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張家的態度
不光是張擎宇和陳劍飛這般震驚,張振北也是面露驚色,看向唐峰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外,之前他根本不相信唐峰這麼年輕,會是什麼武道宗師,如今是大跌眼鏡。
那個叫楚楚的少女,此刻已經忘記了剛剛被張擎宇斥責的事情,亦是極為驚訝的看着唐峰,大眼睛忽閃着,彷彿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
唐峰將眾人神情看在眼裏,臉上並無什麼變化,只是很淡然的繼續說道:“也算你聰明,嘔了幾次血之後,就停止了繼續修鍊,否則,你這條命早就沒了。”
張擎宇拄着拐杖,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嘴唇哆嗦着,正要說什麼話的時候,房間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將要出口的話。
響起鈴聲的,是張振北的手機,他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忙拿出手機,本來是想要拒接的,可是看到來電人的名字,他遲疑了一下,拿着手機走向門外的方向,到了門口的時候,才接聽起來,聲音有些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查清楚了嗎?”
雖然此刻他已經走出了門,但並未走遠,就站在門外,唐峰的五感勝於常人數倍,只要他想要聽到,那手機之中聲音,他便能聽得清清楚楚。
在電話的那一邊,傳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那輛車的確是林夢佳名下的,昨晚,林夢佳也去了天都大酒店,可是卻並沒有離開,她常開的那輛卡宴也一直停在酒店的停車場,今天下午的時候她才開車離開,去了平江大廈。”
張振北壓低聲音問道:“能確定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酒店嗎?”
年輕男人用猶豫的聲音回道:“雖然酒店的監控沒有拍到林夢佳離開,卻也沒有拍到她這段時間出現在酒店之內的,下午去停車場取車時候的監控,顯示她是從外面進入停車場的,而不是從酒店裏面出來。”
“那昨晚,她到底有沒有和阿碩在一起?”張振北聲音不由自主的略略提高,有些急躁。
“這個……我們還不能確定。”
“繼續查!”張振北咬着牙命令着,然後,他掛斷了電話,又回到房間之中,重新站在張擎宇的身後,面色有些難看。
在張振北講電話的時候,唐峰端着茶盞,輕輕的吹着,似乎在品茶一般,實則一直沒有放過他們對話的每一句話。
而陳劍飛則是向張擎宇看過去,目光之中似有問詢之意,張擎宇微微嘆了一口氣,對着陳劍飛搖搖頭,好像不願意對他提起這個話題。
兩人只是短短的一個眼神交流,唐峰看似不經意,卻已經盡收眼底,看來陳劍飛對張金碩的事情,也是知情的,張家此時已經查到了林夢佳的身上。
這也不奇怪,就如趙月說的,那輛牧馬人是林夢佳的車,憑藉張家的本事,能在監控裏面查到車牌號,那找到車主,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唐峰有些意外的是,似乎張家人並不知道昨晚張金碩設圈套迷暈林夢佳並把她帶到了東城豪閣的事情,現在也正在調查,只是還沒有什麼眉目。
“張先生家裏似乎出了什麼事情。”唐峰彷彿不經意的問道。
張擎宇愣一下,沒有料到唐峰會問自己的家事,不過,既然他問了,張擎宇也不敢隱瞞,忙回道:“是有一點小事,在下的一個孫子,不知道是何緣由,被人打傷了,這傷人之人,還尚未找到,之前在下說長子有事在外,其實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本來這等家中瑣事,不該在宗師您面前提起的,實在是讓您見笑了。”
唐峰的目光又看向張振北,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令郎這裏,已經有了消息了。”
張擎宇略略側身,看向張振北。
張振北忙微微彎下腰,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確切的消息,只是在調查事情相關的人員,但並無什麼結果。”說著話,對着張擎宇搖搖頭,表示確實沒有什麼消息。
張擎宇又看向唐峰,有些迷惑的樣子,不明白為何唐峰會關心這件事情。
唐峰依舊看着張振北,道:“相關人員?好像是關係到一個女人呢。”說話間,唐峰眼中的目光,變得異常凌厲起來,逼視着張振北。
張振北登時就冒了汗,雖然他不是武修,也感受不到唐峰的氣息,可這兩道目光,卻令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只覺得有無數鋼針刺在身上一般,他擦了擦汗,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唐,唐先生,此事關乎,關乎對方名譽,請恕我,我不能告知。”
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字,張振北勉強說出來,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不由得扶住了面前沙發的靠背,大力的喘着粗氣,在唐峰那種審視目光之下,他覺得自己要虛脫。
張振北本以為自己沒有回答唐峰的問題,他會不悅,可未料,唐峰卻是輕輕一笑,點頭道:“很好。”
就在唐峰這一笑之間,張振北覺得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消失,身上壓力也立刻消散。
雖然張振北感受不到唐峰氣息,可陳劍飛和張擎宇卻是清清楚楚能感覺到就在那瞬間,一股霸道之氣充斥整個房間,令他們齊齊的打了一個冷戰,張擎宇本是站着,聽唐峰這幾句問話的時候,已經腿一軟,跌坐在了沙發之上。
房中唯一沒有什麼感覺的,便是楚楚了,見張擎宇跌坐,還以為他犯了病,連忙上前給他摩挲胸口,又幫着拿葯。
“宗,宗師,您這是——”陳劍飛壯着膽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唐峰。
唐峰的眼睛微微一眯,依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張擎宇,道:“倒也沒什麼,只是想知道張先生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罷了。”
張擎宇推開楚楚給自己拿葯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露苦澀神情,道:“其實我也知道,這禍事,八成是我孫子自己惹下來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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