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驚聞真相
“這個機會......我這輩子都會一直等下去。”胡文浩說。
何建翔明白此時汪洋修的情緒不適合再溝通下去,便說:“剛才沒吃好,我有點兒餓了,我們這麼在車裏干聊,不如找個小酒館兒,你們兩個再陪我吃點兒喝點兒多好。”
何建翔的提議立刻得到胡文浩的響應:“我們一起去西冷憶咖啡廳怎麼樣?”
何建翔說好,汪洋修沒有表示反對,胡文浩加大油門很快來到了西冷憶咖啡廳。
今天客人挺多,已經沒有空閑包房,服務生幫忙挑選了一個稍微靠里的一張桌子,三人剛坐定,滿面春風的馮清平從角落裏走過來與汪洋修等三人打招呼:“這就叫緣分,幸會幸會,歡迎歡迎!”然後,依次與三人握手表示歡迎。
“生意不錯嘛,包房都滿了,大廳也座無虛席,真是太火爆了。”何建翔說。
“自從我投資了‘北清溝’,雖然還沒有見效益,但是我的其他生意都好得不得了,我現在不但還清了所有借款,而且還計劃加大力度投資貧困山村的建設,看來人還是得多做善事才能財源廣進,增福添喜啊!”馮清平說:“汪洋,聽說你最近的生意也不錯,報紙、電視成天報道你們公司出口創匯的業績,你現在就是我們清城的名片。”
“馮老闆真會開玩笑,我不過是生活所迫,混碗飯吃罷了,什麼時候能像馮老闆一樣為建設貧困山區做點兒貢獻,那才是真正的城市名片。”汪洋修說。
汪洋修對馮清平心存芥蒂,所以顯得有些生分與冷淡,馮清平心裏明鏡似的。
“嗨,什麼貢獻不貢獻的,當初多虧了你給我指了一條陽關大道,這西冷憶咖啡廳不僅又回到我的名下,而且還生意紅火......你們今天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買單哈。”馮清平說。
“說好了我請大家。”何建翔說。
“還客氣什麼,說起來都是我的恩人、貴人,特別是汪洋......嗨,不多說了,那邊還有客人,我今天才從北清溝回來,明天還得趕回去,你們吃好喝好哦!”馮清平說完走開了。
“我看你最近麻煩不斷,疲憊不堪,就沒約他,你定個時間約他好好談談正事兒,今天的場合肯定不合適。”何建翔對汪洋修說。這個“他”指的當然是馮清平。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汪洋修說。
汪洋修身上久違的固執何建翔很久未見了,他心頭一顫。
很久以來,汪洋修處事的風格既大氣又委婉,盡顯成熟女子風範。今天從機場回來的一路和現在的表現都很反常,何建翔不免有些擔心。
何建翔明白她此刻的心中一定充滿了挫敗感和不安全感,薛子舟對她的某些隱瞞是原因之所在;又或許她被壓抑得太久,想釋放一下情緒,在何建翔看來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我過去找他。”何建翔說著走到馮清平的餐桌前示意他過來一下。
馮清平遲疑片刻后隨何建翔來到汪洋修的面前。
“我應該敬大家一杯,抱歉!剛才忙着陪北清溝來的客人。”馮清平說完叫服務生拿過來一瓶紅酒。
馮清平訕訕地想給汪洋修倒酒,汪洋修說:“不必了,我有些話想問你,坐吧。”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是我,都是我乾的,我知道你還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干?’明天你就會有答案。”馮清平說。
馮清平說得很平靜,絲毫沒有慌張和膽怯,像背好的台詞,完全出乎汪洋修的預料。
“你肯定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汪洋修疑惑地問馮清平。
胡文浩在一旁聽不懂兩人說的話,像打啞謎。
何建翔見此情形忙打圓場:“都別急,也許是誤會,把話說開就好了。”
“沒錯,我肯定。明天回北清溝之前我高低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可以嗎?”馮清平說。
汪洋修“好”字剛出口,手機鈴聲響起,陳淞江在電話另一端聲音喑啞地告訴她:“我父親病危,他想見你一面。”
她掛斷電話起身說道:“陳伯病危,想見我,馮老闆我們改天再......”
汪洋修的話音未落,馮清平忙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好嗎?”
汪洋修看了看何建翔,何建翔點了點頭,於是,馮清平與汪洋修、何建翔、胡文浩一起趕往醫院。
陳淞江的父親陳國欣遭遇車禍以來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今天突然清醒過來,用老百姓的話說就叫“迴光返照”,當命不久矣。
陳淞江和表姐在病房裏急切地等待着汪洋修的到來。
汪洋修站在病榻前恭敬地等着雙目緊閉的陳國欣醒來,陳淞江在父親耳邊輕輕呼喚着......
陳國欣聽說汪洋修來了,打了雞血般大大地睜開了雙眼,聲音洪亮地說:“是汪洋來了,小江快扶我起來......”
“陳叔快躺下,千萬別起來,您好些了嗎?”汪洋修說。
陳國欣抬眼看看了病房裏的人,說:“我想和汪洋單獨說話,你們都出去。”
於是,大家紛紛往外走,陳國欣叫住了陳淞江:“兒子,你留下。”
何建翔一直盯着汪洋修的眼睛,他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自己。
“何醫生你也留下吧,幫忙照顧一下陳叔。”汪洋修說。
陳國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每次住院都沒少麻煩何醫生,他一直感激在心,對何醫生也十分信任。
“陳叔有很重要的話要告訴你,這些話多年來一直壓在我的心上,讓我喘不過氣來......”
“陳叔您慢慢說,別著急。”汪洋修安慰着。
“我知道,你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會非常恨我,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麼要去關那扇門?為什麼就不能早點兒把真相說出來?害得你苦苦尋找了那麼多年的真相,害得你失去了母親......”
聽到這裏,汪洋修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