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喊我遠霆
見他對着自己發火,只讓林晗雪更是畏懼起來,看着她梨花帶雨般的站在那,一張小臉上滿是凄楚與懼意,顧遠霆既是心疼,又是焦躁,她的淚水,只讓他束手無措。
他笨拙的伸出手,想要為她將那些淚水拭去,就聽屋外傳來侍衛長的男聲,向著他喊了句:“少帥。”
“什麼事?”顧遠霆喝道。
“張團長和楊團長兩人在營中生事,許軍長彈壓不住,請您速速過去一趟。”
聽着侍衛長的話,顧遠霆便是暗暗罵了句,他拿起了軍裝外套,看着林晗雪紅着一雙眼睛,眉目婉然的站在那,活脫脫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他的心軟了,只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和她說了句:“行了,別在這哭鼻子,和我一起去。”
“我也能去?”林晗雪一驚,只沒想到顧遠霆會帶着自己去軍營。
“你是我老婆,怎麼不能去?”顧遠霆蹙了蹙眉,不由分說的拉緊了她的手,帶着她向著屋外走去。
汽車已是在院外候着了,看着顧遠霆帶着林晗雪,侍衛長吃了一驚,只“啪”的站直了身子,向著兩人敬了個軍禮。
上了汽車,林晗雪坐在顧遠霆身邊,待汽車駛出了顧家大門,林晗雪忍不住向著車窗外看去,自從結婚後,她還是第一次離開帥府。
因着是出了急事,司機只將車開的十分快,不消一會,林晗雪便是難受了起來,她之前幾乎沒怎麼坐過轎車,驟然坐上了,胃裏猶如翻江倒海般,只想吐,
她不敢開口,縱使難受,也仍是坐在那裏忍耐着,顧遠霆向著她看去,許是看出了她的不適,顧遠霆握住她的手,和她問了句:“你暈車?”
林晗雪一怔,見他看着自己,剛要說話,可話到唇邊,卻吐出了一口酸水。
顧遠霆看着,眸心頓時一沉,他抱住她的身子,與前面的司機吩咐了句:“開慢點!”
“是,少帥。”司機頓時開口。
“難受嗎?”顧遠霆環着她的腰,見她臉色雪白,話音中便是蘊着幾分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擔心。
林晗雪搖了搖頭,眼見着自己吐出來的酸水弄髒了他的軍裝,她不安起來,只有些緊張的和他道:“你的衣裳……”
“沒關係。”顧遠霆的大手緩緩拍着她的後背,他看着她的眼睛,和她低低的說了句:“把眼睛閉上,很快就到了。”
林晗雪依言閉上了眼睛,顧遠霆只略帶笨拙的一次次的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只讓林晗雪原先僵硬的身子,慢慢變得柔軟。
汽車終於駛到了南大營。
下了車,顧遠霆仍是牽着林晗雪的手,看見趙副官,男人只吩咐了句:“送她去我房裏。”
“是。”趙副官頓時領命。
顧遠霆向著林晗雪看了一眼,燈光下,她的臉色透着淡淡的蒼白與柔弱,顧遠霆看在眼裏,只無聲的脫下自己的外衣,為她披在了身上,自己方才領着侍從,向著營中大步走去。
“少夫人,請。”趙副官向著林晗雪伸出胳膊,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勞趙副官。”林晗雪輕聲道謝,只隨着趙副官向著營中的辦公樓走去,她是第一次來南大營,夜間倒也看不清楚什麼,只覺營中十分空曠與寂靜。
上樓后,趙副官將林晗雪帶到了一間屋子,與其道:“少夫人,這是少帥的休息室,您需要什麼,只管吩咐。”
林晗雪點了點頭,進屋后,就見這一間休息室里的陳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床之外,還有一個衣架,一張書桌,與兩把椅子,此外,便再無其他的東西,比起帥府中的奢華,這裏倒是樸素的讓人不可思議。
林晗雪原本以為,像顧遠霆這樣的人,是歷來揮霍慣了的,他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金碧輝煌的,直到見了他的休息室,才對他有些改觀。
原來,他留宿軍營時,便都是住在這裏。
待顧遠霆回來時,就見林晗雪已是躺在床上,睡著了。
見她睡得香甜,顧遠霆也不捨得去折騰她,他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只脫了衣裳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在了懷裏,嗅着她發間的清香,片刻的功夫便是陷入了夢鄉。
清晨。
林晗雪醒來后,只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正出神間,就聽一旁傳來了一道男聲:“醒了?”
林晗雪向著身邊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顧遠霆英氣逼人的面容。
看見是他,林晗雪先是一怔,繼而才想起了昨晚的事,記起來他將自己帶到了南大營。
林晗雪點了點頭,她想要起身,可不等她坐起身子,男人大手一攬,便是將她壓在了床上。
“少帥……”林晗雪的眸心中有懼意劃過,只小聲喊着他。
“喊我遠霆。”顧遠霆俯下身,與她啞聲吐出了幾個字來。
林晗雪心中一顫,那一聲“遠霆”卻是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
見狀,顧遠霆低下頭,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的啃咬着,那股麻酥酥的癢意頓時傳遍了全身,林晗雪忍不住輕輕的掙紮起來,細微的喊出了一個字:“別……”
“喊我。”男人的聲音透着威勢,只讓人無法拒絕。
林晗雪的身子顫抖着,終是低不可聞的喊出了他的名字:“遠霆……”
聽着她的聲音,顧遠霆的黑眸暗沉了幾分,他封住了她的嘴唇,任由自己陷入那蝕骨的歡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