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6章 光明神子
大祭司早就被驚動了,只是神殿的變化太過劇烈,他根本控制不住,心神受到極大的衝擊,等他緩過氣來時神殿裏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寧凡分身佔據了他的位置,接受着浮雕之光的洗禮。大祭司知道這浮雕之光,所以看得他眼紅不已,恨不得裏面的人是他。
“哪來的不速之客,趕緊滾出去!”大祭司怒了,帶着一股殺氣衝出來,並且他毫不猶豫地果斷出手,催動神殿之力要把寧凡的分身趕出神殿,他心裏很清楚不能任由這傢伙下去,否則很容易出大事。
這一次大祭司終於露出他的果斷狠辣,因為這涉及到他的根本利益,如果他失神殿,等於失去一切,所以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任何和他爭奪神殿的都是敵人,都必須堅決打壓,甚至徹底消滅。
大祭司這次出手很果斷,直接動用了神殿之力,就是為了阻止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競爭對手。很顯然,大祭司感受到了極強的威脅,這對他不說不可接受。
嗤!
大祭司的攻擊並沒有成功,反而被他自己祭司之位的浮雕之光擊退,這讓大祭司又驚又怒,臉漲得通紅,他快要氣瘋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陌生的傢伙能夠使用他的祭司之位,還讓他這個主人受到排斥。大祭司當然不會甘心,他繼續瘋狂地攻擊,全力以赴沒有絲毫保留。
但浮雕之光看似只有一道光柱,但卻非常強悍,將大祭司的攻擊悉數反彈出去,裏面的寧凡分身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這讓大祭司目瞪口呆,他在連續攻擊幾次都沒能奏效后整個人徹底傻了。
大祭司心底生出非常不妙的預感,這一次,他的競爭對手非常強大,恐怕要從他手裏把神殿奪走,但是他對此沒有太好的辦法,他已經用盡全力,然而效果不佳,現在所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
“為什麼?”大祭司捏緊手中的黑色牌子,拳頭捏得都發白了,不斷地在心裏自問,他很焦灼,因為這件事對他來說不可接受,也遠遠超出他的認知。他也知道光明神子的傳說,之前對此嗤之以鼻,現在不一樣了,如果真的有光明神子,那麼極有可能就是眼前之人。
寧凡置身在祭司之中,很平靜地看着這一切。他其實也挺鬱悶的,雖然是他弄出來的分身,但是他也被浮雕之座隔絕了,無法和分身建立感應,也不知道那傢伙的情況至多怎麼樣了。沒辦法,浮雕之光太過強大,是精純無比的神殿之力,層次比寧凡吸收得還要高,應該是至高神留下的最本源的神力。
但寧凡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分身在得到無盡的神殿之力加持,實力在不斷地突飛猛進,這是很重要的,分身的實力越強,對寧凡來說越有利。現在寧凡也顧不上去考慮到時候分身是不是尾大不掉,他現在最大的顧慮,就是大祭司和教皇兩個人,不要在這個時候搞破壞。
不過寧凡也能看出來,大祭司是想阻止這一切的,但是大祭司力有不逮,現在的表情非常鬱悶,不排除他有可能向教皇求助。但這不是寧凡能阻止的,至於教皇,無疑是目前的鳥人中的最強者,平時也非常神秘,很少會出現在外界,很多鳥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見過教皇。
在鳥人世界,不要說普通鳥人了,就連作為祭司的洛基也沒見過教皇幾次,而且沒有一次是近距離見面的,都是遠遠地看一眼。但教皇的氣質和氣勢非同凡響,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在洛基的心目中,很自然地對教皇產生極大的敬畏。可以說,大祭司和教皇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在祭司們的心中也不能和教皇相比。
目前所發生的事情,大祭司束手無策,很自然地就會想到教皇,這是很正常的反應。寧凡能想到這一層,大祭司無疑也能想到。但看大祭司的樣子,似乎並不想這麼快就召喚教皇,神殿必須是以他為主,他解決不了眼前的困境可以說非常丟人,他不想丟人丟到教皇面前。
寧凡的分身以非常可怕的速度吸收神殿之力,是純粹的神殿之力,而不是寧凡煉化過的。這一點,也是超出了寧凡的預期和掌控,他沒想到弄了個分身出來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分身和他幾乎被切斷了聯繫,現在他也不敢輕易地去和分身聯絡,以免弄巧成拙。
沒有經過寧凡煉化的神殿之力會在分身身上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寧凡現在也說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好事,會影響分身的神智和判斷,甚至有可能左右分身,讓分身脫離他的影響。這些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寧凡心不斷下沉,總覺得這事做的不太妥當。
但事已至此,後悔也已經沒有用了,只能根據目前的情況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寧凡在腦中暗暗籌劃,對他來說最好的是沒有暴露,現在沒有人懷疑他。大祭司更是注意力全在分身身上,直接無視其它人,也讓寧凡有了更多的活動空間。
寧凡倒是想吸收煉化浮雕光柱的力量,但是想了想后終究沒有那麼做,他覺得這個時候不惹事比較好,萬一被神殿盯上了,結果會比較麻煩。
說起來寧凡不是個怕事的人,但有的時候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他不管不顧,這個時候被困在浮雕光柱里的人就是他了,而他也將成為鳥人世界的最大目標。不光大祭司會視他為眼中釘,估計教皇也會親自出手,那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現在對寧凡來說,最好的策略就是靜觀其變,不能為一時的小利衝動,一定要穩住才行。這個時候,寧凡依然沒有忘了對至高神表現膜拜,他赫然發現,只要在心裏表現出對至高神的敬仰之意,就會讓他與神殿更融洽,更有一種成為鳥人的傾向,這種感覺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