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
一片三角玉米地，玉米穗子又粗又長，看着就沉甸甸的，掃了一眼，至少能收個三千多斤。
涼風吹來，天空上有烏雲盤旋。
這一地的苞米，如果不收到家裏，大雨一澆，泥濘的壟溝里，根本無法下腳。
再等幾天，苞米棒發了芽，可全都完了。
楊柏挽着袖子來到壟溝當中，挽起腰來，就掰起了苞米。從昨天開始，楊柏就感覺自己力量越來越大，收苞米很利索。
楊柏的額頭也有汗水，鋒利的苞米葉子，在楊柏的胳膊上劃出一道道紅印子。可是楊柏根本不管那些，就是低頭幹活。
田間，趙艷紅走了過來。
“楊柏，休息下吧，喝口水。”趙艷紅遞過水壺，有些臉紅，不敢看楊柏精壯的上身。
楊柏根本沒有停下來，笑着喊道：“姐，我不累，就這點活，肯定趕在下雨前，給你弄完。姐，你給我笑一個唄，我喜歡看你笑。”
楊柏就怕趙艷紅還想着剛才的事情，趕緊調侃下趙艷紅，別讓王剛這個混蛋影響趙艷紅的心情。
“還貧嘴，快收拾，晚點要下雨了。”趙艷紅耳朵根子都紅了，嗔道。
說完，她俯下身子，收拾水壺，衣襟藏着的大片風光，看得楊柏呼吸一窒。
楊柏再次吞咽口水，艷紅姐都三十了，竟然保養的這麼好。
等趙艷紅抬頭的時候，楊柏已經再次扛起玉米的麻袋，足有兩百多斤，輕輕鬆鬆扔在板車之上。
“姐，我來幫你！”
看到趙艷紅也要動手，楊柏趕緊走過來，搶過麻袋。
兩人不時靠近，趙艷紅都能夠感受到楊柏身上的汗味，每每觸碰到楊柏結實胳膊，讓趙艷紅通紅的臉，再次低下頭來。
上空的烏雲越來越厚，天色也昏暗下去。
好在楊柏力氣大得嚇人，很快就裝了滿滿一車，終於搶在下雨前，把苞米都收拾完畢。
“楊柏，謝謝你，趕緊喝口水。”
“姐，我不累。走，回家燉王八去。”楊柏咧開嘴，憨厚一笑。
楊柏推着車，還怕趙艷紅累，讓趙艷紅也坐在車上。趙艷紅把毛巾包在頭上，就躲在麻袋包當中，幸福的看着楊柏。
路上村民當然也看到楊柏和趙艷紅，那些老娘們已經開始指指點點，讓趙艷紅更加不敢抬頭。
“姐，不用在乎他們，這幫老娘們，都他瑪德是閑的慌。”楊柏才不在乎呢。
“楊柏，姐也是老娘們嗎？”趙艷紅突然想知道，自己在楊柏心中是什麼樣的人。
“姐，你比她們漂亮多了，你不知道村裡多少男人都惦記你嗎？”如果別的男人這麼說，趙艷紅肯定以為是占自己便宜。
“楊柏，你有女人嗎？”趙艷紅的話，讓楊柏再次一愣，腦海當中再次浮現周芷燕。
不過想到自己，楊柏鬱悶的晃了晃頭，鬱悶說道：“姐，我這個窮命，誰能夠看上我。”
楊柏的失落，讓趙艷紅心疼起來。
“我能！”
這句話憋在趙艷紅的心中，卻並沒有勇氣說出來。
這麼多農活下來，楊柏依舊呼吸平穩，這讓趙艷紅也十分驚訝，楊柏也同樣如此，不知道自己的體力為何這麼好了。
平板車停在趙艷紅的院落當中，楊柏把苞米放在穀倉當中，而趙艷紅開始收拾王八。
“姐，不用那麼麻煩，燉個土豆就成。”楊柏說著話，依舊飛快的把麻袋倒入穀倉當中。
“楊柏，你忙完趕緊上炕頭待着，好好休息會。廚房的事，男人不用操心。”
反正王八已經死了，趙艷紅也敢下手，拿着斧頭把頭砍掉，然後一點點掏。只是王八太大了，沒辦法給徹底剁開。
王八殼也留了下來，扔在東廂房，趙艷紅還是稍微懂一些藥材的。龜甲可以滋陰，養血，止血效果也不錯。
等楊柏走進裏屋的時候，趙艷紅已經把王八燉進鍋里，笑着對楊柏說道：“楊柏，你等我下，姐去買瓶酒。”
農村生活，根本離不開酒，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能對付二兩。
“姐，不用了吧。怪花錢的。”楊柏也饞酒，不過不希望趙艷紅花錢。
“今天高興，必須陪我喝幾杯！”
趙艷紅趕緊讓楊柏洗手，自己一個人披了一件外頭，就走出大門。
楊柏坐在炕上，看到炕頭的被子裏，露出一角紅色的東西。
他好奇的拿了出來，居然是趙艷紅的小褲子。
那上面還有淡淡的味道，讓楊柏一愣愣的，這才發現，艷紅姐還喜歡穿這樣的小褲子。
楊柏臉色一紅，尤其在艷紅姐的被窩當中，還隱隱有一種香味，那種體香，應該是女人的味道吧。
楊柏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情，腦海當中，突然出現剛才趙艷紅趴在東廂房裏頭的畫面。
“唉，那是艷紅姐，你不能這麼幻想。”楊柏自責道，趕緊趁着趙艷紅還沒回來，把小褲子，藏在被窩當中。
“那些王八為什麼這麼大，還有突然活過來的梨樹，真跟我的手有關係？”
楊柏躺在炕上，舉起自己的雙手，疑惑道。
“不管如何，這麼大的王八，應該能賣點錢。等賣點錢后，我想想做什麼？唉，難道我也要出去打工？”
楊柏再次有點失落，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睡夢當中，楊柏感覺自己發現了寶藏，利用這個寶藏楊柏過上了好日子，而且自己的身邊也有了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周芷燕。
當周芷燕依偎在自己的懷裏的時候，突然變成了趙艷紅。
“姐？”楊柏也就是一愣，突然醒來，也發現趙艷紅手被自己抓着。
“姐，對不起。”楊柏嚇了一條，趕緊一咕嚕爬了起來，尷尬的看着趙艷紅。
趙艷紅只是臉色一紅，剛才聽到楊柏做夢，本來想過來叫楊柏吃飯，飯菜都好了，不小心被睡夢中的楊柏攥住了手。
“姐沒事，楊柏，姐相信你。”趙艷紅把頭髮扎了起來，好像剛才還擦了浴液，淡淡的香味傳來。
外面已經颳起了狂風暴雨，整個村突然都停了電。
“這倒霉天氣。”
家裏漆黑一片，趙艷紅拿出蠟燭來，埋怨道。
“姐，這是燭光晚餐吧，哈哈。人家城裏人吃西餐，我們吃王八，也不錯。”楊柏輕鬆調侃道。
讓趙艷紅的臉，在燭光之中更加好看，楊柏都有點看痴了。
“來吧，土豆燉王八，還有一鍋呢！”
趙艷紅趕緊把桌子放在炕上，然後拿出一瓶老村長，足有半斤，炸花生米，還有大醬炒雞蛋。”
“姐，這肉怎麼這麼嫩，還這麼香，一點不像王八肉。”楊柏夾了一大塊，熱氣騰騰的王八肉，都比牛肉還要香甜。
“是，真好吃。”趙艷紅也是一愣，也吃過王八，但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
“來喝酒！”
兩人一邊喝着酒，一邊大快朵頤。
“楊柏，今天多虧你了，姐，敬你一杯。”趙艷紅突然想到這些年的寂寞，看到楊柏又難受，又委屈，兩人誰都不知道，你來我往的不一會，一瓶酒就見了底。
趙艷紅的眼睛已經有了水霧，臉頰酡紅，身上那股成熟的香味，幽幽鑽到楊柏的鼻子裏。
而楊柏喝着酒，吃着肉，兩人相對而坐。
外面電閃雷鳴，屋內的氣氛卻越來越漣漪，春風鼓動。
“楊柏，我怎麼覺得這麼熱呢，你把扇子給我拿來！”
趙艷紅伸出手來，想要炕頭的扇子。
“姐，我也熱，這炕頭太熱了。”楊柏也受不了了，趕緊把飯桌端到炕梢，以為能夠涼快一些呢。
趙艷紅拿着扇子，使勁扇了起來，香味更加濃郁了。
楊柏也大汗淋漓，眼光都不知道放哪裏。
“楊柏，你會嫌棄姐嗎？”
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軟了，趙艷紅咬着嘴唇看着楊柏，也不知道哪裏的勇氣，突然說出一句話。
“楊柏，姐還是第一次，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