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安心霸佔
岑辭替許如塵申請了助學貸款,他以為能緩解許如塵很多困難。
沒想到惹麻煩的不是許如塵,而是許琴。
許琴又欠錢了,還被人打進了醫院。
處處花錢,又是讓許如塵還不起的錢。
這些都是蔣鴿告訴岑辭的,岑辭當時在上課,手裏的筆都差點被他壓斷了。
沒完沒了了。
蔣鴿還說許如塵為了還錢,又跑出去打工了。
“岑辭,你怎麼無動於衷的?如塵不是你弟弟嗎?為什麼你倆差距這麼大?”蔣鴿問道。
“與我無關。”岑辭忍着怒氣道。
“唉,你就不能幫幫他嗎?就算是他去打工,可是賺得錢有限,怎麼可能還的上呢?”
“那我做她的提款機?你覺得她就能好過一些?我想最好過的應該是她媽媽吧?”
岑辭反駁開口,這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不想去怪罪。
許琴這麼逼迫許如塵無非是為了逼許如塵會岑家要錢,仗着是岑如雄的孩子,又是個兒子,自然是要得到錢的。
但是許如塵卻不敢。
“好吧,我真的是理不清楚你們家的關係,我待會兒晚上去找如塵說說。”蔣鴿又開始管閑事了。
晚餐后,岑辭回到宿舍,這一等就是到了九點多。
蔣鴿回宿舍的時候,後面還跟着蘇遇。
“如塵和蘇遇打了一個電話就失聯了,如塵早上出門說去婚宴上幫忙,哪有婚宴辦到大晚上的?是不是出事了?”蔣鴿擔心的問道。
岑辭放下手裏的東西看向蘇遇,一看時間都已經十點多鐘了,九點打的電話,十點多才意識到問題。
“你看看幾點了?現在找我說這個?報警都沒人幫你!”岑辭對着蘇遇挑刺道。
蘇遇差一點就想衝上來,還是蔣鴿擋着蘇遇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想想怎麼去找如塵吧?”
“如塵說了自己在什麼地方,是KTV,聽名字就很奇怪。”蘇遇解釋道。
岑辭聽了KTV的名字,也明白了蘇遇所謂的奇怪是什麼意思。
這哪裏是一般的KTV。
岑辭二話沒說,直接衝出了宿舍。
舍管大爺看到他們三個人要衝出去,立即上前阻攔。
“都幾點了,不讓出去了。”
“我東西落在教學樓了,麻煩你了。”岑辭站了出來特別禮貌的開口。
舍管大爺認識岑辭,那是一等一的好學生,懂禮貌,而且長得也俊。
大爺想了想,“那你們快點去,快點回來,不然的話我這裏就鎖門了。”
“謝謝大爺。”岑辭道謝道。
三個人跑出去后,直接翻牆出了學校門。
“真是沒想到岑辭你居然還知道翻牆出去的捷徑,你今天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你還說你不關心如塵,我看你比誰都着急,以後還是不要這麼端着架子了。”蔣鴿一邊翻牆,一邊說道。
岑辭只是白了他一眼,覺得他話太多了。
一旁的蘇遇也很奇怪的盯着岑辭,好像岑辭這麼做就是很反常的。
岑辭不理會,跳下牆頭打車去了KTV。
三個人到了KTV有些發懵,畢竟這麼高消費的地方,也不是他們這三個學生會去的地方。
岑辭倒是立即起了范,給了門口的人小費,然後走了進去,看上去好像自己經常來一樣。
岑辭一路走一路觀察門口站着的服務生,並沒有發現許如塵的影子,倒是看到了帶着許如塵來打工的校友。
岑辭走了過去,冷聲道,“許如塵呢?”
“我……我不知道。”校友很緊張,“你怎麼會知道我的?”
“於萌幫許如塵聯繫的工作,我來的路上發信息給於萌了。”岑辭回答。
站在身後的蔣鴿和蘇遇互相對視一眼,剛才他們來的路上都很緊張,根本忘記了到了這裏該怎麼找許如塵。
反倒是岑辭坐在車上不停的發信息,本來蔣鴿和蘇遇還以為岑辭根本就不關心許如塵。
沒想到岑辭都把事情辦好了。
直搗黃龍。
校友見狀,只能指了指最裏面的包間,“你們別去,裏面的人咱們都惹不起的。”
“你惹不起,就找別人去送死嗎?”岑辭瞪着眼前的男生,一拳頭就送給了他。
蔣鴿嚇得趕緊拉着岑辭走。
三個人衝進包廂的時候,裏面的人正在吧許如塵壓在茶几上,看樣子情況比想像的還要糟糕,要是再晚一點,這要出大事的。
岑辭見狀,立即蝦湖島,“我已經報警了,離這裏最近的警局大概十分鐘就來,你們想去警局蹲着過生日,還是讓我把人帶走?”
幾個人有些猶豫。
許如塵被蘇遇扶着,好像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岑辭手裏抓着已經砸碎的酒瓶,滿手都是血,他自己何嘗不緊張,但是看到許如塵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氣血都在沸騰。
根本顧不上那麼多,要是真的要打一架才能離開,他都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好在那些人也懼怕警察,所以放過了他們。
岑辭帶着許如塵離開KTV,抬手就是一巴掌,手上的血都印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他用了全力,他知道一定很疼。
要是疼能讓許如塵記住這次的教訓,是值得的。
“蠢貨!”
岑辭憤恨的罵了一句。
許琴為了讓許如塵聽話,掌控了許如塵的一切,將許如塵困在一方天地中,身不由己。
這樣的人初入社會,遲早是要吃虧的。
今日有他們三個,但是不代表每天都有人會守着她。
她總是學不會這個道理,總是任由許琴擺佈。
如果這樣下去,終究有一天她累了,就會完全成為許琴手裏的棋子,今天為了錢做這樣的事,明天為了錢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總是不懂!
總是覺得別人對她好就是善良的,跟着別人走。
卻不知道人心險惡,有的人只是拿着糖欺騙她做更多的錯事而已。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記住!
岑辭氣,氣自己沒辦法把事情說清楚,氣許如塵軟弱無能卻還學不了!
不過這次許如塵應該是真的害怕了。
他們沒辦法回學校,只能找一個小酒店暫住下來。
蔣鴿分房間的時候,故意將他和許如塵分在一起,說是讓他們兄弟兩個好好談談。
蔣鴿總說他口是心非,心裏擔心你,嘴上卻惡毒的不行。
岑辭不說話在房間沉默着。
許如塵抽抽噎噎的,看上去嚇得全身都在發抖。
岑辭見不得她這樣,就想讓她一個人冷靜一下,自己也出去冷靜一下。
誰知道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許如塵卻抓住了他。
“岑辭……救救我,別走。”
是的,他可以救,但是卻救不了她一輩子。
他都為了她把自己出賣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留下什麼。
只希望她自己能夠明白,以後的路她真的要一個人走下去。
岑辭看着許如塵哭紅的臉頰,原本想要冷漠離開的表情卻怎麼也做不出來。
其實對待許如塵,他又何嘗不優柔寡斷,總是說要放手了,卻又忍不住的沾染。
岑辭抱起了許如塵,深深的看着她,真的像是毒藥一樣。
許如塵膽大的將頭埋進了他的頸間,尋求着安慰。
片刻后他們兩個也任由自己的心裏發展了一切。
他知道他不該這樣,卻還是管不住。
早上岑辭覺得許如塵好像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也繼續裝睡不說話。
他其實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想了很多辦法幫許如塵解決困難,最後他只能狠下心的決定一件事。
“要錢對嗎?”
岑辭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提到了錢。
甚至從錢包里拿出了一沓錢給她。
“不,我沒有。”她失落的搖頭。
“……那就賣給我好了,這是昨天晚上的錢,以後每個禮拜六,我通知你地方,你去等我。”
這是一些侮辱人的詞句,但是岑辭真的沒有辦法了。
或許只有這樣,她才會拿着他的錢。
或許也只有這樣,許如塵才會知道這個世界到底多麼險惡。
又或者……
他能暫時安心的佔有她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