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勇闖爸爸會議廳的圓寶女漢紙
“蕎蕎。”宋卓喊道。
這段時間忙着婚禮,忙着美容面膜,雖然蕎蕎是她的閨蜜,可她也一星期沒見蕎蕎了,因為蕎蕎在忙着幫她發喜帖,訂酒店,訂酒桌,各種事宜。
還有蕎蕎為她設計的獨一無二的婚紗。
宋卓都沒有來得及謝謝蕎蕎呢。
如今即將步入二十六歲的藍憶蕎,比三年半以前宋卓和小閻剛見她的時候,成熟多了。
她依然是齊耳短髮,髮型略微變了一點,發梢處做了一些處理,有些向裏面彎曲,前面雖然一直沒有劉海,卻是三七分髮型,多的那一邊,被她燙了一個微卷波浪。
很有成熟幹練的女人味。
又不失大氣婉約。
她今天的穿着很低調,是一款深色的改良旗袍,腳下是一雙半高跟的鞋,雖然很簡單,卻更加顯得她有一種東方婉約女人的韻味兒。
“親愛的,你們倆,終於結婚了。”藍憶蕎一臉的感慨之色,甚至於眼圈都有些泛紅。
她上前一步,將小閻和宋卓一起抱住:“我最好的兩個朋友,我的鐵哥們,我最好的閨蜜,我終於看到你們結婚了。”
藍憶蕎流下了淚。
“蕎蕎,怎麼了這是?”小閻問道。
旁邊的兩個小人兒抬頭看着媽媽,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高興。我特別高興。”藍憶蕎哭道。
終究宋卓是女的,心思比小閻的細緻。
她拍着藍憶蕎背說道:“蕎蕎,我知道你為我們高興,別難過,我們就是結個婚,結了婚之後又不是遠離你而去,你放心吧,我和小閻我們兩人永遠對你不離不棄。”
藍憶蕎破涕為笑。
三年半前,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腦海里走過。
她想到小閻和宋卓兩人合起伙來教她如何算計譚韶川,合起伙來給譚韶川起綽號,合起伙來搜刮譚韶川的錢財。
那時候,是她剛出獄,沒人要,猶如整個社會都拋棄她的最陰暗的日子。
是他們倆給予她最溫暖,最甜的關懷。
是他們幫助她走過她人生最艱難最苦澀的日子。
他們倆是她一生的閨蜜,鐵瓷,親人。
藍憶蕎將一個紅包遞給小閻和宋卓。
紅包很薄。
她吸了吸鼻涕:“打開看看。”
小閻瞪了她一眼:“給我們的禮金嗎?”
藍憶蕎點點頭。
“小氣鬼!”小閻叱了藍憶蕎一嘴,轉頭看向兩個小不點:“你們的娘,小氣鬼!給叔叔和阿姨的紅包薄的像一張紙。”
藍憶蕎也不氣:“裏面,就是一張紙。”
說著,宋卓已經將紅包打開。
紅包內赫然呈現在小閻和宋卓眼前的是一張蓋了藍憶蕎私戳,簽了藍憶蕎大名的支票。
最前面是個大寫的壹字。
小閻和宋卓異口同聲數着後面的零:“一,二,三,四……”
數着數着。
兩人抬頭看着蕎蕎,小閻的舌頭都打卷了:“後面八個零,八個零,蕎蕎,你不過了?”
藍憶蕎點點頭:“這是藍溪時裝有限公司自我上任以來兩年給我的純分紅。一個億。雖然很銅臭,可我沒有最好的禮物送給你們了,這就是我的禮物。”
宋卓+小閻同時眼眼眶紅了:“……蕎蕎!你多不容易,這是你兩年的收入,這個,太厚重了,我們不能要。”
“收下!我讓你們收下就收下!”藍憶蕎命令道:“我剛出獄的時候,要是沒有你們,我可能,可能已經死在監獄裏了,要是沒有你們幫我一起坑蒙拐騙,我也不可能空手套住譚韶川這頭大肥狼。反正譚韶川已經被我牢牢抓在手上了,他每年的分紅十幾個億,頂我十年的辛苦勞作呢。我不差這幾個錢。”
“一個億呢,蕎蕎!”宋卓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別哭,不許哭!妝都哭花了!多醜啊。”
宋卓拚命點頭,然後笑道:“告訴我,我們的婚禮上,你們一家四口有沒有什麼想要滿足的?比如,讓我們夫妻倆給你們表演個節目什麼?為了你這一個億,我們倆今天豁出去了,扮演小丑都行!”
宋卓今天開心。
所以婚禮上她和小閻想怎麼嗨都行。
藍憶蕎搖搖頭:“我只有一個要求。”
“說!什麼要求都滿足你。”
“讓我兒子和我女兒做你們的花童,雖然他們今天沒穿尿片……”藍憶蕎難為情的看着自己一雙眼睛睜的又圓又亮的小兒女,他們倆正期熠的眼神看着媽媽,拚命點頭。
宋卓和小閻也看着兩個小不點兒。
藍憶蕎繼續道:“不是我不想給他們穿尿片,你知道,尿片鼓鼓囊囊的穿在身上,多醜啊,多影響他們的形象啊。”
“所以你就不惜讓你兒子和女兒當花童的時候,一邊撒尿一邊跟着我們往前走,讓你兒子你女兒尿遍我的婚禮現場!”
藍憶蕎:“不僅僅是他們,還……還有一個呢?嘻嘻。”
“還有林蘇!林蘇才一歲半!”小閻氣的,都想把一個億還給藍憶蕎了。
藍憶蕎擺擺手:“不許反悔,你們沒有反悔的餘地啊。你們都答應我了的!”
今天的婚禮的兩位主角:“被你坑了!”
被藍憶蕎坑了的婚禮如期舉行。
小閻和宋卓兩位新人的身後,跟了八個花童。
別人婚禮上的花童都是高矮一致,衣着一致,言行端莊。
而閻緒和宋卓的婚禮花童,不僅高矮不一,衣着還不一致,不僅衣着不一致,言行還不端莊。
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的時候。宋卓挽着小閻朝禮堂走去,身後跟着的依次是穿着公主裙的圓寶,沒穿西裝領帶而是穿了開檔連體衣剛剛學會走路的,帶着尿片橫行霸道的林蘇。
跟在兩人後面的是極其具有淑女形象的林知了小美女,和雖然穿了一身西裝打了領結,卻一笑就流口水的,矮了林知了一大截子的譚稀同。
再往後
是比林知了高出一大截子的,譚家的另外四個孫子孫女兒。
八個花童一出場,立即笑翻全場。
後面五個花童還好一點,至少是能剋制自己言行的。
而前面三個就沒這麼好的控制力了。
最小的林蘇小走着走着就東倒西歪了,比他大了半歲的小姐姐譚稀樂總想去扶她一把,可林蘇的小胖身子,比姐姐譚稀樂還胖,譚稀樂扶不住林蘇,譚稀同就想走上前來幫忙。
於是
兩兩一隊的八人花童,變成了譚稀同譚稀樂林蘇三人一隊。
林知了落單。
看着前面三個小人兒東倒西歪,後面五個大點的娃紙齊齊慌張,紛紛想要把弟弟妹妹扶正。
好吧
走在最前面的兩位男女主角依然漫步步入婚姻殿堂,他們並不知道身後的隊伍時而錯亂,時而東倒西歪,時而抹了一下鼻涕蟲。
兩邊的看客們笑的,喝進去的紅酒四處亂噴。
這樣的婚禮,這樣的花童,講真,別具一格。
無所拘泥。
雖然中規中矩的花童非常漂亮非常養眼。
可今天高矮參差,不規不拒,甚至還帶着尿片的花童,更是給這場婚禮增添了別開生面的歡笑。
人常說,鬧婚禮。
不就是這個鬧騰法嗎?
在場的來賓絕大部分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妥,都覺得這場婚禮很生動。
也有寥寥數言,覺得這是胡鬧。
“不就是仗着這場婚禮是他們兩口子幫着舉辦的嘛?就讓自己家孩子跟在新郎和新娘子後面按胡鬧。”
“哼,這就是閻緒和宋卓兩人,說白了就是譚家兩條狗,即便是舉行婚禮,即便是因為譚家的關係,將青城的名流都邀請過來參加她們的婚禮又如何?藍憶蕎和蘇煥這兩個婊,還不是想在婚禮上讓自己家孩子出風頭胡鬧。”
“主僕一家親。”
“兩條狗而已,哪裏管幾個小屁孩有沒有破壞他們的婚禮,他們只管藍憶蕎給他們的錢多不多,估計這一次兩人的婚禮,藍憶蕎和譚韶川給的紅包又不少吧。”
“嗨,這年頭當秘書和當司機的如果能當好,比我們開公司還賺錢。”
“哼,譚韶川和藍憶蕎,嘚瑟呢,看他們還能嘚瑟幾天。老公,看來你又有的忙了。”一個不太顯眼的來賓席上,米晴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蘇瑾延,意有所指的說道。
蘇瑾延不語。
他看不上米晴這種在婚宴上就議論紛紛的蠢女人,他的一顆心只專註在藍憶蕎和譚韶川的身上。
今天,藍憶蕎和譚韶川一家四口真幸福。
無論走到哪裏,兩口子都抱着他們的一兒一女,這樣的一家四口看在小閻的眼裏,嫉妒在心裏。
譚韶川!
蘇瑾延的雙手暗暗的攥緊。
這場別開生面的婚宴一結束,蘇瑾延便帶着米晴迅速離開,路上,他沉臉呵斥米晴:“愚蠢的女人!你給我記住,不要在人前對別人說三道四!這樣別人多容易抓住你的把柄!你知道嗎!”
米晴對蘇瑾延又愛又怕,自從蘇瑾延被她從垃圾場裏挖掘出來到現在,短短兩年時間,他已經從一個垃圾工混成了青城的名流,現在在姚氏集團內部,蘇瑾延比自己的父親更有臉面。
以前她覺得是她和父親拯救了蘇瑾延。
而今,即便是蘇瑾延不說,她自己也覺得她高攀了蘇瑾延死的。
無形之中,她有一種自卑感。
越是自卑的時候,她在別人面前又越有優越感。
而她的優越感就體現在,即便是在譚韶川和藍憶蕎為自家司機和秘書主理的這場婚宴上,別人都不敢說什麼不好聽的閑話。
米晴卻敢。
因為自己未婚夫也來頭不小啊。
因為自己老公在青城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自己的老公在短短兩年之內,拿下米家,拿下佟桐和姚亭潤姚鴻佩成為他們的座上賓,這在整個青城都是神一般的創造。
所以,她有資本明目張胆的嘚瑟。
即便是現在蘇瑾延在車裏呵斥她一頓,她心裏依然美滋滋的:“老公,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好不啦?”
蘇瑾延:“……”
這個女人,縱是他萬般看不上她,可她聽話,她受自己擺佈。
於是,蘇瑾延也不好再說什麼。
半道上他讓米晴自己下車打車回家。
米晴心裏有些慌:“老公你幹嘛去?你不會生我的氣不要我而去找別的女人吧?”
蘇瑾延:“蠢女人!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漿糊!這個關鍵時刻,我有心思找別的女人?我去會一會譚韶川的高管,這個時候,他們最需要我在給他們煽風點火,你沒發現,今天閻緒和宋卓的婚禮,譚韶川身邊的那幾員猛將一個都沒來嗎?”
米晴:“……”她不關注這個。
“下車!”
“知道了老公。”
米晴打車走後,蘇瑾延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譚韶川手下薛總的手機號碼:“你好啊薛總。”
“蘇總,找我公事還是私事?公事就明天再說,如果是私事,今天我心情不好,不見任何人!”那一端,薛總的語氣很是不客氣。
蘇瑾延心中一笑,說話的語氣帶了三分的寬慰:“薛總,小老弟我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我就是因為你心裏憋屈,體諒你,所以才帶了我的一箱子好酒,怎們啊,今天只喝酒不聊別的,酒能消愁嘛。”
那一端,薛總被他說動了。
停頓了片刻,他電話里回到:“能否不讓我們譚總知道?”
“絕對保密!”蘇瑾延立即回道。
“好!”
這個下午,蘇瑾延和薛總在一間僻靜的包廂里敘話了一整個下午。
連續一星期,蘇瑾延便攻克了譚韶川手下的五名心腹大將。
能將譚韶川的五名心腹大將拿下,蘇瑾延覺得自己干成了一樁大買賣一般。
他的心情洶湧澎湃。
他就等着譚韶川的幾員心腹大將在這個年關帶給他好消息了。
年關將至,譚氏集團一年一度的年會又籌劃的差不多了。
只是,今年的籌劃人員比之以往更累。
今年譚氏集團有點亂,首先,譚家三兄弟對譚少總的意見越來越大,前一陣子還嚷嚷着要在年會上提出分家分股份之事,直到現在,籌劃人員問及上面的高管這事兒該怎麼辦的時候。
幾個高管們也唉聲嘆息。
爛攤子啊!
推給他們籌劃人員,進退兩難。
有聰明的提議,或許去問一下剛剛新婚不久的,譚少總的首席一秘宋小姐,或許能問出一些眉目來。
籌劃組的的職員便派了一個人去問宋卓。
宋卓的回答很肯定:“直到今天為止,譚氏集團又官方消息說譚家四兄弟要分崩離析嗎?”
籌劃組:“……”
宋卓笑的很淡定:“那不就行了?小道消息,空穴來風,那都是歪門邪道,誰往外傳誰,誰就有被開除的風險!你們啊,還按照以往的不分家的局面去籌劃。”
“得勒。”
籌劃組的籌備工作,一如往年按部就班。
一切都好似風平浪靜。
卻又有那麼一股子山雨欲來的味道。
距離年會還有兩天的時候,幾個高管以及譚氏三兄弟突然聚集在多功能會議室內和譚韶川一起緊鑼密鼓的開會。
整整一上午都沒出來。
公司內人心惶惶。
籌劃組的人員無助的眼神看着宋卓,那意思是說:“不是你說的讓我們按照往年年會來籌劃嗎?”
宋卓聳聳肩,然後微笑示意他們:不要慌。
該吃午飯的時候,多功能會議廳內依然還沒散會。
宋卓的座機以及手機不停的響。
每次接電話,宋卓都是同樣的回復:“回稟小王子小公主,你們的爸爸還在會議室開會,還沒出來呢。”
當相同的電話接了十幾遍的時候,譚韶川的專用電梯內走出來三個人。
藍憶蕎,譚稀同,譚稀樂。
“圓蛋,圓寶,啊哈哈哈,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你們的爸爸在開會,今天沒空接待你們。”
“哼!譚韶川現在還在會議廳嗎?”圓寶小女漢紙十分不高興的語氣。
“對呀。”
“宋卓阿姨你帶我去會議廳。”
宋卓:“……”
“哥哥,你帶我去。”雖然只比圓寶大了十五分鐘,可圓蛋小朋友的記路能力卻比圓寶強很多。
爸爸的大會議廳他和妹妹都是只來過一次,但他知道怎麼走。
“走,妹妹,哥帶你去。”
宋卓+藍憶蕎:“……”
藍憶蕎聳聳肩:“讓他們去吧……這都快該過年了,做個年終總結能有什麼事兒?”
宋卓點點頭,帶着兩個小不點兒去找爸爸了。
會議廳內,氛圍緊張。
“韶川,不是我這個當哥的說你,小閻和小宋兩個秘書罷了,你,你,你那個媳婦,竟然給了他們一個億的紅包!譚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啊!一個億!有的中產階級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個億,更別說平民老百姓了,他們倆就是個平民老百姓,憑什麼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一個億!買彩票也不帶這樣吧!”譚海川心疼的臉紅脖子粗的訓斥譚韶川。
正在此時,會議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身稚嫩的聲音驚喜的喊道:“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