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屍蠟
豬頭彪不覺頭皮發炸,雖然這傢伙為人兇狠,但是沒有多少文化,迷信的很,麻一凡的幾句話真的就唬住了他。
“今天我帶來的那隻猴子你見到了嗎?”麻一凡問道。
“見了。”
“感覺和其他的猴子是不是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感覺很兇,會笑,笑的瘮人。”豬頭彪說道。
“對了,這隻猴子前世是一個殺人狂魔,幾十條命案在身,轉世后,血性不改,專門吃肉,不吃雜果,是我師傅在武夷山發現,已經在山上害死幾條人命,我師父道行高深,將它收了,慢慢訓化。”
“它會聽你的話?既然它你們兇狠,會不會傷害我們呢?”豬頭彪將信將疑。
“不會的,既然收了,就能夠控制它。孫悟空厲害不?為什麼就乖乖的聽話,是因為有緊箍咒,我師父就教我了緊箍咒。其實孫悟空就是一個惡人投胎,那時候就有了五通教,西遊記的就是五通教的一個演繹。”麻一凡繼續唬道。
“但願這一次能夠捉住那個怪物,以後我們這裏平平安安。”
“你放心,這一次就是豁上我的老命,一定給王總一個安全的生產環境。好了,請王總安心睡覺吧。”
麻一凡說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放在屋裏一直睡不着覺,手裏拿着琴姐的錄像機。他知道那個怪物很少白天出來,要錄它必須到了晚上,儘管錄像的效果不會很好。看着窗外黑乎乎的草甸子,儘管那裏靜謐的可拍,他知道裏面是動物們的樂園,厚厚的植被掩蓋了黑夜的狂歡,裏面的狐狸野兔野雞蛇還有不知名的鳥類,要麼在到處亂竄,要麼在安靜的進入夢鄉。
忽然,陳放看到一個影子在窗前一晃而過,就像一個幽靈,有人悄悄的出了院子。陳放不敢怠慢。加了一件衣服,帶上錄像機,悄悄的打開門,尾隨而出。
出了院子,卻看不到哪個影子,陳放就往草甸子裏走,即便今天晚上沒有見到這個影子,陳放也決定出來,尋找哪個怪物。
陳放走走停停,不敢弄出聲響,來到草甸子的深處的一個高坡上,前面就是那個司機出事的地方,那一天司機的腦袋沒有了,說明那個怪物就在附近。陳放把錄像機擺好,錄像機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些東西。
慢慢適應了黑暗,陳放能夠看見幾米以內的小動物,有老鼠、刺蝟、還有的就不上名字,一閃而過。陳放就錄它們,它們挺可愛的,暗夜裏,也是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一隻狐狸不知道什麼時候闖進了錄像機的鏡頭,陳放不理它,狐狸就一直在自己周圍走動,會不會是那一隻愛喝酒的狐狸呢?要是那一隻,它的腳上有鄭小涵發卡做的標記,不過,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就先不要理它吧!
忽然,陳放聽見了一陣沙沙聲,聲音由遠而近,一股腥風撲鼻,來了,那個大傢伙來了,陳放既緊張又興奮。這傢伙傷人可不是傳說,已經有活生生的人被它擰了腦袋,兩條大狼狗都是它的美餐。
陳放正緊張的要不要逃,見那一隻狐狸蹦蹦跳跳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兩隻尖尖的耳朵豎起,警惕的望着前方。這隻狐狸是不是在保護自己?
陳放心裏這一陣激動,忙把錄像機擺好,一動不動的盯着聲音傳來的地方。
草叢在快速的往兩邊分開,在陳放的五米遠處,草叢不再抖動,一個碩大的頭顱抬了起來,兩隻圓圓的眼睛陰森森的望着陳放,臉上的鱗片清晰可辨,嘴角處兩支尖利的牙齒淌着一絲粘液,一直垂到草叢中。若果它現在發動攻擊,陳放絕對無路可逃,一條訓練有素警犬尚且不能脫逃。陳放屏住呼吸,死死的端著錄像機。他想,即便現在它發動了攻擊,錄像機會很好的記錄這一刻,就是自己死了,也會留下珍貴的記錄。
就這樣一直僵持着,忽然,陳放看到那傢伙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扭頭就逃,就在此時,一團影子飛一樣的衝過來,以至於陳放就沒有看清楚是啥東西。
那團影子箭一樣的射出,直追剛才那個大傢伙逃去的方向。
腥風遁去,荒草劈開,很快沒有了影子。不到一分鐘,就聽到遠處“噗通”一聲,想必是那個大傢伙逃進了水裏。
陳放一直沒有動,靜靜的等待。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就連剛才到處亂竄的小動物也不見了蹤影,還有那隻狐狸,那隻狐狸在遠處露了一下驚恐的眼神,也消失了。
死一般的靜,天地好像凝固一般,壓抑沉悶,
一直到天將亮,陳放望望四周,到處是濕漉漉的露水,夜的一幕已經結束,晝伏夜出的動物不見了,晨醒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了,歡快的一天開始。
陳放悄悄的回到屋裏,脫去濕漉漉的衣服,鑽進被窩裏睡覺。
起來,太陽已經老高,只見草甸子深處,一台挖掘機在轟鳴着,目測距離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大傢伙消失的地方。陳放提著錄像機走了過去。
到了那個地方,見豬頭彪、麻一凡和常默雨站在那裏,麻一凡牽着一隻猴子,緊張的望着挖掘機的鏟子挖出的每一片泥土,和上一次一樣,一輛挖掘機,兩台抽水機在隆隆的作業。
看來,這一次,豬頭彪是要下決心把那個大傢伙挖出來,以絕後患。
挖掘機不斷的下挖,在草甸子裏,已經看不到挖掘機的影子了,它已經深入到地下七八米的深處。
積水越來越多,豬頭彪肯定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兩台大功率的抽水機隆隆的噴涌,挖掘機剷除來的泥土堆在一旁,常默雨不顧身上穿的白色西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新土,不時的上去抓一把。巴拉巴拉,嗅一嗅。
泥土裏漸漸有了難聞的氣味,是屍臭,陳放遠遠的就能夠聞到。挖出的沙土裏有難聞的青色的淤泥,陳放也上去抓了一把,在手裏團了,黏糊糊的。這不是一般的土,是屍蠟,陳放的腦袋裏蹦出一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