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七章 本來模樣
張老爺子點了點頭，彷彿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中，過了良久才嘆了口氣，擺手道：“當年我的第一個徒弟也是被夜行會蠱惑，才走入歧途，丟掉了性命，他們想要的無非是他的易容術，而第二個徒弟，為了找夜行會逃過說法，死在了夜行會的手上，而他們還找上了我，我沒有交出易容術，被他們打成重傷，還好被刀無雙救下。”
張小天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道：“你怎麼不早說，如果早知道您跟夜行會有這麼大的仇怨，我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張老爺子瞥了張小天一眼，沒好氣道：“我哪知道你小子本事那麼大，居然能滅了夜行會，我之前可沒有想過你能夠對付夜行會。”
聽到這話，張小天一陣鬱悶，原來之前自己在張老爺子心中，只是一個渣渣。
“大仇已報，我的兩個徒兒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張老爺子老淚縱橫道。
雖然張老爺子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通過他的神情，張小天不難看出，他兩個徒弟的死，給他帶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現在夜行會的人都死了，也算是報仇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石也能落下來了。
“師父，那些傢伙早就該死了。”張老爺子點頭道。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你老人家身體弱，趕緊去休息吧。”張小天說道。
畢竟年紀大了，要是再這麼感傷，估計要暈倒了。
“放屁，我哪有那麼脆弱。”
張老爺子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沒好氣道：“趕緊跟我去學易容術，別以為幫我殺了夜行會的人，今天就會給你放假，沒門！”
張小天大笑一聲，跟着張老爺子去了他的地下室。
就這樣，接下來張小天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易容術之中。
一天早晨，張小天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間，看見院子裏面有一道身影，不過看起來神情有些落寞。
“師父，你站在這裏幹嘛？”張小天驚訝道。
“你不是說今天就要走了嗎？我怕你半年就跑了，所以在這裏守着你。”張老爺子笑道。
張小天聽后，一陣無奈的苦笑道：“師父，您這是什麼話，就算我要走，也會跟你告別的，怎麼可能不告而別呢？”
張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你以前的兩位師兄，都是半夜不告而別，因為他們都知道，我不會放他們走的，首先是他們學藝不精，其次就是他們一旦出去，很可能用這個幹壞事，只是我終究沒有阻止到他們。”
張小天聽到這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難怪張老爺子會這麼做，原來是以前吃過虧啊。
雖然張小天沒有見過張老爺子之前的兩位徒弟，但是通過對方的一言一行知道，他對自己的徒弟非常思念。
可惜他們都死了，不能死而復生。
“師父，要不你跟我一起走，一起去濱城吧？”張小天說道。
“我才不去。”張老爺子擺手道，“外面的世界太過複雜，說實話，我真看不透。”
“可是你一個人待在這裏，也沒有人照顧，還不如跟着我走，最起碼，我也能夠照顧到你。”張小天開口說道，“在濱城，我也有一位跟你年紀相仿的長輩，想必你們會相處得很融洽的，還有幾個小孩，他們也能陪你玩。”
“好了，說得我沒有人照顧一樣，況且我覺得這裏很好，畢竟我在這裏生活了那麼久，周圍的鄰居也熟悉了，現在走了我會很不習慣的。”
聽到這話，張小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小子，你要記住一句話，我傳授你易容之術，不求你救濟天下，名揚四海，但求你不要用這個為惡。”張老爺子認真道。
張小天很少在張老爺子臉上看到這麼肅然的表情，急忙點頭道：“師父，你就放心好了，我知道了，我記住你的話了。”
“這樣是最好的。”張老爺子拍了拍張小天的肩膀，笑着說道，“我不敢對你的期望太大，因為期望越大，失望就愈大，或許我這麼說，你心裏會不高興，但是這是實話。”
“師父，要不你跟我走吧。”張小天一臉無奈道。
看得出來，對於張小天要走，張老爺子十分不舍。
“好了，當然有些捨不得，不過時間長了，這一切都會淡忘的，這麼長的時間，不也是我一個人過嗎？只是你來了，我的生活中多了一些樂趣，你走後，我過一段時間就緩過來了。”老爺子擺手道。
張小天不由嘆了口氣，希望張老爺子能夠像他說的那般坦然。
“張小天，我知道你身手很好，但是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要是你以為自己就天下無敵了，那樣的話你會吃虧的。”
“師父，我沒事的，你不用操心。”張小天說道。
張老爺子瞥了張小天一眼，皺眉道：“要是沒做什麼，怎麼會有人盯着你？”
張小天一愣，旋即開口問道：“師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張老爺子不由一愣道。
“你去找個夜行會麻煩嗎？”張小天開口問道。
張老爺子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既然這樣，您沒有去找夜行會的麻煩，也沒有什麼地方惹到對方，可是夜行會的人還是盯上了您，難道您有錯嗎？”
張小天這話，突然讓張老爺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心中知道，張小天並沒有錯，有的時候，確實是你不惹對方，對方也要來找你麻煩。
“師父，我還有一個問題。”張小天說道。
“說吧。”張老爺子說道。
張小天淡然一笑道：“倒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知道你本來面目是怎樣的？”
張老爺子聽到這話，突然猛然一怔，瞪大了雙眼看着張小天，眼中滿是震驚：“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小子在易容方面很有天賦，你居然看穿了我的偽裝，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我也不知道，猜測而已，如果之前是猜測，看到你的表情后，我知道自己猜對了。”張小天笑道。
聽到張小天的話，張老爺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小子的心思還真多，不過你是怎麼猜到我有可能偽裝的呢？”張老爺子好奇問道。
張小天淡然一笑道：“您老這些年行走江湖，如果沒有仇家那是不可能的，就說那個夜行會，就足以讓你頭疼，他們可能會想法設法的找到你，可是您還是好好的，那肯定是通過偽裝，要不然早就被對方找到了。”
張老爺子笑了笑道：“難怪你小子這麼這麼短時間就學會了我的易容術，之前我只覺得你天賦好，現在看來還有些偏頗，你小子不是在易容方面很有天賦，而是非常聰明，聰明的人在很多方面都很有天賦的。”
張小天有些詫異道：“師父，你以前可是天天說我笨呢？”
張老爺子白了張小天一眼道：“我不說你笨，難道誇你聰明了？要不然你不知道驕傲成什麼樣子，等你驕傲自滿的時候來學習東西，要能學到什麼？為師要教導了兩個徒弟，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要在敲打中教學。”
聽到這話，張小天有些無言以對。
“哈哈，小子，你在易容方面展現出來的天賦，就算是為師的感嘆。”張老爺子認真道，“我敢保證，你要是再跟我學一年半載，那你的易容術還能夠上一個台階。”
“師父，這就算了吧，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況且您不是說我可以出師了嗎？”張小天笑道。
“不錯，你確實可以出事了，只是我希望你把易容術學到最好，算了，既然你有事，那就趕緊走吧。”張老爺子擺手道。
“師父，您還沒有給我看您的真面目呢？”張小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