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匪夷所思
汪洋修拿起電話:“你好!什麼?你再說一遍!真的?同意了?哦哦那太好了,這個月獎金雙倍。”汪洋修放下電話對陳淞江說:“場地已經定好了,明天我安排人領你去看。”汪洋修心裏說:這個馮老闆還真神!
“看見沒有?這運氣!汪洋就是個有福之人,身邊到處都是貴人,我又送你一福將,怎麼犒賞我呀?”張璐涵在一旁邀功。
“中午一起吃飯吧,小江哥我們一起。”汪洋修說完拿起電話:“中午有客人,安排一下貴賓廳。”
吃完午飯,汪洋修邀請陳淞江和張璐涵到辦公室坐坐,休息一會兒再走。三人相談甚歡,女秘書進來說:“汪總,有兩位客人要見您。”秘書話音未落,白奇奇闖了進來,依舊嘻哈范兒:“汪洋,通天神算7條蛇到了,快快接駕。”
陳淞江看有人來便起身告辭,並說好明天準時去看場地。張璐涵也隨陳淞江一起往外走。門口迎面走來馮清平,馮清平抬頭看了一眼陳淞江,陳淞江停下來讓了一下,側身走了出去,擦身而過的瞬間,馮清平又回頭看了一眼,之後才和汪洋修打招呼。
“你們很有淵源啊!”馮清平脫口而出。
“噢,是我的老鄰居,好多年沒見了。大師快請坐!奇奇你也坐。”
白奇奇轉身往外走:“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了,吳騰在樓下等我那。”說著人已經沒影了。
汪洋修禮貌的招呼着:“大師喝茶還是喝咖啡?”
“茶。”馮清平惜字如金。
馮清平站起來四周環顧着,汪洋修跟在左右。馮清平若有所思:“汪總,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好像也幫不了你什麼,有些問題是不能光靠風水佈局來解決的。”
汪洋修被馮清平突如其來改變的態度弄懵逼了,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原以為馮清平昨晚已經有了投入,而且,把在場的人都給震住了。今天一定會主動推銷自己,極力促成這單生意。生意人嘛,講的就是收益。
“大師您過謙了。”汪洋修鎮定了一會兒。
其實,這是馮清平慣用的手法,就是反被動為主動,從而索要高價,牟取暴利。
“你看這樣好嗎?大師,如果您感到為難,我們可以到此為止。我馬上把您昨天晚上的服務費付清,還有我那位朋友的費用我一併付清。您看可以嗎?如果可以您就出個價吧。”汪洋修真誠的表示。
馮清平愣怔了一下,萬沒想到汪洋修處理問題的風格如此果決,不給對手一點兒迴旋餘地。“那我就當真人不說假話了,我從來不靠給人家看風水吃飯,朋友求到跟前沒有辦法,不好推脫,常在生意場上混總要給人三分薄面的。只是......”馮清平猶豫了片刻繼續說:“不知道汪總10年前的冤情值多少錢?”
當聽到馮清平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汪洋修的心臟彷彿要停止了跳動。她屏住呼吸:“‘10年前’,‘冤情’您知道些什麼?是我母親被刺死的真相嗎?”汪洋修難掩激動的情緒。
馮清平保持很悠閑的樣子:“我現在只是看出點兒皮毛,還需要汪總的配合。”
“只要能查出10年前的真相,我願意全力配合,費用可以預付。”汪洋修急切地說。
“一千萬。這是我的賬號。我明天去泰國,回來聯繫你。你辦公室的風水佈局我會全權幫你做好。回見!”馮清平遞給汪洋修一個卡片,上面有一行字碼。轉身走出辦公室。
一千萬對於汪洋修不算什麼,汪洋修在意的是10年前的真相。身體的疾患對於汪洋修來說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背負着“誤殺親生母親”的罪責像蛀蟲一樣每天撕咬着疾患的軀體和尚且理性的心智。每個午夜的到來,不是對雌雄同體交接和夢遊開始的畏怯,而是對重複上演母親被刺死可怕一幕噩夢重啟的恐懼。這一切源於深深的自責和疑慮。
汪洋修剛剛安排好秘書給馮清平轉款事宜,手機鈴聲響起,汪洋修拿起手機:“哦,你好!胡廠長有事嗎?”
電話另一頭傳來胡文浩的聲音:“不那麼客氣好嗎?汪總。晚上有空嗎?想請你吃飯,好嗎?”
“談工作可以到我辦公室。”汪洋修顯然不太客氣了。
“哦,別誤會,汪總,我是想說,談完了工作肚子可能會餓,所以......”
汪洋修抬起頭,胡文浩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胡文浩關好門,走到汪洋修的辦公桌對面坐下:“汪總好像不太歡迎我?”
“歡迎,當然歡迎!‘金羽時尚’的大門永遠為胡廠長開着。”汪洋修恢復了往日迷人的微笑。“有事嗎?”
“廣告資金今天下午到賬,晚上想請汪總慶祝一下,我們的合作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胡文浩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汪洋修的臉上。
“感謝胡廠長的支持!今晚我請客。”汪洋修說。
胡文浩欣然同意。
胡文浩選擇的西餐廳氣氛很安靜,似有若無的音樂飄過耳骨感覺很享受。兩人選了靠窗的一張桌子坐定,點好了菜。胡文浩問汪洋修喝點兒什麼酒,汪洋修說還是以果汁代酒好,都開車。兩人初次單獨出來吃飯,胡文浩不好勉強。
“來,為了我們合作愉快!”胡文浩舉起橙汁。
“合作愉快!”汪洋修微笑着也端起了胡蘿蔔汁。
“哦對了,那天那位風水師太神了,我打算請他做我的風水顧問,常年為我工作,汪總看怎麼樣?”
“很好啊。”頓了頓,接著說:“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考慮成熟了我給你們約時間。”
兩人正聊得開心,汪洋修的手機響了。
汪洋修:“不好意思。”說著接起電話。
電話是個陌生男人打來的,自稱是汪洋修父親的摯友:“你父親汪洪泉從加拿大回清城了,只逗留兩天,非常想見你一面,我幾經周折才找到你。明晚8點“西冷憶咖啡廳“”不見不散。”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汪洋修根本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她還舉着手機愣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