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計劃全盤托出
“……”南宮辰抿唇,眼見舒暮雲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心到底是軟了下來:“好吧。”
得了允許,舒暮雲登時笑開了花,狠狠在的南宮辰臉上親了一口,南宮辰卻感到不滿足,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垂眸覆上她的唇。
想要肆虐,卻來得溫情。
滄州城外的一條官道上,一輛沉重的馬車不急不徐的駛着,月光明亮,林中響徹着密集的蟲叫聲,還有點點螢火蟲一閃一爍。
謝方旭正倚在車壁上小憩,驀然,一股強大的內勁橫空而來,謝方旭本是閉着的眸眼猛然一睜,內力頓時由內而發,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兩股內力互相碰撞,馬車在一瞬間炸開!
只聽見車夫“啊——”的一聲滾到了地上,馬兒驚闕,四下奔逃!
謝方旭飛身而起,然而還未落地,一抹玄色身影破空而來,似斬過夜色,直擒謝方旭門面。
速度之快,讓謝方旭眉眼震驚,連忙抬手相擋,卻不曾想招連着招,才擋下南宮辰一記絕殺,后緊接着就被南宮辰橫掃一腿,直擊謝方旭的太陽穴,頓時,腦袋一陣嗡鳴!
謝方旭如一顆炮彈射向林中,撞到樹榦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還有餘塵繚繞。
謝方旭唇角溢出一絲鮮血,他自認自己天賦過人,自小文武雙習,就算是南宮辰出現,他也有自信能過其三招。
卻不曾想,他竟連一招都抵擋不住,咬牙想要站起來,然而下一刻南宮辰已經來到了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他的咽喉,戾氣逼人,讓周圍的空氣直降三分。
謝方旭無力抵抗,乾脆直接靠着背後的樹榦,笑道:“閣下可否留謝某一條性命?”
“性命可留。”南宮辰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一股內力席湧上卷,又是‘嘭’的一聲,謝方旭被重重的甩了出去,撞到另一棵樹上,若不是以內力相護,謝方旭的五臟六腑怕是要被震碎。
謝方旭落到地上,狼狽的猛咳一口鮮血,咬牙隱忍着身上的疼痛,無奈:“在下好歹是謝氏宗門子弟,閣下就不考慮手下留情?”
說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頭深深吸了口氣,舒暮雲從暗處出來,走到南宮辰身旁,月光灑在她身上泛起一層白光,什麼叫被按在地上摩擦,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謝方旭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跡,已經沒有力氣再顧及什麼形象了,坐靠在一棵樹旁,問道。
他是算到了會有今天,所以並不驚訝。
“所有。”舒暮雲昂頭,淡道。
“那便從……謝徽音的身世說起罷。”謝方旭深吸了口氣,這才娓娓到來。
其實謝徽音除了是謝氏宗門的嫡系遺女,還是謝方旭的親妹妹,兩人一母同胞,當時的謝徽音還未出生,他娘也還未被陷害。
謝徽音被送去旁支后,他時時關注着滄州謝家。
後來他娘的事被力證清白,他爹出於愧疚,便讓謝方旭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的妹妹,這一層,不需要他父親來說,他都會去做。
謝徽音在旁支一天天長大,他開始頻頻往滄州謝家跑,以堂哥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不知是不是那層隱形的血緣關係作祟,兩人當真親如兄妹,見面便是無話不談,也因此,謝徽音總是跟他分享自己的秘密。
也包括這次,她說她喜歡上了一個一窮二白的郎中,叫蘇長卿。
出於對妹妹的愛護,這個蘇長卿他親自喬裝試探過,是個可靠的人,但以謝家的財力物力,不管是旁支還是宗門,都不會允許這樣一門親事。
本來,他是想要慢慢開導謝徽音,畢竟江湖與官場不同,江湖兒女,二十歲未嫁也是正常,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長輩那邊也不是真的不能說服!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謝徽音懷孕了,他想要等,可謝徽音卻等不了。
但這件事,他只能爛在心裏,誰都不能說,而且因為害怕謝徽音知道了,衝動之下會再做出什麼事,他連謝徽音都瞞着。
正巧,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也被他碰上了,他心上一計,用武林大會的名義,給謝徽音招婿。
只不過,給謝徽音招婿只是門面功夫,他不可能將自己心愛的妹妹推進火坑,所以他在找人,找適合他計劃的人,這個時候,南宮辰跟舒暮雲出現了。
沒有人,比這對曾經伉儷情深的大乾帝后更合適了!
只不過,他預想了開始,卻沒想到結果,本來,他就沒指望南宮辰會親自上場,他意欲讓南宮辰的手下贏得比賽,娶走謝徽音,讓謝徽音跟在他們身邊,得一方庇佑。
不管這個‘娶’,到底是真還是假。
至於謝徽音的情郎蘇長卿,當時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未婚懷孕是重罪,他只能着重考慮,讓謝徽音如何順理成章的生下孩子。
“謝世斌說的明明是招婿,你怎麼肯定我們一定會帶謝徽音走,而不是讓木雨留在謝家?”舒暮雲問道。
謝方旭搖頭,看向舒暮雲笑道:“未摸清你們的性子,我也不敢貿然行事,你們對手下的感情與別人不同,特別是你,意外的重情。”但,到底還是讓他捏了把汗。
“你是怎麼說服謝世斌的?”舒暮雲又問。
“不需要說服,金縷軟甲問世,謝世斌重利,自當會爭。”他只要交出金縷軟甲,謝世斌就會聽他的話。
“從一開始你就以金縷軟甲作誘?”舒暮雲擰眉,如果是這樣,謝方旭城府不可謂不深!
然而謝方旭卻搖頭:“我是先斬後奏,謝世斌一開始不知道我的計劃,比武招婿的傳言是我事先傳播的,直到你們提出金縷軟甲,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金縷軟甲是你們宗門的祖傳之物,謝家主這麼輕易就答應交出來?”舒暮雲疑惑。
謝方旭淡笑:“我們謝氏宗家,早就想甩掉這件凶物,只要它在我們謝家,謝家就一直遭受着禍端,但無論交給誰,世人都會為了爭奪此物而大開殺戒,然而,當我修書一封告知爺爺,想要的人是你,爺爺幾乎是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