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動他就放血
來開門的這個女人穿着名牌連衣裙,頭髮一絲不苟地豎著,身上噴着香奈兒的香水,一眼看過去就倆字:有錢。
看起來四十左右的年紀,標準的闊太造型。
“你們有什麼事?”女人看到他們有一瞬間的瞳孔放大,修的精緻的眉毛向上拉緊。
發生在一秒之內的表情,不懂的人根本捕捉不到,芊默看得很清楚也要歸功於她在監獄鍛煉的那些年。
當人處在一個極端環境裏時,越發容易把事情做到極致。
“我們是迎春街派出所的,過來想跟你調查點事兒,方便進去嗎?”
那女人冷漠地說了句進來,芊默經過她的時候,感覺到她的緊張,肌肉綳得略緊。
這家非常大,裝修全走歐式風格,依芊默的審美,她並不喜歡這種恨不得把所有昂貴傢具都堆在一起毫無美感的裝修,但不得不承認...
儘管看起來沒什麼品位,卻給人一種巨有錢的感覺,裝修得金碧輝煌,一看就是不差錢。
“昨天,在我們轄區發生了一件高空拋物案件,就是這個——”師兄拉開公文包,正想把照片拿出來,芊默按着他的手。
從她自己隨身口袋裏掏出另外一張,遞給闊太。
“把人砸成這樣了。”
“我的媽呀!”闊太把手擋在眼睛上,身體向一邊傾斜,芊默拿出來的這張照片是她從網上下載打印的。
頭破血流腦漿都出來的那種,這張“道具”在盤問別的樓層時,她可沒拿出來。
“不,這絕對不可能,跟我們是沒有關係的。”
闊太擋着眼不敢再去看,她的諸多反應讓芊默心裏有底了。
“不好意思,拿錯了,師兄手裏的這張才是。”
芊默收好道具,示意看懵逼的師兄把真正的照片拿出來,“有一兜成人用品從天而降,砸傷了一位路人於,我們想了解下你昨天去哪裏了,家中是否有人?”
“砸成什麼樣了?”聽到沒出人命,闊太的反應明顯鬆懈下來,意識到自己問的不太合適,她捂着嘴說道,“就是想問問,雖然這件事跟我們一點關係沒有。”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手臂治療需要費用,家屬報警,我們有義務盤查。”嗯,她就是那個“家屬”。
“需要多少錢大家一起分攤好了,這樓里這麼多人,怎麼可能查到,回頭算下多少,大家一人賠點也省的費事兒,我很忙的。你們還有事嗎?我約了美容院。”
那倆師兄心裏不斷嘖嘖,這種暴發戶的口吻還真是不差錢,從頭到尾寫着闊氣。
“不好意思太太,我想我需要耽誤您一點時間,您家裏是做生意的嗎?”芊默把闊太每一個反應都看在眼裏,也跟着看了下表,很好,十點三十五,看來十點五十前她就能結束上午的工作。
“是啊,建材城就是我老公開的,給你們倆張名片,以後到我們那提我的名字,給你們打八折。”
眾人接過名片,看到以後心裏也是小吃一驚。
本市最大的建材城啊,據說那家的老闆身價過億了,手裏不只有建材城,還有水泥廠什麼的,這可是了不得的大戶。
“生意做這麼大,真是讓人羨慕呢,不過太太,我聽人說,生意做的大的人經常會因壓力過大有些不良嗜好,您跟您先生的感情好嗎?”
闊太不悅,雙手環抱,“這些跟你們要查的有關嗎?”
嗯,這種反應就是不好了,芊默繼續問。
“抱歉我冒昧了,我們再來例行公事問一下,您能否說出您昨天下午一點到二點這段時間,您在做什麼?”
那倆師兄對視一眼,攤開本認真記錄。
一路走下來,師妹在其他幾戶人家盤問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話,有兩家她甚至只說幾句就已經排除嫌疑,雖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倆師兄覺得這家闊太應該有事兒。
“真是煩人,不就是一點錢的事嗎,至於這麼啰嗦?”闊太不斷地轉動她手上的大金鐲子,這個小動作意味着她此刻有些焦慮。
芊默聽到她說錢的事兒,雖然還帶着平易近人的笑,眼卻冷了下來。
錢?呵呵。
一個優秀空軍的未來,很有可能就毀在這小小的傷上,而這個肥碩油膩的女人竟然想用錢了事?
呀呀呸的!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闊太調整了下坐姿,流利的說道。
“我昨天下午在跟幾個很好的姐妹打牌嘍,就在我朋友的家裏,不信你問她啊,我手氣非常好,贏了好幾把呢,回家的時候是二點三十分,你們該不會懷疑我吧?”
這話說的特別流暢,倆師兄都沒聽出有問題。
芊默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她已經十拿九穩了。
“哦,你還記得你都胡了那些牌嗎?”
“先是一條龍,然後清一色,還有一把是我朋友點炮給我,最後一把我是地胡,一共贏了六百一,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我就先走了。”
芊默拽着她的手臂,不客氣地給她推到沙發上,她站起身,全然不顧驚慌失措的闊太。
“太太,說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為什麼要扔那包東西?”
闊太被她推后,大驚失色,但很快她強裝鎮定,對着芊默咆哮。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扔的?小心我告你誹謗!告訴你們幾個小片警,我上頭可是有人的!你們所長見了我都得規規矩矩,你們算老幾!”
芊默下頜微揚,眼裏全是狠戾之色,“不是聲音大就代表你有理,你不說?好,我來說。你丈夫事業有成,但是身體有怪癖,你每日打牌做美容內心空虛,昨天你回家后,發現了他正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憤怒之下把這包還沒拆封的東西丟了出去,我說的對嗎?”
“胡說!我丈夫那麼有錢,他怎麼會,怎麼會...”
“是不是胡說,我們去化驗指紋就ok。太太,你自己親口承認還會簡單些,若你非要執迷不悟,休怪我把你丈夫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告訴報社!”
芊默冷冽,眼裏全是肅殺。
誰敢動於昶默,她就敢給誰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