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明顯的醋意
岑辭白天見過許如塵后,臉色一直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弄得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和岑辭說一句話。
唯有蔣鴿不怕死的走近了岑辭。
“前幾天還高高興興的,為什麼今天像是鬼上身一樣,冰冰冷冷的?”
“沒事。”
“你怎麼跟個女生似的,沒事肯定有事,這到底怎麼回事?”蔣鴿有些糊塗了。
岑辭不是那種你那個喜歡解釋的人,所以他什麼都沒說。
蔣鴿只能開始自己各種猜測,兩個人趁着下課就一路閑聊回去。
卻聽到了貓叫似的哭聲,蔣鴿膽子大都被嚇了一跳。
“這黑漆漆的,哪裏來的夜貓啊?”
“不是夜貓,是有人在哭。”岑辭回答道。
蔣鴿立即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照明功能。
他們兩個人接近的時候,發現是一個人坐在梧桐樹下。
“誰?”
“我現在就走,我不知道這裏不能坐人。”
“許如塵?”蔣鴿喊了一聲。
蔣鴿還以為岑辭不認識許如塵,隆重的介紹了一下許如塵。
岑辭看着許如塵,憤怒,冷淡。
許如塵被岑辭這樣看着,覺得渾身都灌進了冰水,她轉身就想跑。
岑辭差一點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腳步,想追上去。
還好蔣鴿喜歡多管閑事,一把抓住了許如塵,卻牽扯到了許如塵的傷口。
許如塵疼得縮了一下,說了句沒事又跑了。
岑辭深蹙眉頭盯着許如塵離開的方向。
蔣鴿卻開口道,“岑辭,你說要是我把許如塵招攬進我們音樂社,是不是能吸引不少人?”
“你想招攬她?”
“嗯,你幫幫我,發揮你的魅力。”蔣鴿拍了拍岑辭的肩頭,“反正咱們社團所有小姑娘和男生都是衝著你來的,我跟你說,你隨便選一個女生都比杜清雅強,你看看許如塵,那張臉都比杜清雅漂亮。”
岑辭看了看蔣鴿。
蔣鴿以為岑辭又要說他利用他了。
岑辭卻說,“隨便你。”
“嗯?你居然同意了。”蔣鴿驚奇道。
岑辭是有私心的,如果許如塵進了音樂社,那就等於是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正合他意。
沒想到許如塵卻故意躲着岑辭,甚至拒絕了蔣鴿的提議。
除此之外,因為學校的過失,一個不是岑辭科系的男生莫名其妙的住進了許如塵的宿舍。
岑辭便開始失眠了。
“岑辭,你要是在動來動去,我就爬過去和你睡。”蔣鴿喊了一聲。
見岑辭不說話,蔣鴿還真的爬了過去,兩個大男人真的睡不下學校的床。
所以蔣鴿只能側着身體。
“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蔣鴿低語道。
岑辭搖頭。
蔣鴿已經習慣了岑辭這種狀態。。
“你一個人有這麼多秘密真的不累嗎?”
“累。”
岑辭回答后,翻身面壁去了。
蔣鴿作為社團的社長,也被學生會的人派去給操場上軍訓的學生送水。
岑辭被蔣鴿拽了過去,美名其曰看看能不能找到吸引新的學弟學妹進社團。
反正岑辭作為學生會會長,一定是要去露面的。
結果看到許如塵這小身板直接在操場上暈了過去。
蔣鴿見狀想要去扶許如塵,沒想到岑辭直接衝上去抱起了許如塵。
“岑辭,那不是去醫務室的方向。”
岑辭一言不發的抱着許如塵回到了宿舍。
蔣鴿想要進去的時候,嘭的一聲,門關上了,居然還上鎖了。
岑辭將許如塵放在了床上,然後去廁所接了一盆冷水,沾濕了毛巾。
岑辭毫不憐香惜玉的解開了許如塵的衣服。
他發現許如塵胸口裹了很厚很緊的裹胸布,這麼熱的天,就算是只穿普通的一件衣服都覺得熱,更別說還要穿着軍訓服了。
他想要替許如塵解開裹胸,但是想到這個宿舍還有別的人住,或許很快就會回來,根本來不及幫她重新裹上去。
以防萬一,他只是幫她裸露的肌膚物理降溫。
撩起她的褲管后,他這才發現她真的瘦,過了長身體的年紀,她雖然也長高了一點,卻更瘦弱了。
他只要稍稍一握,就能包裹住她的腳踝甚至還有餘地。
擦好了腿,岑辭又替她胸前擦了一遍,才發現許如塵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岑辭倒了水,坐在了對面的位置看着許如塵。
她只是稍稍轉身,整個人側身面向著岑辭,因為手臂的壓力,她的某些特徵便被擠了出來。
比起以前,許如塵除了臉更像女生之外,身體似乎也成長了不少。
岑辭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感覺以前的悸動感又回來了。
岑辭管不住自己的腳,站在了上鋪前,漸漸的靠近了許如塵的臉頰,他感受着許如塵的呼吸,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得到了凈化。
經過了這麼久的沉澱,岑辭明白許如塵給他的不止是發泄,也是安慰,一直觸及到最深處的安撫。
不論是身體還是心裏。
他甚至有時候在想,如果他那段黑暗的日子裏沒有許如塵,或許他都沒有辦法熬過來。
岑辭閉上眼睛,湊近許如塵,想再一次感受曾經的感觸。
卻被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岑辭立即後退了幾步。
岑辭拉開了房門,將門外的蔣鴿放了進來。
蔣鴿急急忙忙的看了一眼穿戴整齊安睡的許如塵,這才放心下來。
“這小身板我就知道肯定扛不住軍訓的。還真的被我猜對了。”
岑辭嗯了一聲。
蔣鴿突然看着岑辭,問道,“你一個人躲在裏面幹什麼呢?”
岑辭推了推眼鏡,什麼也不說,讓蔣鴿猜了半天。
兩個人在許如塵的宿舍觀察了一下,然後無聊的坐着等着許如塵醒來。
“醒了,醒了。”蔣鴿突然喊了一句。
岑辭抬頭看去,立即像是戴上了面具似的。
蔣鴿剛想說帶許如塵回來的是岑辭,岑辭就走了。
許如塵給了葯錢,岑辭也沒有拒絕,還找了錢。
許如塵低頭看着手裏的錢,五味雜瓶的。
離開了宿舍,岑辭微微鬆了一口氣,等蔣鴿出來后,看蔣鴿的眼神都變了。
“幹什麼?你要打我啊?”
“無聊。”岑辭幽怨的瞪着蔣鴿。
蔣鴿縮了一下,“你的眼神好可怕。”
當然可怕。
岑辭咬牙。
蔣鴿也不知道岑辭在氣什麼,為了補償岑辭,蔣鴿拽着岑辭去浴室搓澡。
岑辭最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身體,蔣鴿這哪裏是補償,根本就是折磨。
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好不容易給岑辭搓了個肩膀,還差點被岑辭打。
蔣鴿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被蘇遇拽着來洗澡的許如塵。
岑辭眼珠子一凸,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怒。
“你真敢進去?”岑辭咬牙諷刺一句。
他知道自己只要這麼開口,許如塵一定會害怕。
“我不進去。”許如塵逃避。
“浴室是你家開的嗎?”蘇遇一副力挺許如塵的樣子。
岑辭不說話,看着蘇遇,剛才浴室里的悶熱,現在直接在他身上點了一把火。
又是這個蘇遇!
蘇遇以為他是誰啊?逞什麼英雄!
看許如塵敢不敢!
岑辭只是掃了許如塵一眼,然後甩了甩潮濕的頭髮,直接從她面前離開了。
走到樓下,岑辭越想越不對勁,他把手裏洗澡的東西交給了蔣鴿,又回頭了。
“岑辭,你這穿成這樣要去哪兒?我怕你這樣出去,會被女生抗走,太誘人了。”
“滾。”
岑辭跑了出去,然後看到許如塵急急忙忙跑了出來,低着頭就衝進了宿舍。
岑辭這才停下腳步,他就知道自己的話,許如塵不可能不聽。
她也不敢不聽。
她要是不聽……
岑辭接着就看到蘇遇也跟着跑了出來,他不滿的情緒越發明顯。
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眸里浸着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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