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零二章 沒有回府
宮中發生的這些事,白一弦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回到府邸之後才發現,杜雲夢沒有回來。
白一弦有些奇怪,杜雲夢離開司鏡門的時間比自己要早的多。
她當時不耐煩待在那個裏,便提前離開。
這麼長的時間,如今又已經是晚上了,按說她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
可至今都沒回來。
眼看都快宵禁了,關了城門,就算她是郡王妃,但也同樣出不去,進不來的。
她會跑到哪裏去呢?
杜雲夢也沒有傳遞消息回來說自己去哪,無緣無故的就失蹤了。
其實就算如今杜雲夢不見了,但對於她的安危,白一弦心中倒是不怎麼擔心的。
因為杜雲夢武功高強,擅長用毒,如今又知道她連蠱術都非常精通,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連司鏡門牢房裏自盡的那個黑袍人,蠱術遠不如杜雲夢,可當時司鏡門的高手想要抓他,不也是死了好多人才勉強將他抓住嗎?
而抓住之後也不敢近身,依舊被他的蠱毒倒了那麼多人,杜雲夢的蠱毒雙絕,出神入化,比那個黑袍人還要厲害。
再加上她是郡王妃,在這種情況下,有人想要將她悄無聲息的擄走,怕是不太可能。
就連皇帝想要對付自己,但也不大可能派人明目張胆的去抓自己的王妃。
畢竟皇帝也得顧及輿論。
他連對付自己都得暗着來。
這麼說,應該是杜雲夢自己離開的。
其實杜雲夢之前住在白府,雙方還沒有成親的時候,她就經常出去。
短的時候是十天半個月回來,長的時候一兩個月才回來。
她是為了研究毒藥和培養蠱蟲,而經常需要外出去尋找一些奇花異草。
當然,大部分都是毒草毒蟲。
有時候需要的東西太稀有,不大容易找到,有了消息她就會外出。
即便已經身為準王妃,但她也從不假他人之手,從未命令過府中的侍衛去幫她尋找什麼的,都是她自己親自出馬。
白一弦想着,杜雲夢會不會是又得到了什麼毒草毒蟲的消息,前去尋找採摘了吧?
只是以前兩人沒有成親,她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倒也沒什麼。
但現在她已經是自己的娘子了,還是不跟自己說一聲,一聲不吭就直接離開,這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自己身為夫君,難道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怎麼滴也得向自己說一聲吧?
這是夫妻之間最起碼的尊重問題。
就如毒藥蠱蟲,雖然聽上去十分可怖,白一弦心中也是時常會感覺有些怪異,但也會尊重她們的愛好,不會橫加管束,更不會阻止她們去弄那些毒草毒蟲。
難道是以前自由自在慣了,所以一時還沒適應身份的轉變?
“真是越發的膽大包天,不將為夫放在心上了。
等她回來,非得好好教她一下規矩不可,以後出去,絕對不可以不告而別。”白一弦如今想找也沒地兒找去,只好憤憤不平地自語了一句。
 p;原本還想問杜雲夢去要個可以裝病的葯和那個假死葯呢,結果她又跑了。
還好府中念月嬋還在。
白一弦立馬向念月嬋的房間走去,一是為了葯,要二是為了告誡念月嬋,以後不可以學杜雲夢那般,隨隨便便就跑出去,不告而別,讓他在家裏胡思亂想,提心弔膽的。
就算要出去,也要提前告訴自己,再帶上侍衛,這樣他才能放心。
白一弦到了念月嬋那裏,她正在細細的研磨一束乾草。
念月嬋看到白一弦進來,便知道他要幹什麼。
只聽她哼了一聲,說道:“怎麼,找不到你的如夢娘子,便想起我來了?”
白一弦心道,這位的醋勁,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呀?
他急忙哄道:“嬋兒,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待你們都是一樣的,我心裏一直都有你,什麼叫找不到她才想起來你,你要這樣說的話,為夫可就傷心了。”
杜雲夢哼了一聲,說道:“我還傷心呢,天天往她那裏跑,如今找不到她了,才想起來尋我,哼。”
白一弦一聽,急忙問道:“嬋兒,你這是知道她去哪裏了?”
念月嬋哼了白一弦一眼,說道:“說到底,還是想着她呢?
我可不知道她去了哪,只知道她下午急急忙忙的出了府,就再也沒回來。
我還以為她是去尋你了,怎麼沒跟你一塊回來嗎?”
白一弦說道:“她是去尋我了,可是卻也提前回來了。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沒有回府。
如今連我也不清楚她去哪裏了,也沒有往家裏捎一句口信,讓人怪擔心的。
嬋兒,你以後可不要學她,悄無聲息的就跑了,就算你想出去找什麼東西,採摘什麼毒草、毒蟲的也要告知我一聲,帶上些侍衛,這樣我心裏才能放心。”
念月嬋哼了一聲,說道:“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白一弦涎着臉,說道:“瞧你說的,我不來找你做什麼就不能來了嗎?
我只是單純的想你才過來的,就不可以嗎?”
念月嬋聲音清冷,說道:“你要是不說實話,一會兒要是想問我要什麼東西,我可不給你。”
白一弦臉皮到底是厚,便嘿嘿一笑,說道:“到底還是嬋兒了解我。”
念月嬋翻了個白眼,說道:“說吧,想要什麼?”
白一弦說道:“就是我如今裝病,吃的這種葯以及假死葯。”
念月嬋並不問白一弦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隨手就給他取了出來,遞給了白一弦。
白一弦接過東西,揣進了懷中,然後伸手圈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蹭了蹭,滿足地說道:“你不問問我要這個幹什麼嗎?”
念月嬋說道:“男人有男人要做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這些不是我能操心的。
你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自然會開口,到時候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盡全力幫你。
你若是不想說,也無需向我解釋。”
白一弦緊緊的箍住念月嬋,在她的腮邊香了一個,然後說道:“嬋兒,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呀。
讓為夫,感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