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果然比棉花要軟一些

為了活命，孫大柱哪還顧得了什麼美女的，用自己腫地想豬蹄一樣的手去抓那筆，但是抓了半天都抓不穩，最後直接哭出來了，“我……這不是我的問題啊，我真的抓不住！”

孫大柱為了證明不是自己搗鬼，還再不斷地去抓那筆，但是筆卻像只頑皮的老鼠，就是不肯老老實實地到孫大柱的手裏。

擺弄了半天，莫凡一扶額頭，嘆息道：“你們那個會寫字，幫他寫一下，最後讓他蓋個手印就行了。”

光頭強幾個人從小就開始在街頭瞎混，讓他們說話還行，寫字，那還不如殺了他們。一群人推來推去鬧了半天，光頭強身後一個瘦弱地小個子站了出來，舉着手說道：“要不讓我寫吧。”

莫凡瞄了他一眼，個子不高，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乾瘦地像根木柴，頂着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給人感覺還挺斯文的，像是個讀書人。

“嘿嘿，大俠，他叫二狗子，是我從我們老家帶出來的。正宗的高中生，就讓他來寫吧。”光頭強把二狗子推到了莫凡身前，呵呵地傻笑着。

莫凡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顯得十分的滿意，心中想道：“高中生？應該跟以前的秀才差不多吧，那還挺厲害的嘛。”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二狗子從地上撿起紙筆，趴在地上奮筆疾書，不過八分鐘的功夫，一張巴掌大的紙上就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交到莫凡的手裏，莫凡看了一眼，發現這二狗子字還寫得不錯，文筆也還行，把周水蘇誇得天上無雙，地上絕世。

莫凡滿意地點點頭，遞給了孫大柱，“愣着幹什麼，蓋手印啊！”

“沒……沒有紅泥嗎？”孫大柱戰戰兢兢地問道，莫凡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那要那麼麻煩，弄點自己的血不就什麼都搞定過了嘛，小強你幫幫他。”

莫凡一聲令下，光頭強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滿臉笑意地朝着孫大柱走去。

“別，別，別！”孫大柱生怕光頭強直接把自己手指給削斷了，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在紙條之上。

孫大柱小心翼翼地把紙條還給莫凡，小心地說道：“這…這下…可以了吧？”

“恩，不錯，第一筆帳算完了。”莫凡滿意地點點頭。

孫大柱則心中一緊，什麼叫第一筆帳算完了，難道還有第二筆，第三筆嗎？

看着孫大柱一臉驚慌的樣子，莫凡輕笑道：“別害怕，再算一筆賬，我們就兩清，我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欠我的我一定會拿回來，不是我的，你送我我也不要。”

“是，是，還有什麼，您說。”孫大柱舉着豬蹄般的手掌，在臉上狠狠地抹了一把。

“你在姐姐那借了那麼多錢，是不是該還了呀，還有我們好好的中醫館被你砸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也該補償補償呢？”莫凡嘴角帶着無比陽光的笑容。孫大柱則猶墜冰窖，渾身發冷。

光頭強見他有些猶豫，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對着臉就是一巴掌，孫大柱嘴裏的獨苗也消失不見了。

“tmd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想些什麼東西。”光頭強惡狠狠地說道。

“我還，我還。您說還多少合適？”孫大柱捂着高腫的腮幫含糊地說道。

莫凡皺眉沉思了一會，扭過頭對着呆若木雞地周水蘇問道：“姐姐，你算一算，這小子就行欠我們多少錢。”

周水蘇沒想到莫凡居然會問她，頓時愣在了原地，木然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哎，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佔你便宜，你就賠個百八十萬的就算了吧。”莫凡不以為意地說道，他看人家定個小目標都是一個億，百八十萬的應該也不算多吧，畢竟他那不值錢的人蔘都能買個幾十萬，這樣應該也不會虧太多。

“百…百八十…萬！”孫大柱差點沒暈厥過去，哭喪着臉說道：“我沒那麼多的錢啊！”

“沒錢啊。”莫凡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道：“沒錢也好辦，你現在就寫張借據，每個月定期還一點。這個好像叫做什麼分…分期付款是吧！”

莫凡一臉的興奮，朝着光頭強幾人炫耀着笑道。光頭強也一臉諂笑地說道：“大俠不愧是大俠，這招真高！”

“哎呀，不要太誇獎我，我會驕傲的。”莫凡轉過頭，看上去好像對於光頭強的讚揚，還有些不好意思。m.

在莫凡的催促之下，二狗子很快又寫好了一張借據，讓孫大柱蓋上了手印。

莫凡手中拿着兩張字據，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了，現在咱們兩清了，你走吧。”

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還能活着從這裏走出去，孫大柱感動地都快要哭了，對着莫凡又是磕頭又是作揖，朝着門外跑去。

但是孫大柱前腳剛跨出門口，莫凡又叫住了他，“你先等一等！”

孫大柱就這樣一隻腳懸空，愣在了原地，艱難地轉過身，聲音顫抖着說道：“還…還有…什麼…什麼事嗎？”

“小強啊，我看着孫大哥腿腳也不太好，你們就送送他吧。最好是能送到他家門口。”莫凡朝着光頭強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光頭強頓時心領神會，忙不迭地說道：“明白，明白。我這就送送這位兄弟。”

孫大柱心中一涼，頓時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被光頭強幾人架着走了出去。

走出中醫館，光頭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好險！今天差點就死在這了。”

一想起昨晚莫凡一指頭戳穿了酒瓶，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孫大柱，猙獰地說道：“都是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你！”

在光頭強的友善關懷下，街角的小巷裏面又傳出了孫大柱殺豬般的慘叫聲。不過莫凡和周水蘇當然聽不見了，莫凡將手中蓋着兩個血手印的紙條交到了周水蘇的手裏。

“姐姐，把東西收好，我們還要靠着這借據收錢呢。”

周水蘇顫抖着雙手看着這兩張紙條，從今天開始，她總算是擺脫了孫大柱，可以過自由的生活了。

心中一激動，周水蘇一把抱住了莫凡，圓潤的飽滿頓時把莫凡的腦袋包了進去。

周水蘇激動地說道：“謝謝你，謝謝！”

莫凡差點窒息，輕聲說道：“恩，確實要比棉花軟和一點！”

“呸，魂淡。”聽見莫凡的話，周水蘇羞紅了臉，一把將莫凡推開了，低聲啐道。

莫凡卻一臉委屈地說道：“是你抱的我，又不是我抱的你！”

周水蘇柳眉倒豎，正準備教訓一番莫凡，旁邊的茶樓卻傳來一陣嘈雜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