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正式警告,也是我的決定

530、正式警告,也是我的決定

“千千。”

“我們能不能不這麼說話?”

他在那頭對她的稱呼,並沒有變,只是過分低沉的嗓音讓人聽起來覺得需要深呼吸才舒服。

夜千寵也是這麼做的,但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

開口,還是淡淡的語調,“你想怎麼說?”

“見面說!”他語調裏帶着輕微、不可覺察的急促,“我想看看你。”

她這才笑了一下。

“沒什麼好看的。”夜千寵再一次緩着呼吸,“寒愈,很多事都變了,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但它就是變了,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從你那個病好了之後,你的性子變了,如果是以前的你,哪怕寒穗是你親妹妹,你也不會那樣逼我,慕繭的事之後你說過你不會再捨棄我,你記得么?”

她說的很平靜,但又能聽出濃濃的介意。

身為一個女人,還是懷着他孩子的女人,她不介意怎麼可能?

“我沒變!”他不知道是給她說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她只無聲的笑了一下。

“我已經數不過來你多少次逼迫我,以前就算了,懷孕之後的每一次,再小的事我都會覺得憋屈!所以,你可以走了,孩子掉沒掉與你無關,還有……”

她停頓了幾秒,然後幾乎是轉換了一種口吻。

繼續道:“我只警告你一次,以後我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要跟你劃清關係,這就是我的決定。”

寒愈眉峰皺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知道她離開時的情緒有多糟糕,這個時候聽到他的聲音只會更糟,只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孩子是我和你的,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你怎麼和我劃清關係?”他嗓音力度重了一些。

夜千寵抬眸,目光落在窗外沒有邊際的密林頂端。

忽然想起來她第一次來基地的時候,她跑出去的那晚,他們在密林里那麼瘋狂,那一次,她也氣到說要跟他劃清關係。

她竟然還能清晰記起來他惡劣而霸道的行為,一次又一次強迫她認錯,問她還要不要一刀兩斷?

那時候雖然她生氣,他也氣她不聽話,在林子裏那麼欺負她,可甜蜜多過憋屈。

“在想什麼?”長久寂靜的聽筒里響起了他的嗓音,幾分溫醇,“你記不記得,第一次你來基地,半夜出走就為了跟我示威,要一刀兩斷……”

像商量好的默契,但夜千寵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這是他一貫的伎倆,拋出能讓她留戀的回憶,她就很好哄。

“你的孩子?”她悠悠的收回思緒,冷淡的打斷他的話,“你為了別人強迫我的時候,難道他們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彼此沉默了片刻,夜千寵不想再說什麼,準備掛電話。

“至少讓我看到你!”可是寒愈再一次固執的要求,似乎是真的有些急了。

“千千!……杭禮說你出車禍了,可你為什麼不去醫院?……讓我看看你受沒受傷,讓我知道……”

“夠了!”夜千寵忽然站了起來,因為坐着聽他說話憋得慌。

“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跟你沒關係了,你不用再一次又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對付我,我不是哈巴狗!不會每次都搖尾乞憐,你欺負完我,回來摸一摸,我還要歡天喜地,既往不咎!”

她的情緒變得激動,電話那頭的人也被影響,他能聽出她的堅決。

但是胸口壓着的抑鬱難平。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用這樣的方式向懲罰我的過失,也不過是你早就想好了要跟埃文!”他的話音不快也不慢,但每一個字似乎都很用力。

到最後近乎於崩裂的低吼,“你答應了跟埃文的戰略合作,你想帶着我的孩子嫁給他,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夜千寵沒想到他打探得聽清楚,這件事,埃文跟她是聊過感情。

那次的電話之後,埃文幾乎一天一個道歉不重樣,他也終於表明了他之所以會默許溫西的某些行為的原因。

“我喜歡你,很早就表明過,但是要得到你,憑我一個人,不可能。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用這樣的方式想擁有你,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溫西家族的女主人。”

老呂也問過她,是不是因為埃文的最後一點,她才默許的。

她沒有回答。

“如果。”寒愈的聲音再次傳來,依舊是深沉的、壓抑的,“如果你一定要嫁給他,從你們洞房前一刻開始,我讓你守寡!”

她柔唇抿得有些緊。

“說話!”因為她的沉默,那邊發了狠話唱獨角戲的人變得暴躁。

隔着電話,寒愈最不喜歡她沉默寡言,因為沒辦法猜得透,更因為……

沉默,有時候是最可怕的。

她這一次的決心,他能感覺到,所以才覺得慌。她在基地里,他不可能沒日沒夜、每分每秒的盯着她,不能保證她和埃文的接觸。

“說什麼?”她一副清清淡淡的語音,“既然你想跟埃文同歸於盡,那就去死啊。”

尾音徹底冷下去,“再見。”

她掛了電話,無線座機直接扔進座椅里。

過了幾秒,座椅里的電話又響了。

她猝然睜開眼看了看,然後又閉上,不予理會。

反反覆復的幾個電話進來,她索性起身離開了那個房間。

腦子裏迴響着她掛掉電話的前一秒,那邊的男人幾近躁怒的咆哮:“你是不是讓他來基地陪你?”

她是答應了埃文可以過來。

寒愈怎麼可能不躁?這地方原本他暢通無阻,可現在,這兒就像她的後花園,別的男人可以進,反倒是唯獨他不能了?

夜千寵在基地散漫的走了一圈,心情平復得差不多。

往回走的時候,卻見了遠處有人朝她跑過來,然後標準的在她一側立正。

“有事?”她也停了下來。

“報告!門口有人鬧事,呂師長問您要不要過去處理?”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寒愈了。

“把人打發了,總之不准他進來,什麼方式扔出去隨你們。”她淡淡的留下這句話就繼續往前走了。

站那兒的人蹙了蹙眉,“可,他身上似乎還有傷……”

她已經走遠了,並不聽他的后話。

畢竟是以前的頭兒,扔出去?……有點難。

基地門口。

寒愈看着面前排排站的人,薄唇微微扯了一下,“既然要攔着,那正好驗一驗這些年我有沒有白養你們。”

其實如果不是他,換做是真的敵人,根本都沒有機會進最外圍的警戒。

他們在這兒攔着,無非也是希望寒愈按照夜千寵的意思來,誰也不想動手,否則雙方都吃虧。

可寒愈偏偏不走。

老呂愁眉緊鎖,他總不能真的把寒愈斃了扔出去吧?

肯定不行。

那沒辦法,只能是這兒變成比武現場,誰打得過,誰就贏,很公平。

一對多,老呂還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都別放水啊,我怕你們打完這一架就被夜小姐開除!”

一排的人,站在最邊上的兩個彼此看了看,然後默契的選擇一個一個的上,而不是整排一起上。

對此,寒愈薄唇扯了一下。

基地里的人個個都身手不凡,每天訓練,衣服一去,一發力就有一種銅牆鐵壁的錯覺,拳風也很凌厲、速度更是極快。

只見一個拳頭掃過,寒愈微微偏頭險險的避過,拳頭從髮絲擦了過去,而他剛迴轉頭,另一個拳頭已經直往他的腹部刺來。

這個排長就是拳頭出了名的鐵,一掃一陣風,手臂上的肌肉和手背上緊繃的骨骼都令人生畏。

寒愈一直都是防守、躲避,所以排長的進攻變得越發鋒利,奈何還是沒碰到寒愈的衣角。

老呂在一旁看得皺眉。

過了幾分鐘,老呂往一個方向看了看,“誒?夜小姐?”

緊接着,耳邊傳來重重的悶哼。

他一轉頭,看到寒愈吃了排長一拳,正一手捂着腹部,疼得額頭青筋直冒,卻一雙深眸怨毒的釘死了老呂。

老呂輕輕咳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看錯了!”

就是老呂的那一句,讓寒愈分了神,往那個方向跟着看了過去,一門心思進攻的排長一個拳頭砸了過去。

實際上,排長自己都沒想到會打中,所以也跟着愣了兩秒,然後看着寒愈極度難看的臉色,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抿了抿唇,“先生,您還是走吧。”

他身後還站着一排人呢。

寒愈收回視線,強忍了腹部的疼痛,慢慢的直起了腰,捂着的手也鬆開了。

老呂這才看到寒愈腰間捂過的地方出血了,臉色變了變,趕緊起身準備走過去。

寒愈已經鬆了松筋骨,“既然來真格的,別玷污了你們的名聲。”

老呂停下了腳步,看着之後一個接一個的上,寒愈從最開始只是腰上被揍了一拳,到後來遇到擅長偷襲的之後,嘴角也掛了彩。

他這才坐不住了。

夜千寵已經回到房間裏。

老呂敲門的時候,她正在接埃文的電話。

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短訊聯繫,她第一次接了埃文的電話,埃文有些激動,語調都帶着之前在她手底下做組員的影子,“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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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強勢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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