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3章 老闆娘究竟是誰
飄渺鄉老鄉長的腦子靈光度,遠超岳梓童的意料。
她的美貌,更是大大出乎岳梓童的意料。
要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打死岳梓童——別打臉。
她也不會相信,這個和《滿城盡帶黃金甲》中的女主,幾乎擁有同樣身材、相貌的女人,竟然是個當奶奶的人。
怪不得庄純毫不忌憚的家醜外揚,說庄大海甘心給老鄉長當枕邊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呢。
別說是庄大海了,估計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老鄉長庄玉,舉手投足間的風情。
岳梓童還能猜測出,像庄玉這種能躲過歲月的凍齡女人,眼光絕對高的讓人犯怵,能被她青睞恩寵的男人,絕對是她千挑萬選過後,才定下來的。
何況庄純也說過,庄玉為表示對庄大海的恩寵,不但親自傳授他武功,認他當乾兒子,還把侄女庄舞劍,許配給了他。
庄舞劍比庄情小很多歲,現年才剛滿二十歲,卻已經給大海哥當老婆三年多了。
岳梓童雖說沒有見過庄舞劍,卻也能從庄玉、庄情和庄純祖孫三代的優秀外貌中,猜出那肯定也是一等一的美女。
只是庄舞劍不是庄玉這支的嫡女,所以從家規角度這方面來說,她是無權繼承鄉長之位的。
可任何的規矩,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尤其當庄情因愛死了情郎,哭訴母親違反祖規放過雲二少和聞燕舞母女,卻不爭氣的走火入魔自廢武功,庄純又實在不被奶奶所喜后,那麼她就有可能改變祖規,把鄉長之位,傳給庄舞劍。
每任鄉長,最長任期為三十八年,這才是飄渺鄉絕不能更改的祖規。
要不然,老鄉長如此的年輕強壯,又怎麼能退居二線,傳位於庄情?
老鄉長愛傳位給誰,就傳位給誰,岳梓童不管。
她也沒心思去管。
她只知道,老鄉長竟然能在枕邊人被南方送進宮剛一天多,腦子就靈光無比,猜出她是誰了。
這兒,是飄渺鄉最核心之地。
庄大海夫妻都無權來此。
岳梓童能住在這兒悠哉悠哉,純屬她自殺墜海后失去了的元氣,需要龍氣來滋補。
所以庄玉腦子靈光后,只能帶着庄情過來。
岳梓童輕聲說出的那些話,老鄉長都聽到了。
她老人家無比的憤怒——
儘管枕邊人回來的這一天內,她已經搞清楚了李南方的身份,知道那廝娶了軒轅王當老婆,牛皮的不得了,但那又怎麼樣?
命中注定,李南方會迎娶陸龍守護神。
可飄渺鄉內的莊家,卻是水龍守護神。
水陸不相容!
楊逍再怎麼厲害,她只要敢來水龍的地盤上,就會受到龍氣傷害。
沒有了楊逍的幫助,李南方能折騰出什麼花兒來?
他敢來!
肯定敢來——
庄玉心中冷笑到這兒時,心中驀然一動:“大海已經廢了。久聞迎娶軒轅王的男人,無比強大。那麼,如果能讓他來飄渺鄉,再收——”
事實證明,用某個地方來思考問題的,不僅僅是男人。
還有女人。
也正是庄玉驀然間想到了什麼,立即放棄馬上把岳梓童拖出核心區,按照乾兒子的建議,今晚就讓她伺候至少十八個男人的決心。
岳梓童不能死,如果庄玉還想見識下某人渣的強大,並在確定比庄大海還要強大時,還想永久性的霸佔他。
岳梓童要是真死了,李南方即便會驚訝於庄玉的無比風情,也不會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樣一來,雙方只能是拚死決殺過後,佔據主場之利的庄玉,再眼睜睜看着那廝咽下最後一口不甘的氣。
“我已經失去了大海,絕不能再失去讓我更感興趣的男人。”
實在想不到李人渣發瘋時,會有多麼的可怕,不是庄玉的錯。
她只是站在無比現實,客觀的角度上,來考慮某件事的利弊。
庄大海被送進宮,對庄玉來說,是莫大的損失。
但如果李南方要比庄大海強壯太多——庄玉,豈不是賺翻了?
雖說和庄大海相好那麼多年,倆人早就有了比天高,比海深的感情——再深厚的感情,能填補庄玉因特殊生理構造,而迫切需要男人的無比空虛嗎?
所以,庄玉只會站在現實的立場上,來處理這件事。
很有些“斯人已逝,美女一定要找個更好的男人,活下去”的意境。
庄玉還決定,如果李南方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強大,為了表示對他的恩寵,她可以讓廢人一個的庄大海,長眠在風景優美的地方。
最多也就是午夜夢回的時侯,她抱着別的男人,為大海哥悄悄流幾滴女兒淚。
不過,庄玉絕不會把驀然想到的這些,說給任何人聽。
甚至,她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只會按照原計劃——來演戲。
面對眸光不住閃爍的庄玉,岳梓童沒有絲毫懼意。
特二的小娘們,心懷無比堅定的死意后,都會這樣。
走在庄玉背後的庄情,神色倒是也很淡然,可左臉上明顯有一個巴掌印。
還有淚痕。
看來,她已經在庄玉聽從庄大海的建議后,跪地苦苦哀求過,結果卻挨了大嘴巴。
庄情無法改變老鄉長的決定。
如果她再苦苦哀求什麼,只會讓老鄉長勃然大怒,當場就廢掉她,把優曇王之位傳給庄舞劍。
本來還以為岳梓童是可居的奇貨,誰知道為她搭上了唯一的忠心屬下,也沒改變母女命運的感覺,對庄情來說,簡直是糟透了。
她眼前急需要做的,就是考慮該怎麼能確保自己母女的安全,以及保住聞燕舞。
甚至,庄情還要考慮李南方找上門,萬一橫掃飄渺鄉后,她該怎麼應對等等。
當女人難。
當個稱職的好女人,更是難上加難。
就在庄情心中感慨時,老鄉長緩步走到了岳梓童面前,伸手。
岳梓童沒躲。
躲啥?
她又不是楊逍那種大魔頭,誰敢碰本宮一手指頭,爪子打斷!
被庄玉那仿似羊脂美玉般滑膩,卻又冰涼的手抓住后,岳梓童心中長長嘆了口氣:“唉,南方,下輩子,我再陪你。”
這兒是飄渺鄉最神聖的地方,像給地主婆找十八個以上男人這種齷齪事,當然不能在這兒舉行。
被庄玉牽着手的岳梓童,從沒像現在這般的乖巧,面帶聖母般的淡淡然,不乏從容。
庄情剛要追上去,庄玉冷冷地說道:“不想我今天就讓舞劍獲取能來這兒的資格,那就給我乖乖的呆在這兒。”
庄情立即駐足,用力咬住了嘴唇。
再看庄純,哪兒還有剛才調、戲岳梓童的絲毫風采,小臉始終蒼白。
但她看着庄玉背影的雙眸里,卻閃着無法形容的痛恨光澤。
叫花子發狠時,都不如她現在的眸光。
等庄玉牽着岳梓童消失在石屋后的玉石小徑上后,庄情緩緩坐在了小湖邊,望着水面發獃。
“我有個主意。”
庄純忽然說話了。
庄情沒有理睬她。
雖說女兒看上去比她更聰明些,而且尖酸刻薄的表面下,卻藏着一顆純潔的心——但她終究只是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能在庄情都沒任何辦法時,想出什麼好主意?
母親沒有理睬她,庄純有些不滿,提高聲音再次說了句。
看在母女倆的關係上,庄情總算懶洋洋的回答:“說。”
庄純馬上就坐在母親身邊,低聲說:“老妖婆之所以想讓庄舞劍把你取而代之,無非是因為庄大海是她的老相好。現在他廢了,老妖婆以後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男人伺候,她當然會特憤怒。要把怒火,都發在岳梓童的身上。但如果,有個比庄大海更優秀的男人,能替代他,讓老妖婆充實起來呢?”
坐在岸邊石頭上,雪足無意識踢踏水面的庄情,嬌軀輕顫了下,緩緩抬頭看向了女兒。
終於引起了母親的注意后,庄純特興奮:“岳梓童和我閑聊時,告訴我說,李南方身邊美女無數。一個男人,能讓身邊所有女人都滿意,還這樣凶名在外。這,足夠說明,他特強大。最起碼,要比庄大海強大。何況,庄大海雖說早就和庄舞劍拜堂成親,可到今年年底,她才年滿二十一歲。”
飄渺鄉的祖規,莊家的女人不到二十一歲,是不能和男人同房的。
也不是祖規不能犯,是因為莊家的女人,獨特的生理構造,必須要二十一整年,才能完全成熟。
如果在完全成熟前,莊家的女人就和男人同房,她就有可能因五臟爆、裂而死。
所以老鄉長把庄舞劍嫁給庄大海后,也只是舉行了儀式,卻沒同房。
同樣,有了老婆卻不能同房的庄大海,在老鄉長不召喚時,孤枕難眠,才會迫切的要納妾。
庄純提到這一點,是想庄情明白:“庄大海連夫妻生活都沒有,只伺候老妖婆,都被老婆無數的李南方摘走了那兩個肉製品。倆人誰更強大一些,簡直是一目了然啊。如果能讓李南方‘繼承’庄大海的‘遺志’,成為老妖婆的枕邊人。那麼,還有誰能威脅到庄情?”
看到母親面露驚訝之色,庄純更加得意:“媽,你要是覺得可行,我馬上就去找老妖婆。把你的意思告訴她。我相信,她肯定會——”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了庄純的話。
庄純被抽的直接趴在地上,嘴角有血絲,緩緩流淌了出來。
庄情說話了,聲音很輕:“按莊家先祖定下的族譜,我媽叫庄玉,我叫庄情,你叫庄純。實際上,我奶奶名為庄女。如果你有點腦子,就能看出,我們祖孫四代的名字,合起來倒着念,就是純情玉、女。”
庄純絕對是從小就被打耳光打慣了。
不然,她也不會在挨了這麼重重一耳光后,只是擦了擦嘴角,皺了下小鼻子,就沒事人那樣的爬起來說:“我早就看出來了。老奶奶我沒福氣見到,但肯定特別女人的樣。老妖婆比你大了足足二十多歲,現在特像你的姐姐。這都是因為,她一身皮膚仿似玉那樣光滑。你叫庄情,無非是特別專情罷了。要不然,你怎麼會想男人想的,走火入魔,不顧我這個細想純潔的女兒死活呢?”
被女兒冷嘲熱諷,庄情也沒生氣。
她只是雙手抓着庄純的胳膊,輕聲說:“小純,你一定要相信,先祖拍下來的族譜,是大有講究的。因為我們身處龍眼之處,時刻都被龍氣所滋養。那麼,我們的人,就會向名字極力靠攏。這些,都是先祖早就算到的。”
庄純很不習慣被母親用這麼親昵的動作和她說話,只是用力掙了下,沒掙開,就算了。
庄情繼續說:“不說我奶奶,單說我媽如玉,我專情,都已經應驗了。我不但專情於你父親,我也專情於我們的母女親情。絕不會,像我媽對我那樣。所以,你要純潔。最起碼,要保持思想的純潔性。莊家守護龍眼那麼多年,為什麼要出現一個純潔的守護神呢?也許,能結束我們邪惡詛咒的重任,就在你身上。等你長大后,可能就會找到那個人。”
感受到濃濃的母愛后,庄純總算輕聲說:“好吧,我以後再也不會有這齷齪的想法了。我答應你,只要我能活着長大,就做一個思想純潔的人。”
不等庄情說什麼,庄純掙開她,一雙小腳丫飛快交替着,跑了。
沒誰規定,思想純潔的人,不可以去看岳梓童在被逼着和去和十八個男人同房時,是怎麼死的。
庄純還真看不到。
她跑出來時,岳梓童已經被老妖婆推進了一間屋子裏。
岳梓童想死,都死不了。
因為她被帶出核心地段時,庄玉捏住她下巴,當著大海哥等人的面,為她吃了一顆藥丸。
那顆藥丸,讓岳梓童勉強能行走,卻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間屋子三十多平米左右,地上鋪滿亂草了亂草。
岳梓童坐在屋角,獃獃望着門口,夢囈般的喃喃自語:“南方,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