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夜晚麥秸垛處
009:夜晚麥秸垛處
“哪個討厭他了,我現在可擔心他了……。”
徐雅正和霍仟慧說著,卻瞧見力李秋蘭手捧着一把野花,嘴裏哼着小曲兒的從門外走進來。
徐雅並不想讓李秋蘭知道自己和霍仟源的事,對於李秋蘭的心思,前世以及現在,她看的都不是很真切,對於一個只想回城,不擇目的想回城的女人,徐雅不太想和李秋蘭共事。
她招手,拉着霍仟慧的胳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等晚飯後,我去村后麥秸垛那裏等你,你再和我說你哥的事兒,我還有東西給你。”
她可是真的想了解霍仟源,而想了解霍仟源,肯定是先從霍仟慧這裏才好了解。
而霍仟慧卻想歪了一層,她以為徐雅這樣神秘兮兮的說話,是想告訴她,今兒晚上她想約她哥呢。
趕緊樂呵呵的點頭應着,“小雅,我會等你,你慢點走,瞧你這腿也不方便。”
“沒事兒,我有拐杖。”
再說了,也不知道是她摔得不夠重,還是霍仟源給的狗皮膏藥藥效好,這才用了沒幾次,腿就不痛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想着先養着再說。
可今兒聽了霍仟慧說霍仟源病了,又心生擔心,尋着自己知青身份晚上去隊長家找隊長,肯定會被人閑言碎語。倒不如從仟慧這裏,多關心關心他。
與霍仟慧說了兩句,徐雅就趕緊讓她回去了。
李秋蘭哼唱着小曲兒,擺弄着那束花,瞧見床上的徐雅,冷聲哼了下。
倒是哼的徐雅不知原因了。
不過,她現在是滿心思的準備給霍仟源帶點啥東西,可沒心思管李秋蘭的事兒。
一直等到李秋蘭睡下,徐雅才把自己準備的一些票和半袋子的面,七八個雞蛋,全部裝好,抓着拐杖,往門外走,剛推開門,聽到李秋蘭帶着怒氣的喊了聲,
“大半夜你幹啥呢,弄的都是聲響,還讓人家睡覺嗎?”
“我半夜尿急,要不你起來扶着我去廁所,要麼你就老實的睡覺,別亂嚷嚷。”
徐雅語氣也不善,不示弱的反擊道。
床上的李秋蘭倒是不吭聲了,聽着她轉身哼罵了句瘸子。
要不是趕着時間出去,徐雅真想棍子打在李秋蘭那腦門子上,說她是瘸子,也不想想她現在半殘,是誰鼓動造成的。
拿好東西,徐雅門都沒關,打着手電筒往村后麥秸垛那裏去。
其實現在天不算晚,最多八九點的樣子,可沒法子,在這村子裏頭,天黑就上炕,除了周末偶爾放個室外電影啥的,別的娛樂項目可以說無。
徐雅往麥秸垛那處去的時候,故意用手電筒晃了幾下。
這才小聲的喊着,“仟慧,仟慧你到了沒?今兒月光還真是不錯啊……。”
她喊着小聲的嘀咕了句。
正想再喊一聲的,卻聽到靠近麥秸垛那處有人咳嗽了聲。
聽聲音耳熟啊。
“霍、霍隊長?你來了?”
“咋地,不是你讓仟慧給我捎話,說你晚上要和我約會。這來了,又不承認了。”
霍仟源說著,瞅着那電燈泡在自己跟前晃晃得,弄的他眼睛都花了。
“你那大燈泡子先關了,照出個啥來了。”
聽到霍仟源這話,徐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興許是仟慧會錯意了,我沒想約你出來,我只是想和仟慧說些話。沒想到霍隊長你倒是來了。”
徐雅說著把手電筒給關了,緩和了會兒,才瞅見站在麥秸垛那處的霍仟源。
不過,月光雖亮,可依舊不如白日那般愁得清楚人的臉,她隨即往前走了幾步。
霍仟源以為她想靠自己,便伸手拽了她的胳膊,往自己跟前一帶。
“看清楚站在你眼前的是誰了不?”
徐雅抿着嘴噙着淡笑點點頭,怕他瞧不見自己點頭,還小聲嗯了下。
“你不是生病了,咋還大晚上的跑出來,萬一再受涼了,就不好了。”徐雅關心的說著。
“我哪是生病了,是仟慧說的誇張。回去那天我沖了個涼水澡,夜裏發了虛汗,第二天顯得怪沒精神,村生產隊長和會計就說我病了。你擔心我?”
霍仟源說著,臉靠近了徐雅一些。
徐雅只覺着男人滾燙的氣息就在自己面前兒,燒的她臉紅的厲害。
說來她心裏年齡也不小了,咋被霍仟源這一調戲,凈是害羞。
徐雅可能忘記了,女人都有一顆少女心。
“我是擔心你,咋了,你生病還不需要別人擔心啊。別、別離我那麼近,這天還怪熱的。”
徐雅小聲的說著,虛虛的推了下靠過來的霍仟源。
也不知道他是發燒,還是這男人的身體本就比女人的熱,手腕子碰到他的胳膊,覺着燙的慌。
聽着徐雅的話,霍仟源就明白了,這姑娘害羞了。
“讓你擔心,就讓你自己一人擔心我,別的人我還不許他們擔心我的。你都來找我了,還離那麼遠幹啥,你放心,我不碰你。在你嫁給我之前,我不碰半分。”
霍仟源說著,撈了徐雅,兩人往那麥秸垛下一坐,生怕碰着徐雅的腿了,霍仟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寬大粗糲的大掌,摸着她細長的腿,“腿還疼不?從知青點到這裏可不近。”
“不疼了,你別亂摸。我都還沒說嫁給你呢,你再這樣,我就喊你臭流氓。”
徐雅昂頭,湊着月光,一張嬌俏白皙靚麗的小臉,帶着幾分傲嬌,瞅着他,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而霍仟源這男人,還真是當真了。
心中稍稍窩火,扣着就往自己懷中帶,“你不嫁給我,老子現在就辦了你。你要說嫁給我,給我當媳婦,給我老趙家生兒育女。”
被他鐵壁般抱着,本想掙脫的,卻又歇了折騰的心思。
“嫁給你可以,你要對我好,還要對我的家人好,必須正經八百的娶我,我不想跟村裡別的知青一樣,找了個村裏的男人,倆人就搭夥過日子了。婚後,你得疼我,還要尊重我,遇到事情不能對我藏私,咱倆商量着來。”
村子裏男知青一來幾年,耐不住寂寞,找了女知青或者村裡女子,不領證,搭夥過日子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