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她已經解脫了

“是，祈月？”他淡淡問道。雖然表情很平靜，但葉清梨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痛楚，只是被深深隱藏。

“你是喜歡過她的，對嗎？”葉清梨低聲問。

司央不回答，眼眸有些失神，像是在想着什麼，許久后才喃喃問道：“她是怎麼死的？因為做了惡事，所以被父親殺了？”他說的父親便是帝北羨。

“不是！她是為了救人！”葉清梨回答。並且將當時的情景全部和他說了一遍，一字不落。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救人？她本性就是邪惡的！她殺了那麼多的人！”

司央完全被怔住了，可過後就變得很激動。

“我為何要騙你？她最後選擇了救人，所以才犧牲了自己！”葉清梨重複，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又語重心長地告訴他：“這世事無常，人也是無常。善惡都會在變的！唯有好好修心才能讓自己的靈魂永遠純凈。”

“可她本性就是惡的！怎麼會突然救人？不可能！”司央還是重複着這句話，不願意相信祈月會救人。

“一念都是當下。她的一念善救贖了她。”葉清梨解釋，當下的這一念看似簡單，其實是何其難啊！

這一下，司央終於沉默了，又過了許久才問：“她在臨終前還說了什麼？”

“看來你是在意的！”葉清梨感嘆了一聲，她也終於明白小望月為何會對祈月有恨意，為何不相信她最後因為救人而死。因為這是逃避，他就覺得對她的絕情是對的！否則就會愧疚一輩子

“在意不在意其實已經沒有用了，她已經死了。”司央垂下眼帘，勾唇輕輕一笑，帶着幾許苦澀，自言道：“母親說得對，也許她最後的那一念是她的救贖。也是我的救贖……”

最後那句話，葉清梨沒有理解含義，不過也沒有問。而是將祈月的話全部轉告個他：“她說，她愛過你！很愛你！可她想放下了，下輩子她想做個好人。”只想做個好人，卻沒有再說和他在一起！是啊，放下了就是放下了！放下的不只是這輩子想要的權利，美貌，還有天下無敵的頭銜。

還有對司央的執着！對情愛的執着！

“是嗎？她說放下了？”司央的眼神變得他有些失落，只是他想隱藏。

“是啊！對她來說也是救贖，不是嗎？”葉清梨反問。

她見過太多的生死，有人在憎恨中死去，有人在善念中逝去。她也經歷過生死，在死前那一刻，她放下了所有，包括對帝北羨的愛與恨，內心充滿了平靜，唯有對百姓和孩子的牽挂。現在她和帝北羨在一起，雖然愛，但也是隨緣，沒有當初那麼要死要活的執着。

“是！”他很肯定得回答。言語中透出一種痛苦：“也許一直是我的錯，我不該啊！不該當時那麼傷害她……”他說得很輕，以至於不想讓葉清梨聽到。

“都過去了，先養好傷。”葉清梨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其實她也沒有怪你。”

“走吧！我現在就跟過去！他們需要我！”司央強撐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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