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她變了
因為杜清雅要跟着岑辭回國,所以岑辭的很多計劃都被打亂了。
岑辭原本想第一時間去找許如塵,但是因為杜清雅的存在,他不能這麼做。
倒是趙亦辰自己提出來要去找趙冪,這樣一來岑辭就說順道去看看言教授。
杜清雅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自己是醜媳婦要見公婆。
岑辭不說話,對杜清雅這麼久一來都是沉默的。
杜清雅在機場趁着趙亦辰去洗手間就和岑辭吵了起來。
“岑辭,你知道你現在的臉色嗎?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去找許如塵?”
岑辭只是淡漠的看着杜清雅,就是不肯說一句話。
兩年多了,岑辭不願意和杜清雅說話,無論杜清雅如何吵鬧,他始終保持那副冷淡的樣子。
杜清雅真的趕到了絕望,只能警告道,“我是不會讓你和許如塵好過的。”
岑辭還是不言。
杜清雅只能賭氣的上了飛機。
過了這麼久,岑辭再一次看到許如塵的時候,覺得恍如隔世。
他的印象里,許如塵還是短髮,現在的許如塵已經是長發了,穿着她夢寐以求的裙子,甚至還畫著淡妝,看上去不僅僅是漂亮,而是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許如塵的頭抬了起來,不再總是低着頭。
岑辭知道她是真的變了。
她和杜清雅爭吵的樣子,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直到現在岑辭才從別人的嘴裏知道,許如塵和蘇遇分開了,蘇遇走了,而許如塵成為了岑如雄的得力助手。
了不起,她還沒畢業,就做到了這麼多。
雖然見了面,可是許如塵對岑辭反倒是充滿了恨意和敵意,許如塵說話甚至還帶着刺。
岑辭不知道這兩年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如塵畢業后,就進了岑如雄的公司實習。
岑辭也回到了岑家,他只是想找一個時間好好的和許如塵聊一下,但是她的抗拒卻十分的明顯,她並不像見到他。
即便是在同一屋檐下,許如塵對岑辭的敵意都沒有減少過。
偏偏岑辭卻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許如塵做了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利用岑舒桐和方瑜,讓自己成功的得到了岑如雄的信任,然後從岑家搬了出去。
岑辭知道許如塵一旦搬了出去,他們之間就更加沒有見面的機會。
岑辭主動提出了幫助許如塵找房子,就找在了以前他們一起生活的公寓樓上。
許如塵知道后,她很生氣,但是她太想離開岑家了,所以只能妥協。
面對許如塵對自己的反抗和冷淡,岑辭只能用以前慣用的手法,他想讓許如塵明白,欠他的就得用一輩子來償還。
許如塵只是冷漠被逼迫接受了,卻從眼神里能看出來她對自己的恨意。
最後不知所措的人變成了岑辭,他覺得自己好像缺失了很多。
然而趙亦辰的出現卻讓岑辭更加的緊張。
他只知道趙亦辰對許如塵好,卻沒有想過趙亦辰對許如塵早就喜歡了,聚少離多,這份感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趙亦辰說是國內的發展好,其實就是想要回來找許如塵。
趙亦辰比岑辭要洒脫,放得開,他說喜歡就會去動手追。
而岑辭即便是說都說不出口,只能默默的藏在心裏,然後看着趙亦辰一點一點的接近許如塵。
岑辭卻只能看着,因為他身邊還有一個不嫌事多的杜清雅在無理取鬧。
不過岑辭看到了轉機,葉菲菲回來了。
葉菲菲才是杜清雅被侮辱的罪魁禍首,只要葉菲菲在眼前,一定能徹查當年的事情。
弄清楚真相,或許大家都不用這麼辛苦了。
岑辭滿腦子都是這些。
葉菲菲說要舉辦生日宴會,大家都去參加了,岑辭發現許如塵的神態一直有異樣。
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恨葉菲菲,如果要針對葉菲菲,她一定是首當其衝。
所以岑辭在宴會上,一直都在觀察許如塵,看到她偷偷跑到了樓上去,就知道一定會出事。
許如塵在洗手間,將葉菲菲狠狠的打了一頓,那副兇狠的樣子,恨不得將葉菲菲就地正法。
岑辭趁着大家沒有發現的時候,衝進去拉開了許如塵。
“我要殺了她!放開我!”
“殺了她?還有誰能證明你的清白?”岑辭安撫道。
然後將許如塵抗在肩頭跑出了葉菲菲家。
一直到了外面,岑辭才將許如塵放下,然後遞給她一瓶水。
“許如塵,別這樣。”
看着瘋狂的許如塵,岑辭也想安慰她,但是兩年多了,那些強迫人的手段,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用了。
他也想像趙亦辰一樣好好對她,告訴她等等他,他一定能不靠任何人成功。
岑辭環住了許如塵的腰,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頸間。
岑辭將許如塵帶回了公寓,她喝了不少,卻沒有醉意,只是吐得有些渾身難受。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岑辭那些記憶便全部回來了,他也希望許如塵能記住這間房子裏的所有美好。
但是許如塵看着周圍的一切卻像是在看恐怖片一樣,十分的惶恐和抗拒。
岑辭到底還是生氣了,他氣許如塵這樣對他,將她直接壓在了沙發上,想要幫她回憶。
許如塵卻尖叫着抗拒着,最後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妥協了。
岑辭的冷言冷語,對許如塵再也無用了。
他的許如塵,再也不聽他的話了。
“要做快點,做完就放開我。”許如塵面無表情道。
岑辭愣住了,鬆開了她。
這不是許如塵的表情,也不是許如塵該有的樣子。
岑辭坐直了身體,從茶几下面拿了藥箱,替許如塵手上的傷口好好處理了一下。
岑辭問她,“蘇遇,為什麼要離開?”
“不要再假惺惺了,可以嗎?”
許如塵的意思好像這一切,岑辭都應該是知道的。
但事實上岑辭什麼都不清楚,他迷茫的看着許如塵。
許如塵摔門離開了。
之後,許如塵和趙亦辰便在一起了,像是故意的似的,許如塵用行動證明了她的確有本事反抗岑辭了。
他和許如塵的距離越來越遠,就連見面后,都要顧及趙亦辰和杜清雅,一句話也說不上。
岑辭只能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就連趙亦辰都說他太拚命了。
他不這樣又能如何?
岑如雄想利用他和葉菲菲聯姻,趙老夫人被杜清雅的外表欺騙,為了爭一口氣,趙老夫人就是認準了杜清雅。
夾縫中的岑辭,從來沒有人一個人問過他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他只有接受的命運。
趙老夫人更是嘴上說對他好,卻死命的將杜清雅推進他的懷裏,他不想接受便是不惜前途,不知好壞。
岑辭現在就是沉默的啞巴,他連對自己喜歡的人說一句我喜歡你,都要藉著月色。
今晚的月色真美。
含蓄委婉的愛意,那又能怎麼樣?
岑辭要的不是這樣的不解,他很想直接了當的說明白。
把從頭至尾的事情通通解釋清楚,他有一肚子話要說。
可是許如塵卻已經是趙亦辰的女朋友了。
趙亦辰對許如塵很好,趙亦辰對岑辭也很好。
岑辭甚至在想,或許趙亦辰才是許如塵最好的盾,他父母善解人意,他有沒有外婆的養育之恩要報,他還是個局外人。
岑辭開始說服自己接受一切。
在發生很多事情后,岑如雄卻派岑辭和許如塵去了度假村。
只有他們兩個人。
岑辭有些不明白,卻還是期盼着。
他很久沒有好好看過許如塵了,不是有別人在,就是許如塵抗拒他的靠近。
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夠單獨相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