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你給的痛,很痛
蕭府別墅。
夜安靜的可怕,裝飾喜慶的新房裏,紅茫茫一片。
“呃,這是哪裏?我怎麼了?”言小念頭疼欲裂,渾身無力,連喘氣都覺得費勁。
透過絲綢材質的紅蓋頭,她隱約看到兩盞紅燭在流淚。
這詭異的場景在電視裏見過!
“啊——冥婚!”小念第一反應就是被賣給死人配冥婚了。她死都不會想到,言雨柔會把蕭聖這樣的香餑餑塞她嘴裏。
冥婚之後,她會被下葬,埋進土裏。更可怕的是,埋之前會先糟蹋一頓……
想到這裏,言小念毛骨一陣悚然,冷汗瞬間濕透衣背,手腳也發麻了,抬手去撈蓋頭,撥兩下居然沒撥開。
這時,門外傳來一串堅實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來人了!
言小念嚇得心臟驟停,眼眸瞠大,身子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敢動。
砰!
門被大力踹開,寒氣隨之湧入。
蕭聖踩着一地燭影,氣勢凌人地邁進來。
他面龐冷峻,一雙黑眸死死盯着床頭的新娘,犀利的視線幾乎穿透蓋頭,看到裏面醜陋的面孔和骯髒的靈魂。
只是讓他預料不到的是,自己終有一天會為這個讓他厭惡的女人,不惜傾家蕩產,用命來換,也要和她在一起……
門外,歐烈和保鏢葉楓以防備殺手的姿態,舉槍瞄準言小念,只要她一有異動就地擊斃。
一道頎長的身影罩過來,帶着冷寒的煞氣,言小念嚇得牙齒咯咯作響,她想躲避,或者拖延時間,許堅一定會來救她的!
她不知道,今天警局突發重大事件,許堅忙得飯都顧不上吃,只給她發了條語音信息,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
目光掃過篩糠一樣的女人,蕭聖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併攏兩指夾住蓋頭,猛地往後一掀。
“啊……”言小念尖叫一聲鑽進了床底下,躲在最里的角落,抱着膝蓋瑟瑟發抖。
Shit!
搞什麼?
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蕭聖倏地握緊拳頭,眼裏迸出濃烈的厭惡!這猥瑣的女人,不要臉的事都幹了,現在知道害怕了?
門外,歐烈和葉楓也對視了一眼,不明所謂。既然她下藥給言雨柔,頂替新娘,應該撲向總裁才對!
“砰!”
一拳重重砸在床沿上,蕭聖眸子劃過一絲不耐和殺機,“出來!”
“你走開,走開……我很醜,很難看的,不要想着對我怎麼樣,你不要爬進來!”言小念嗓音發顫,語無倫次的喊叫着。
四年前被強的羞恥還清晰刻在腦海深處,她不想來第二次!
可笑!
他絕不會紓尊降貴爬到床底下把她揪出來,只會把床掀開,然後一腳剁死!
蕭聖單手劃過床側,找到用力點,驀地一個猛勁,兩米多寬的龐然大物生生被揭了起來。
“啊——”言小念暴露在空氣中,安全感頓失,四腳撐地像受驚的小獸一樣快速往外逃跑。
後頸突然被踩住。她還未來得及喊痛,整個人被拎起來,高舉過頭頂,狠狠砸到對面的牆上。
嘭!
她的後背先撞牆,然後重重跌在地上。
“噗!”即便地面鋪着豪華的羊絨地毯,她仍不堪一擊,當即咯了兩口鮮血出來,為喜慶的新房再添一抹妖嬈。
蕭聖踱步過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極致的危險陰冷氣息,攝人心魂的強霸氣勢猶如來自地獄的魔王。
他居高臨下地睨着言小念,像睨着一隻苟延殘喘的臭蟲,不屑,嘲諷,鄙視。
“你這個惡魔!憑什麼摔我?”言小念抬頭,原本俊俏的小臉被惡意化了濃妝,像猴子屁一樣令人作嘔。
呵,這賤女人居然有臉問他為什麼摔她?簡直厚顏無恥到姥姥家了。
蕭聖本想教訓她一頓就趕出去,聞言立刻改變主意,抬起一塵不染的皮鞋,踩住她的側頸,唇角勾起陰戾的弧度。
人品太差,死有餘辜!
小念嘴邊不斷往外涌血,泛紅的眼睛仇視地瞪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我哥哥是一級警督,你殺了我,他一定會替我報仇!啊——”
她不威脅還好。一威脅,直接被拽着頭髮拖了出去。
蕭聖玩轉權力好多年,樹大根深,怎麼會把一個小小的警督放在眼裏?連安全部長都是他當特種兵時戰友的老爸好嗎?
“啊,好痛,好痛……混蛋,你放開我!言雨柔,為什麼要害我?”言小念被拖行在鵝卵石地面上,一路刮擦。
像擦土豆泥一樣,喜服破碎,皮開肉綻,渾身火辣辣的疼。
“噗通!”火燒般的疼痛並沒持續太久,手無縛雞之力的言小念被拖進後院,一腳踹進池塘里。
風寒料峭,水冷刺骨。
小念並不會游泳,手腳一陣亂撲,“救命啊,救命……咕咕……”
冰水趁機嗆進肺里,很痛很痛。她放棄呼救,好不容易掙扎到岸邊,剛爬出來一點,又被無情的踹了回去,噗通!
言小念忍着疼痛繼續往岸邊撲騰,再次爬上去,可這次被踹得更遠,一腳飆到池塘正中心。
“你們也是人,為什麼這樣狠啊?”言小念哭着問。
那嗜血殘忍的魔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可她不能死,三歲幼兒待母歸,為了孩子,自己必須活下去!
刺骨的冰水扎進毛孔,藥效褪去,她的大腦清醒了些。
雖然還沒弄懂自己遭到怎樣的陷害,但看這庭院的氣派,後花園比公園還大,非普通的有錢人所能擁有,她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塘邊的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枯敗的荷葉垂落在水面上,有幾分凄美的風骨。
言小念摘下一片殘荷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準備爬到河中心的一座假山上,靜等許堅來救。
她不會知道,假山上是個動物園,裏面裝着蕭聖心愛的鱷魚,蟒蛇,名貴蜥蜴……聞到血腥味,分分鐘將她拆之入肚。
……
蕭聖悠閑地坐在塘邊白色的長椅上,一手搖着紅酒。
“總裁,我聽說女人受寒太狠,不光會落下病根,還會導致終身不孕。”歐烈起了惻隱之心,俯身求情道,“要不先讓她上來審了再說?”
蕭聖斜睨了心腹一眼,不為所動,“失去生育能力也不冤枉,她這種自私狡詐的基因如果傳承下去,會危害社會。”
連親姐姐都害的女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