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天賦妖孽
第438章天賦妖孽
“你們是仙師？”看到那閃電，張媚不再掙扎了，一雙妙目閃現出好奇和渴望。
“告訴我，你是怎麼作到的？”聶無雙點了下頭問道，他實在好奇，沒有任何人指點，這小姑娘是如何煉出御火術的。其實那一絲火苗，與御火術差得還遠。
“聽爺爺說的。”張媚恭敬的回答道，再也不提她要嫁人的事情。
“帶她爺爺過來。”聶無雙頭也不回的說道，同時伸出手指，在張媚身上輕輕指點着，告訴她真正運行靈氣的法門。此女的天賦絕佳，卻不適合陣修，倒是與妻子璇瑩相似，天性親火。無論是丹修還是器修，都比較適合。
在沒能確定她的未來修行法門之前，聶無雙指點她的只是入門之法。他說的很快很急，別看只是入門之法，可對於凡人來說，整個靈力修行走向，極為了複雜。要知道，當年聶無雙有玉簡內容參考，有羅東指點，才免費踏入修行之道。隨便一個陣法，都要百萬以上的靈力迴路。
當然，眼前的張媚還沒有凝結成心，即沒有心丹心器，也沒有心陣這些東西，就算學會了聶無雙教給她的修行之法，對增長靈氣，也不會有太多的幫助。但通過她的反應，聶無雙能夠真正確認她在修行之路上，能夠走多遠。
一連說了兩個時辰，對張媚來說，都是全新的內容。說完之後，取出一塊下品靈力，用一層靈力裹着，交到張媚手中：“按我剛才說的，運行一次試試。”
“是。”張媚知道自己遇到貴人了，這也許是一次考驗，是自己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盤膝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的望着高高的瑩樓，好一會兒才低下頭來，雙手握着靈石，開始運轉起來。
體內沒有一絲靈氣，想要真正吸收靈石中的靈力，極為艱難。聶無雙並非真的想幫助她修行，只是用一絲靈氣護持着，看她能作到什麼程度。
半個時辰之後，聶無雙回頭看了凌妙一眼，眼中滿是驚喜之色。此女慧根深種，聰明無比，對聶無雙說過的話，深刻心中，只說了一遍，卻已經做出七、八分的相似，雖然有一定的差距，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像羅東那樣的怪物，整個聖域三界也不會找出第二個來。
“我問過她的爺爺，都是些倒聽途說的修行法門，按他所說的修行下去，用不了幾年，這丫頭就廢了。還好天靈星上本就沒有多少靈氣，這女孩的家境也不算好，不可能有靈石供應，這才沒出大問題。”凌妙輕聲說道。
別看凌妙並未表明身份，可只是仙師這兩個字，就足以鎮住張家。張府如今比數百年前是興旺了許多，可都是沾了聶無雙的光，張氏本身，除了張璇瑩之外，再未出過仙師。而且張璇瑩一去數百年，從未露過面，不像聶府，經常有仙師光臨，因此低氣不足，遠不像聶府那樣傲氣。
看着自己指點了一次，就能作到七、八分的張媚，聶無雙說道：“算了，我也算回過家鄉了，這裏的事情不想再理會，帶着這丫頭離開這裏吧。”
“也好。”凌妙也不想與凡人多打交道，如果這些人不是聶無雙的後人，她根本就不會來天靈星。當然，在她內心深處，也有一絲情素，無法回到純凈大陸，將聶無雙的家鄉，當作自己的家鄉看待，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何方高人，請出來一見，本人天靈星聶府內管事。”空中傳來一聲如雷般的聲音，抬頭看去，空中站着四名老者，聲音正是來自於其中一人，看他們的服飾，聶無雙就認出來，正是聶家後人。
聶無雙打出一道靈訣，將張媚包裹在其中，身上的衣衫舞動，身體飄浮起來，很快就超過了那四位聶府先天高手，低頭向下觀看：“聶府後人，好自為之。直系旁系，無需細分。”
說完，踏上凌妙放出的星梭，將張媚扔進星梭之中，在空中化出一道銀光，直上雲霄，轉眼間消失不見。
“爺爺，我們追？”空中一名剛進階的先天高手轉頭問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被他稱為爺爺的老者，張大了嘴巴，好久才反應過來，順手在孫子頭上拍了一巴掌：“混蛋，追什麼追。”說完，落到地面，衝著聶無雙遠去的方向，拜倒在地，連連叩首。
張氏眾人覺得莫名其妙，只是這四位聶府的先天前輩，他們卻是認識的，連為首的前輩都在叩首，心中自然已經猜到了幾分。
“那人……”
“那是無雙祖先，你難道沒看過畫像。”又是一巴掌落在頭上，那位最年輕的先天高手，一縮脖子，連連叩首……
“你……你們是什麼人？”張媚終於能動了，剛才一團青光飛來，自己能看能聽，卻不能動彈分毫。雖然知道眼前的兩人，是傳說中的仙師，可只有十四歲的小女孩，還是心中害怕。
“不必擔心，他叫聶無雙，我叫凌妙。”凌妙控制着星梭，向巨蟹星飛去，同時溫言說道，這女孩看上去惹人憐愛，可惜自己的時日無多，她又是張氏子弟，想來聶無雙是不會交給別人作徒弟的，否則凌妙真的想收一個弟子。
轉念一起，之前聶無雙帶回來一個凌冥，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凌家子弟，她又何必將心思花在張氏子弟身上？如此一想，心情立時舒暢了許多，不自覺的加快了星梭的速度，想要早一日回去看看凌冥。
“聶前輩，凌前輩，你們這是何意？”張媚覺得這名字好像聽着耳熟，一時之間沒想起來，一臉疑惑的看向凌妙。聶無雙的臉色表情平淡，不怒自威，讓張媚不敢多看，倒是凌妙，一臉的慈祥，讓她親近了幾分。
凌妙呵呵笑道：“有趣的女娃子，自然帶你去修行，他叫聶無雙，難道你沒聽說過？”聶無雙說過純凈大陸凌府中的情況，也見識過很多世家對成仙的祖宗是如何的恭敬。這女孩既然是張氏子弟，就算是旁枝，也不可能沒聽說過聶無雙，顯然這丫頭是嚇到了。
“聶無雙……啊……無雙先祖？”張媚的確是嚇到了，聶無雙的名字，不僅在聶府無人不知，在張府亦是如此，名聲甚至比張氏璇瑩先祖更為有名。
“不錯，先看看這東西。”聶無雙在乾坤戒中找了片刻，終於在最底下翻出一片玉簡，裏面記錄著修行七法的介紹和說明。這裏面記錄的內容極少，只有一份說明，是聶無雙當年休息的時候，為後人準備而煉製的，比柳枝仙師留下來的玉簡內容還要少許多。
張媚接過玉簡，跪倒在地，一連磕了九個頭，這才起身謝過。雖說是旁系子弟，連參加遴選的資格都沒有，可還是聽說過一些傳聞。將玉簡貼在額頭上，集中精神，終於看到了裏面的內容。
這玉簡的內容自然是極少的，可對凡人而言，數量還是浩如煙海。裏面將六種修行之法的優缺點，特性，以及雜修的方法，詳細的闡述出來，不僅有萬壽宗、巨劍門和引派三宗前輩的心得，也加雜了聶無雙自己的體會。
玉簡之中，沒有任何的修行之法，是對修行七法的全面概述，讓張媚在短時間內，了解修行的各種法門，讓她對踏入仙途的方法，有更多的了解。
單是這部分，如果換成文字，至少千萬以上，張媚的慧根不俗，亦花了十餘天的時間，才粗劣的看了一遍，這個速度，已經比聶無雙預計的快了許多。
“看完了？”十餘天的時間裏，張媚眼窩深陷，皮膚暗淡無光，每天除了吃飯排泄，只有一個時辰時間睡覺休息。聶無雙不聞不問，任由她安排作息時間。張媚不過是個凡人女子，自然有些吃不消，看得凌妙直搖頭。
她自然知道，聶無雙是用這種方法，品味張媚的心性，只是這樣作，好像有些過了。
“粗粗看了一遍，還請姑爺指點。”張媚拜倒說道，由於時間太久遠，這輩份實在不好計算，張氏後人，無論輩份，都會稱聶無雙為姑爺。
“好，有何不懂之處儘管問來。”聶無雙試着給了她一個微笑，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早已經不習慣像凡人那樣開懷大笑，只怕這笑容並不好看。
果然，張媚眼睛微微一縮，好像嚇到了，數息之後，調整了心態問道：“請問姑爺，晚輩可有靈骨慧根，品質如何？可是火屬性？”
“天賦不錯，的確是火屬性更多些。”聶無雙點頭應道，好一個聰明的女子，一問就問到根源之上。她的天賦豈止是不錯，是好得令聶無雙鬱悶，讓凌妙都有些羨慕。至於五行屬性，那自必說了，憑着幾句傳言，就能修出一絲御火術，這火屬性已達極至。只是聶無雙不會實話實說，他有過教導心妍的經歷，知道誇張和打壓，應該並用。
“那晚輩應該適合丹修和器修，姑爺認為晚輩學哪一樣更好？”
看來老張家專出這種天賦妖孽的子孫：“你自己選擇，玉簡里已經說的夠清楚了。”聶無雙原本想說丹修，最後還是決定讓她自己選擇。
他現在已經能體會到當年巨劍老祖的心情，想要在世間多餘一段時間，為自己的宗門弟子撐腰，卻無法控制飛升的之日。給後人留下再多的東西，不如留給他們一份希望。
在聶無雙認識的眾多大乘老祖之中，巨劍老祖未必是最強的，卻是最會為子孫後人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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