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凝氣法
修鍊一途的入門境界為煉體境和凝氣境,所謂的煉體,就是利用天地間的靈氣,不斷地錘鍊肉身。而凝氣境,則是在強化肉身的基礎上,將靈氣儲存在自己的體內,化成靈湖!
只有體內擁有靈湖之人,方才能夠被稱為真正意義上的修士!這也是為什麼天劍宗的弟子挑選,最低也是凝氣境的原因。
“體內靈氣堅如磐石,牢不可破,各個經脈盡皆堵塞,無法開闢靈湖。”
那名周長老望着羅揚沉聲說道,旋即便搖頭離開,帶着身邊的弟子,進入到天劍宗內。
其餘眾多長老聞言,也是惋惜地嘆了口氣,紛紛動身離開了青石廣場,熱鬧的天劍宗宗門前,眨眼間,就只剩下了羅揚和清風長老以及那名黑服青年。
羅揚的眉頭微微一皺,擔心自己怕被取消天劍宗弟子的資格,那樣的話,青雲派也就危險了。
正要考慮是否說出自己體內靈氣來源的時候,清風長老卻冷冷地掃了一眼羅揚,手中長袖一卷便將羅揚帶到了一處寬闊的平原。
平原之上,一排排整齊的房捨出現在羅揚的面前,不時可以看見出沒在其中黑服弟子。
“天一,將他帶到登記處登記。”
清風長老對着那名黑服青年淡淡地吩咐了一聲后,看都沒有羅揚一眼,便騰空離開,若非是擔心將羅揚驅逐會有損天劍宗的名聲,恐怕這清風長老早就將羅揚扔回青雲派了。
目送着清風長老離開之後,那名黑服青年的臉上露出了傲然地聲色,對着羅揚不屑地開口說道:“小子,登記處就在前方,你自己過去吧。”
羅揚冷冷地掃了眼那名青年,知道對方心中記恨自己,因此也沒有多說,轉身便向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看着羅揚離開的背影,那名青年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心中暗道:“小子,你敢讓我在趙師妹的面前丟臉,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我李天一的厲害!”
沒有理會李天一的目光,羅揚在山間的青石小路上緩緩漫步,一邊搜尋着登記處的方向,一邊好奇地打量着天劍宗的環境。
天劍宗整個山門如同坐落在群山之中,入眼所見皆是一座座此起彼伏的青峰,在眾多青峰之中,有着四座挺拔峭立的山峰,直聳入雲,山腰處看見一片片白玉樓閣,端浮在白雲之間。
而羅揚現在所走的地方,正是四座山峰中間的一處平原,雖不是宛若仙境,卻也景色優美,四周皆是翠林修竹,綠草如因。
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后,一塊巨大的石頭出現在羅揚的眼前,青石的石頭上,用朱紅寫着登記處三個字,而在石塊的旁邊,一名身穿黑袍的弟子,正懶懶地趴在桌子上。
“師兄,這裏是弟子登記處嗎?”羅揚快步走近后,拱手問道。
那名青年眼皮也不抬一下,口中打着哈欠問道:“姓名?”
“羅揚!”
“宗門?”
“青雲派!”
那名弟子愣了愣神,像是沒有聽說過青雲派的名頭一般,羅揚足足說了兩遍之後,他方才在登記書上,寫下了青雲派三個字。
“外門弟子入門,賜下品靈石一塊,凝氣法一卷,黑袍一件,乾坤袋一個。”
那名弟子口中淡淡地說道,從桌子下將一個巴掌大小的布袋取出,隨手扔給了羅揚。
羅揚接過布袋仔細打量了一番后,發現這個布袋和之前李天一取出試金石所用的布袋極為相似。
“注入靈力,便可存儲物品。”
見羅揚望着手中的乾坤袋出神,那名弟子便懶懶地開口解釋道,心中卻暗自發笑:‘果然是來自末流宗門,連乾坤袋都沒有見過。’
羅揚聞言,便微微注入靈力,眼前的白光一閃,手中的乾坤袋便如同放大了一般,一個大大的空間便出現在羅揚的眼中。
空蕩蕩的空間內,只有着一塊靈石和一些衣物玉簡,除此之外,便在沒有別的東西。
羅揚的心念一動,一枚玉簡便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這塊玉簡內,乃是天劍宗的地圖,按照玉簡的指示,羅揚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你的房間是戊戌甲號,記住以後便可以離開了。”
那名青年說完之後,便直接閉上雙眼,一副趕人離開的模樣。
羅揚見狀,微微抱拳之後,便離開了登記處,按照玉簡上的指引,很快就在那一排房屋之中,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吱呀!
木製的房門發出清脆的響聲,羅揚打量了房間一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房間內的擺設雖然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木桌和木床,卻也非常的乾淨素雅,和自己在青雲派的房間倒是非常像似。
換上了黑色長袍之後,羅揚盤坐在床榻之上。天劍宗內的等級十分嚴格,外門弟子統一穿黑色長袍,只有等到成為內門弟子時,方才有機會換上其他衣服。
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乾坤袋后,羅揚將一塊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玉簡取出,手中的靈力微微一動,一股信息便湧進了他的腦海間。
“凝氣法,吸納天地靈氣,化為體內靈湖,方可成就靈台!”
一段簡潔的介紹出現在羅揚的眼前,按照天劍宗的門規,外門弟子入門時,都會被賜予凝氣法,只有通過凝氣法不斷修鍊,擴大自己體內的靈湖,方才有機會踏入靈台境,成為內門弟子!
“宗門內的眾多長老都說我無法開闢靈湖,不知道這凝氣法是否可行?”
羅揚的眼中露出沉思的神色,便可之後便不再糾結,而是開始在腦海中不斷牢記下凝氣法的法訣。
足足半個時辰后,已經將凝氣法記得滾瓜爛熟的羅揚深吸了口氣,開始按照凝氣法上的法訣,開始嘗試在自己的體內開闢靈湖!
就在羅揚成為天劍宗外門弟子的同時,遠在千萬裡外的赤霄派內,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赤霄派的大殿之中,一名面容白皙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大殿的上方,在他的下面,眾多赤霄派的長老們正不斷地爭吵。
“太放肆了!不踏平青雲派,難消我心頭之恨!”一名長老怒喝一聲,對着眾人說道。
其他長老也是不斷點頭,口中冷聲道:“一個小小的末流宗門,也敢打傷我們赤霄派的長老,真是膽大包天!”
“對!必須要向他們討個說法!”
然而卻有人開口反對道:“討個說法?青雲派現在背後有天劍宗,你敢和天劍宗作對?”
聽見天劍宗三個字,眾多長老們的聲音皆是一頓,他們赤霄派雖然厲害,但是和天劍宗那種龐然大物比,還是差的太遠。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一名長老不甘地說道。
“若是就這麼算了,我們赤霄派還怎麼繼續吞併壯大?!”
“不可不動,但也不能貿然出動,天劍宗的規矩大家都知道,一旦觸犯,必然會引火燒身!”一名長老搖頭說道,並不贊成現在就對青雲派出手。
“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何長老的傷就這麼算了?”另一名長老恨恨地說道,他和何長老乃是兄弟,自然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青雲派。
望着下方不斷爭吵的眾多長老,那名中年男子緩緩抬頭,目光冰冷地掃過,口中淡淡地說道:“行了!都給我住口!”
見男子開口,赤霄派的眾多長老們頓時安靜下來,神色恭敬地望着那名中年男子。
“齊長老,你說將何長老打傷的是一個只有煉體境的青年?”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回稟宗主,確實是一個只有煉體境的青年,將何長老打成了重傷!”
一名長老連忙回答道,蒼老的面容上露出恐懼的表情,正是之前在青雲派被羅揚驚走的那位長老。
“怎麼可能!”
“齊長老是瘋了嗎?”
“煉體境的小子能夠打傷靈台境的何長老?!”
那名齊長老的話音一落,大殿之中便是一片爭吵聲,所有的長老們都不相信,打傷何長老的會是一名只有這煉體境的小子。
大殿的上方,那名中年男子的眉頭也是緊緊一皺,臉色不斷變幻,片刻之後,方才沉聲吩咐道:“傳命給方龍飛,讓他除掉青雲派在天劍宗的那個弟子。只要少了天劍宗做靠山,本宗親自出馬踏平青雲派。”
“是,宗主!”
眾多長老們紛紛點頭應道,心中已然認定青雲派在天劍宗的那名弟子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