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打回原形的三皇子
君奕陌三人齊齊望着他,不約而同地追問:“怎麼啦?”
“宸王,不對,是三皇子君奕霄的封號被皇上收回去了!”夜風一席話音剛落,三人頓時吃驚不已。
“這也太快了,宣武帝寵愛君奕霄母子那麼多年,難不成這會感情消失得一乾二淨了?他是不是還做了什麼其他事觸怒了宣武帝?”
雲華臻率先質疑道,宣武帝的反應太出乎意料了。
媚九娘也蹙眉不解,“是啊,我才跑出皇宮不過半個時辰,這處理也太快了,莫非我離開后,還有其他人動手?”
君奕陌微眯着眼睛,盯着夜風,一針見血地問他,“是不是有人將君奕霄的荒唐做派,散發出去了?”
夜風滿臉欽佩地豎起大拇指,“主子猜得精準,是宣武帝身邊的一個小內侍不小心將君奕霄的荒唐行事在繼后靈堂里說出來的。”
雲華臻和君奕陌、媚九娘紛紛對視一眼,“然後呢?”
夜風攤手狀,“當時恰好被幾個剛到的御史聽到了,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這也太巧了吧,哈哈哈,真是老天保佑,讓他在容清漪那個毒婦面前身敗名裂再好不過了,那毒婦的棺材板還能壓得住嗎?這就是她悉心栽培的好兒子!”媚九娘肆意暢快地笑着。
雲華臻秀眉輕擰,冷靜思索了一下,“不可能是意外,這事一環扣一環,分明是有人刻意為之,至於是誰,那就要看除掉君奕霄對誰最有利了!”
君奕陌閉目隨意地說道,“不用猜了,這事毫無疑問是太子乾的,不是誰都能指揮得動宣武帝身邊的內侍,只有他,我倒是沒想到,曾經的小綿羊睿王,如今也是一頭呲牙咧嘴的狼了!”
“是啊,可是他這麼做,不怕被宣武帝厭棄嗎?他還不是皇上呢,被廢掉也有可能,一個容不下身有殘疾的兄弟之人,宣武帝放心這樣的太子能管理好大乾王朝?”
“他沒選擇了,太子此番作為反而能讓宣武帝安心不少,一則他在宣武帝面前漏了破綻,對於宣武帝而言,一個行事不周全、能被他掌控的太子,能令他更放心!
若是太子是能力出眾、甚至超越宣武帝本人的年輕人,那他就得被宣武帝時刻猜忌懷疑,甚至縱容其他人制衡太子的勢力。”
君奕陌面無表情地分析着,雲華臻驀然想起,他說的不正是曾經自己的經歷嗎?
“都過去了,別多想了,宣武帝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他會後悔的,就像你所言,他沒選擇了,哪怕那太子是廢物,將來也是他的繼承人。倒是沒想到,最後的贏家竟是曾經的睿王!”
君奕陌笑着道,“確實沒想到,但願這位太子將來能將大乾王朝守住吧!”
“也不知道宣武帝腦子裏怎麼想的,放任甚至默許自己的幾個兒子相鬥,幾個兒子都下場很凄慘,他是不是和南疆部落有什麼淵源?”
媚九娘滿臉迷惑,“這與南疆有何關係?”
雲華臻鄭重其事地解釋着,“你們不覺得宣武帝對幾個兒子的所謂培養,和南疆部落養蠱差不多嗎?放任幾個兒子爭權奪利,優勝劣汰,最後誰活下來,誰就是贏家!”
“你還別說,確實有些像,罷了,反正這事和我無關了,隨便吧!”媚九娘搖了搖頭。
君奕陌點着頭,“我讓夜風先送你離開京城,你不宜再留在京城了!”
媚九娘客氣地拱手,“多謝元城主、華臻,後會有期,咱們江湖再見!”
“好,九娘保重,女子在外,可適當偽裝一些,容貌太甚會給你招致麻煩!”雲華臻真誠地建議道。
“我記下了,多謝!”很快夜風和媚九娘跳下馬車,匆匆出了城門。
“她的性情好瀟洒,乾脆利落,我喜歡!”雲華臻笑眯眯地說道。
君奕陌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
相比起,雲華臻幾人的愉悅,剛蘇醒的君奕霄就處境不妙了,他聽到心腹的回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滿臉扭曲,半天說不出話來,後來他直接氣笑了。
“本王竟有一天被人暗算至此,從母后崩逝開始,環環相扣,這是有人想要本王母子的命呢!”他語氣森然地咬着后槽牙說道。
說完后,才赫然反應過來,自己如今已經不能自稱本王了。
“砰!”他驀然間氣得一把將案桌上的所有茶杯都掀下桌子。
王,三皇子,您可千萬要保重自己啊,皇後娘娘還需要您為她申冤呢!”
君奕霄一愣,忽然仰頭悲鳴大笑,“哈哈哈,三皇子,父皇,兒子竟不知該不該恨你了!”
半晌后,他面若死灰地說道,“以後你們不必提及母后之事了,不管母后因何原因被人害了,這事只能如此了,父皇如今的心思不在我們這裏了,他已經完全偏向了玉妃母子。不,準確地說,也許一直都偏着他們!”
君奕霄說完后,忽然滿臉沉痛地閉上眼睛,皇后喪儀過後,君奕霄回了皇子府,閉門不出。
清晨雲華臻在院裏呼吸吐納練習內力,“主人,我發現你身上的氣運最近又漲了不少!”
雲華臻聽到玄靈的解答,莫名靈機一動,“可是解救超度荒宅那一家的回饋?”
“對呀,所以主人啊,多行好事是對的!”
雲華臻驀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那荒宅主人福運光芒太甚,招來滅頂之災,我身上的氣運沒事吧?”
沒事的,主人,你和他們不一樣,邪道看不到你的氣運。”玄靈樂呵呵地說道。
雲華臻頓時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那個青蓮觀我們也得想辦法多了解一下,我總覺得咱們遲早會和邪道正面對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啊,我去問問師父!”
雲華臻一溜煙朝着穆谷主屋子跑去。
與此同時,一輛豪華的馬車朝着京城方向款款而來,藏劍山莊的一眾人早早就在郊外十里亭等着。
“我等恭迎鳳公子來京,藏劍山莊已為公子備下薄酒幾席,為公子接風洗塵!”
“酒席就不必了,先做正事!”馬車裏一道冷冽的男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