吵到簡單。
簡單探出頭,納悶的看着他,他怎麼了,平時一定喊餓,簡單趕緊走過去,擔憂的撫上他的額頭:“讓,怎麼了?頭還疼嗎?不是說好這幾天不上班的嗎,是不是公司有人欺負你。”
禪讓看着她,簡單並沒有因為前天的事有什麼不同,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幫他拿過公文包,為他拿來拖鞋,幫她過濾所有可能產生的危險,他見她沒有生氣也漸漸的笑了:“小趙說有點急事。”
‘簡單’不滿的敲敲他的頭:“那也不能托着病體去上班,來,喝點湯,我特意給你熬的。”
禪讓徹底的笑了,在確定‘簡單’還是會對他好后,跟以前一樣的開始撒嬌吃東西。
‘簡單’坐在一邊看着他,突然感覺這樣也不錯,就算騙了他結了婚又能怎麼樣,他們現在並沒有能力養育一個孩子,她也沒有精力和閑錢生孩子!就算沒有禪讓她的弟弟妹妹們也需要她。‘簡單’想到這裏舒心的笑了,她決定了明天去醫院,如果真不幸中獎了她能解決的很好,孩子,如果你真的存在,就陪你爸爸吃最後一頓飯吧……
……
‘簡單’其實有些逃避,她一直沒有如自己想像中一樣堅強的去醫院,在她的觀念里她也沒那麼洒脫,她沒接觸過高等教育,不像大眾一樣把婚姻和**看的那麼開,要不然也不會七年了家人都不知道她住在哪裏,要不然也不會給告訴同事她已婚,同居已經出了她的符合能力,她更不想生意外的事,等她懷孕兩個月時,她才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現事情的肯定性,她從洗手間出來,無力的趴在桌上過濾她餛飩的大腦。
宋麗很八卦的繞過同事的位置走過去問:“簡姐,你是不是有了?”
‘簡單’怔的一激靈,趕緊失口否認:“有了就好了!可以帶薪休假。”
宋麗失望的撇撇嘴:“我以為你有了呢?那你為什麼吐呢?”
“吃壞肚子了,不行嗎?”
“行,吃壞什麼不行呀,簡姐,你就不打算要孩子嗎,你都結婚五年了,你公公婆婆就不催你。”
簡單隨手扔給她份需要打印的報表:“看來你很閑,下午一點要。”
宋麗不滿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又增加我的工作量。”
公關部的科美人洋溢着魅力十足的微笑,帶着新上任的杜月宴出現在‘金宇’大廈的最高層,她就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用成熟的魅力和風采點亮她周圍的一切。
杜月宴的出現更是驚艷,像她這種小家碧玉的新人是眾多單身非單身老油條下手的對象,他們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到對方以身相許的感動。
簡單甚至能從他們的目光看到他們想從這兩位美人身上得到什麼。
科獻根本不理會眾人的秋波,整個頂層了除了伊天南的特助——歐陽躍和簡單誰也沒有她的地位高:“簡姐,好就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簡單應付的微笑:“還得多謝你送我的化妝品,這位就是杜小姐吧,跟科經理站在一起也沒有顯得丑,看來我還是很有眼光。”
科美人優雅的笑了:“簡姐挑的人當然一流。”然後科美人很曖昧的在‘簡單’耳邊道:“尤其是商場上那幫色鬼見了她就跟見了蜂蜜差不多,至今她的辦公桌上還放着三束花。”
“跟科美人當年有的拼!”
“呵呵。”兩人相視而笑,笑容中的意思是在社會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經驗。
杜月宴恭敬的對‘簡單’行禮,這是她第一次來頂層,她顯得有些拘謹但是更多的是好奇,‘金宇’集團的最高指揮中心原來是這個樣子,和她想像中比少了一些人情問,更多的是商業化的化學氣息:“簡姐,好。”
簡單上下打量杜月宴一眼,她對她的感覺一般,但是不否認她長的很漂亮;“工作還習慣嗎?”
“謝簡姐關心,還行。”這是她工作半個月來次跟着科經理四處轉轉,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見到科經理時她現,原理女生可以散一種屬於女性的美,出乎她意料的還有‘簡姐’的地位,想不到她在頂層工作,就連科經理都喊她一聲簡姐,幸虧當時沒有做出不合理的舉動。
科獻笑着指指電話:“通報吧,我要見伊總。”
伊天南在簡單拿起電話時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他已經很久沒有跟簡單接觸了,家裏那套鮮紅的結婚徵婚,讓他不自覺的心理虛,也非常鄙視自己非人道的行為:“簡單,‘新銳’的冶鍊技術送來了嗎?”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剛毅的外在和他身後的辦公室如此相得益彰,不苟言笑的表情帶着疏離的口吻和諧的衝擊着所有人的神經。
科獻第一時間看向他。
杜月宴也看了過去,眼睛驚訝的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后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她沒料到‘金宇’的懂事長如此年輕,而且很有氣度。
簡單瞭然的忍着笑,隨口道:“沒有。”
伊天南看也不看旁人的轉回辦公室。
科獻已經習慣的聳聳肩:“我們的伊總永遠是個工作狂。”
杜月宴有些小小的失望。
‘簡單’到不這樣認為,他感覺他這幾天有心事,要不然不會天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