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回來了
龍有逆鱗,觸者必死!
對於李自強來說,父母就是自己的逆鱗。
他剛回來便得知,父親在工地上摔傷,工地老闆賀斌一分工傷錢都沒有賠,母親去找賀斌理論,結果被打出工地。賀斌還派人把父母在工地里的所有東西都扔了,揚言我的工地不收廢物!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自強得知消息后,極其憤怒,他要讓賀斌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李自強第一時間打的去了工地,找到賀斌的辦公室所在後,二話不說,一腳就把門踹開。
裏面坐着四個光着膀子的漢子,正圍在飯桌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身上都是畫龍刺虎的,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坐在上座上的一位肥胖漢子見有人忽然闖進來,當即罵道:“草,你誰呀,敢打擾勞資吃飯,不想混了是不是!”
李自強明銳的觀察到,說話這人就是賀斌,啥話也不說,衝上前去抓起一個酒瓶,就朝賀斌的頭上砸去,一下子賀斌的腦袋就血花四濺,還不等他慘叫出來,李自強又是一拳猛打在他的鼻子上,鼻樑立刻就斷了,鮮血狂流不止。
緊接着李自強一招側旋踢,狠狠的踢在賀斌的肥臉上,賀斌那肥胖的身軀,立即重重的倒在地上,頓時地都震動了一下。
此時其他三人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都快速拿起身邊的酒瓶,打算給賀斌報仇。
其實不是他們的反應太慢,而是李自強的速度實在快的驚人,全程不到兩秒就把賀斌給干倒。
“草!想進醫院的就過來試試!”李自強用已是犬牙交錯的酒瓶,指着三人霸氣十足的說道。
那三人感受到李自強身上散發著十足的霸氣,以及見到那殺氣十足的眼神,哪裏還敢上前幫賀斌。
“怕毛啊!上呀!”倒在地上的賀斌倒是有幾分脾氣。
不過下一秒賀斌的脾氣就被李自強打的煙灰飛滅。
只見李自強一腳朝着賀斌的嘴巴踹去,一下子賀斌那口煙熏的黃板牙都吐了出來,還帶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其他三人見了都在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掉牙的不僅是賀斌,還有他們。甚至有人還在心裏暗自慶幸,幸好剛才沒有上去,要不然哥幾個都得完蛋。
賀斌徹底被李自強打慫了,含糊不清地說:“大哥,我們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李自強蹲下身子,邊拍打着賀斌的油膩肚子邊說:“我爸在工地摔傷了,你不賠工傷錢我就忍了,可我媽來工地找你理論,你居然找人把她打出工地,還扔了他們的東西並說他們是廢物,害得他們現在連個住處都沒有,現在只能住在醫院裏,這就讓我無法忍了,你說你該不該打?”
賀斌被打的血流滿面,縮在地上根本不敢起來,說:“該打,該打,說吧多少錢,我賠。”
李自強一巴掌抽過去,辦公室里發出一聲巨大的脆響,賀斌那半張臉蛋瞬間就腫了,耳朵都冒出了血跡,“這他媽是錢的事嘛!”
其他三人馬上把自己的那半張臉捂着,他們都感覺到自己那半張臉在火辣辣的疼。
賀斌被打的頭暈眼花,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鼻涕眼淚和鮮血混合在臉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大哥,你說要我怎樣做,我就怎樣做,這樣可以吧?”賀斌說話不僅漏風,還帶着哭腔。
李自強拿着手中的爛酒瓶,在賀斌眼前晃來晃去,說:“明天一大早,帶着你的人,還有錢到市醫院去看我爸媽,記住了你們所有人都要跪在我爸媽面前說對不起。”
“一定,一定。”賀斌很擔心李自強會把那個犬牙交錯的酒瓶捅下來,急忙的回復着。
“哼,算你識相!”李自強扔下酒瓶,起身出門而去。
“大哥,真的要像他說的那樣去做?”在李自強走後,賀斌的小弟才敢上前把他扶起來。
賀斌一巴掌打在說話的那個小弟臉上,“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點打電話叫人!”
……
兩小時前,消失六年的李自強再次踏上這片熱土,可他回來后便在曾經的鄰居大爺那裏得知,父親受傷,母親被迫下崗的消息,怒氣沖沖的李自強沒有先去醫院找父母,而是先去幫父母報仇,結束后這才趕往醫院。
到了市醫院后,在護士那裏打聽到父親的病房所在,當他通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父親的身影時,心中百感交集。
父親老了,頭髮白了,身子骨沒以前硬朗了,疲憊的臉上帶着無盡的滄桑。這些年,為了撐起這個小小的家,一定備嘗辛苦。
他擦了擦眼角,走進病房,哽咽的叫了一聲:“爸。”
正在休息的父親睜開疲憊的雙眼,看着李自強,頓時眼角就濕了,“阿強?真的是你?”
“爸,是我,兒子回來了。”李自強眼眶不斷的有淚流下,這些年他面對槍林彈雨,流過血流過汗,就是沒有流過一滴淚,可在面對家人的時候,卻是熱淚盈眶,哭個不停。
“兒呀,這些年你都去了哪兒?可讓我和你媽好找啊!”父親老淚縱橫,痛哭流涕地問道。
六年前李自強神秘失蹤,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消失,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李自強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着父親磕了三個響頭說:“爸,兒子不孝,讓您和媽擔心了。”
父親伸出張滿老繭的雙手,擦拭着李自強眼角的淚花,喉嚨哽咽着說:“回來就好,現在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我和你媽時時刻刻都在盼望着這一天啊。”
李自強深呼吸一口,可眼眶裏的淚水還是不斷的往下掉,“爸,我媽呢?還有我妹呢?”
父親回答:“你媽拿飯去了,一會兒就過來。你妹現在在秦東讀大學。哦對了,我要分別給她們打個電話,把你回來的事情告訴她們,還要讓你媽買點好菜,今晚咱爺倆好好喝幾杯。”
父親說完,拿出現在很罕見的翻蓋手機,把兒子回來的消息先後告訴了自己的老伴和女兒,隨後把手機遞給了李自強。
母親和妹妹得知李自強回來的消息,一個是激動的哭了,一個是高興的不得了,母親說自己馬上就過來,妹妹則說等放了國慶一定回來,要給哥哥一個大大的熊抱。
掛了電話之後,李自強和父親聊了起來,這才知道自己的家早在四年前就拆遷了,從此後父母就逐工地而居,妹妹則是開始住校,到暑假寒假時則跟着父母一起住在工地里。
聽到這些消息,李自強心中一痛,同時深深的感到自責,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離開,家裏也不會落到一洗如貧的地步。
一時間他的體內燃起一股熱血,他走到窗邊,看着滿是高樓大廈的大興城,雙拳緊握,他知道要改變自己的家境,自己就必須在這座城市裏做點什麼。
這時一位大媽急匆匆的沖了進來,看着窗邊那再熟悉不過的背影,叫着:“我的兒!”
“媽。”李自強轉身看着也蒼老了很多的母親,可想而知這些年來二老過的日子是多麼的辛酸和艱苦。
母親激動的說不上話來,緊緊的把他抱住,淚水很快就把他的胸前打濕,而他跟着母親的哭泣,再一次流落出對家人思念的淚水。
“好了好了,都別哭了,現在阿強回來了,我們一家人總算是團圓了,這是好事,該高興才對。”父親邊擦着眼角的淚珠邊說。
言罷一個青年從門外冒了出來,一臉的笑意說:“就是就是,伯父說的沒錯,強哥回來可是大好事,因該笑不該哭。”
李自強看着那個青年,覺得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他是誰,“爸,媽,這位是?”
那青年不等父母回答,上前握着李自強的手,笑盈盈地說:“強哥,我是楊超啊,你不會把我這個弟弟給忘了吧。”
李自強恍然大悟,哦了一聲說:“原來是你小子啊,都說女大十八變,可見了你后我覺得男大也有十八變,真沒想到當年跟在我屁股後面轉的小屁孩,現在都長這麼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楊超抓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着說:“嘿嘿,強哥我都是22歲的人了,也該長大成人了。”
這話讓李自強心中不由的感慨,時間真的好快,一晃曾經的小弟都長大成人了。
以前他們兩家是鄰居,兩家人的感情一直不錯,即便是四年前因為拆遷,使得兩家人沒有再住在一起,可感情依舊很深,逢年過節楊超都會把李自強的父母和妹妹從工地接到家裏去做客。
還有這一次,父親住院楊超家裏不僅幫忙出醫藥費,還提供免費的伙食,只需要母親過去拿即可。
每天晚上楊超還會跟着母親過來,看看父親的傷情,弄的醫院的護士們都誤以為楊超是他們的兒子。
“你小子做的不錯,不愧小時候為了保護你,我被別人砍的在醫院裏躺了半年。”此時兩人坐在醫院的樓道里抽着煙,李自強按着楊超的肩膀說。
楊超一本正經地說:“從小你把我當親弟弟,我把你當親哥哥,那麼伯父伯母就是我的第二個父母,父母有事我做兒子的能不幫忙嘛。”
李自強點點頭,抽了一口煙后話鋒一轉,“向你打聽個人。”
“你說。”
“我爸工地上的那個賀斌是什麼來路?”
楊超說:“賀斌那廝在這一帶混的很開,有些勢力和背景,我要不是忌憚他的背景,早去工地砍他丫的了!”
李自強淡淡地說:“你不用去砍他了,他已經被我廢了。”
楊超眼睛張的老大,激動的快要跳起來,“啥?這啥時候的事?”
“一個小時前。”
楊超豎起大拇指,“強哥,小弟我佩服,賀斌在這一帶不算老大也算是老二,你居然一個人就把他廢了,真厲害,弟弟我打心眼裏佩服。”
李自強不苟言笑地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我管他有什麼背景,得罪了勞資就一個字,干!”
楊超豎起兩個大拇指,極其佩服地說:“強哥,霸氣!就憑這點弟弟我還接着跟着你混。”
李自強不動聲色,“我剛回來,什麼都沒有,你跟我混,只有喝西北風的份。”
楊超不屑地搖搖頭說:“強哥,你少騙我,就憑你廢了賀斌這事,我就知道這六年你在外面絕對混的不錯玩的很大。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回來我相信大興城一定會颳起一陣狂風暴雨的。”
“再說了,你是我哥,我是你弟,難道你還要拒絕你弟弟不成。”
楊超把話說到這份上,李自強還真不好拒絕,不過細細想想,自己剛回來人生地不熟的,想做一番事業出來沒有幫手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