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誇大病情？
無法進入病房，那又如何？
楚陽開啟“太虛法眼”，區區病房牆壁根本阻擋不了他的目光。在這一剎那，他的眼前，病房牆壁幾乎變成透明，內部的情況一覽無餘。
重症監護室病房內，一位八十多歲的老者躺在病床上，雖然昏迷，身上也插着各種醫療器械導管，但也能看出屬於老軍人的那種戎馬一生的豪邁氣概。在病床旁，一位中年醫生在助手輔助下，藉助儀器，詳細檢查老人的身體。
楚陽把目光放到昏迷老人身上。
“嗯？”
楚陽眉頭忽的一皺。
“天人五衰？”
他清晰看到，昏迷老人的額頭上空，隱隱約約，似乎有一股黑氣。
這股黑氣，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楚陽也是開啟了太虛法眼，才能清晰無比的觀察到。
“似乎是天人五衰中的‘頭上華萎’？”
楚陽心中自語。
天人五衰，是人體壽命精元耗盡之後，展現出的五種異象。
頭頂出現黑氣，就是其中之一，稱為“頭上華萎”。
一旦呈現出天人五衰之相，往往代表壽命已盡，是真正的神仙難救。別說是現在的楚陽，就算是仙帝層次的楚陽，對於天人五衰的病人，也續命不了多久。
“居然是天人五衰，難道說，老爺子命數已到？”楚陽皺着眉自言自語。
“不對！”
“不是大五衰中的‘頭上華萎’。”
“倒像是小五衰里的‘身光忽滅’！”
繼續觀察，楚陽發現了一些不同。
天人五衰，分大五衰和小五衰。
大五衰神仙難救，誰都無法逆天改命。
而若是小五衰的話，卻還有一線生機！
寧老爺子頭頂的黑氣，並不是一直存在，而是若隱若現。這是小五衰中的“身光忽滅”，以楚陽能力，還有救治的希望。
楚陽心裏剛鬆了口氣，而就是此時——
“什麼？”
“天人五衰？”
“你說我們家老爺子命數已到？”
旁邊忽的傳來女子尖叫聲。
卻是李晴直接跳腳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我們家老爺子命數已到？”
“你知道我們家老爺子身份么！”
“我們家老爺子至少還能活二十年！三十年！”
“敢詛咒我們家老爺子，你是找死！”
李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跳起來，指着楚陽尖聲大叫。
“天人五衰”她不懂，但“命數已到”四個字她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楚陽分明是說老爺子活不成了！
寧家老爺子十七歲從軍征戰，為國立下赫赫戰功，當年在京城都是身居高位。這兩年他年紀大了，才回海城養老。老爺子三子一女，涉足不同領域，成就斐然，寧家也算家大業大。但實際上，寧家的主心骨，只有一個，那就是寧老爺子。
老爺子才是寧家的擎天之柱！
寧老爺子要是病逝，寧家不說立刻垮掉，至少一落千丈。
可以說，老爺子的身體，關繫着寧家所有人的命運。
李晴是寧家媳婦，所以聽到楚陽說寧老爺子“壽元已盡”，立刻大怒，認定楚陽“詛咒”老爺子。
別說李晴，就是寧中澤和寧竹雯，此時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寧老爺子的確呈現‘天人五衰’之相。”
“不過，也並非不可治！”
楚陽淡淡說道。
“呵呵！”
李晴冷笑。
“你算什麼東西？”
“連病房都沒進，隔着牆看一眼，就敢說老爺子命數已到？”
“我看你就是故意誇大老爺子病情，故意嚇唬我們！然後再說你能治好老爺子的病，等你治好老爺子，讓我們寧家感激你，把你當恩人！”
“如此一來，你才能騙財騙色，把雯雯玩弄於鼓掌之中！”
李晴大聲說道。
“哼，你說你是雯雯朋友？”
“我們家雯雯是什麼身份，會交你這種寒酸朋友？”李晴目光鄙夷。
“我看肯定是你給雯雯灌了什麼迷魂湯，讓雯雯傾心於你！”
“你怕我們寧家反對雯雯和你交往，就想出這種詭計！”
“只可惜，你的算盤算錯了！”
“我們家老爺子身體何等金貴，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敢來醫治？”
“想攀上我們家雯雯，你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滾！”
“立刻從我們眼前滾出去，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們寧家人的怒火，不是你這樣的卑賤之民所能承受的！”李晴冷聲喝道。
“嗯？”楚陽皺眉。
得知寧老爺子病危，李晴激動跳腳也就罷了，楚陽能理解。
但李晴一口一個“金貴”，自認身份尊崇，金枝玉體，處處優越。這種情況，倒也不必多說了。
“也罷！”
“生死有命，何需多言。”
輕輕搖頭，楚陽乾脆利落，轉身便走。
“現在的一些年輕人，出身貴賤且不說，做事為人方面，的確是欠妥啊！”寧中澤此時，也是冷冷說道。
顯然，寧中澤也認可李晴的猜測。
他也認為，楚陽在故意誇大病情，想要通過救活老爺子，來邀功請賞。
“可是……”眼看楚陽要離開，寧竹雯臉色變幻。
最終她一咬牙，快步追過去。
“楚先生，對不起……”寧竹雯想要道歉。
“無妨，治病救人，講求機緣，不可強求。”
楚陽淡淡打斷寧竹雯。
“或許老爺子命中有此劫數，這枚丹藥你收好，關鍵時刻，能為老爺子續命幾日。”
“老爺子當年為國為民，這也算是我一點心意吧。”
楚陽想了一下，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寧竹雯，裏面裝着一枚簡易築基丹。
“你我機緣已盡，不必再送！”
恰好電梯到了八樓，楚陽閃身進入。
只留寧竹雯在電梯口。
“一枚丹藥么……”寧竹雯看了一眼手裏的小瓷瓶。
楚陽決然而去，不知怎麼的，寧竹雯心緒隱隱有些失落。
就是楚陽剛剛離開沒多久——
“雯雯，那個叫楚陽的走了？”
“快，跟我們下樓！”
“你三叔請了京城的中醫聖手華老，還有303醫院外聘的內科專家強納森博士，來給老爺子看病。”
“他們的飛機半小時前就到海城了，現在快到醫院了，我們快下去迎接！”
李晴和寧中澤快步而來，也到了電梯口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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