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 太囂張了
林辰東只是抬眼和內田浩二對視了一眼,趕忙就將目光移了開來,他對聖醫門門主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
他遲疑了好半晌,回過神來后,這才十分惶恐的承認道:“對不起門主,我剛剛一時走了神,所以……所以並沒有聽到您的講話內容。”
“林辰東啊,我也不想責怪你,但是自從你從濱海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你像變了個人似的,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兒?”內田浩二抬手指了指他,略帶感慨地說道。
本來林辰東今日還不知道該怎麼對他開口說這件事情的,沒想到內田浩二他首先問了出來,那他也就趁機直言道:“實不相瞞,門主,我在濱海確實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要不是運氣好的話,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內田浩二,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向林辰東投來疑惑的眼神。
停了停,內田浩二神情認真的看着林辰東問道:“你是我聖醫門的門徒,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事兒,作為門主,我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話就像一顆定心丸,不由得讓林辰東心頭一喜。
看來,這事兒有些希望。
他自信,只要有聖醫門門主一出手的話,恐怕林秋那傢伙定然沒幾天活頭了。
沉吟了一下,林辰東在心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在濱海那邊遇到了一個年輕人,那傢伙也是一個武者,也是一位醫生,人稱林神醫,他把我濱海中醫館的館長之位給奪走了,而且還說……”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嘴,故意做出一副不敢再往下說下去的表情。
內田浩二坐直了身子,追問道:“他還說什麼?”
“他還說了一些侮辱我們聖醫門的話,說什麼聖醫門上下都是一些鼠輩沒什麼真能耐,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
要知道,聖醫門中,哪一個不是醫術超群的醫者,其中還有很多年長的都是華國的國醫大師。
他們都以自己能夠加入聖醫門這個組織引以為榮耀。
然而,眼下在林秋的嘴裏,他們卻被貶低的一文不值,這可讓他們氣憤不已。
林辰東用餘光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他發現他成功的激怒了他們。
這樣子,他的目的便達到了一半,他要把林秋樹為大家所有的敵人。
門主內田浩二都還沒開口,其中一位國醫大師突然忍不住心頭的憤恨,一巴掌拍在椅子上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大罵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樣的兔崽子,敢如此出言不遜?”
“是啊,這他媽也太囂張,太狂傲了吧。”
“門主,咱們聖醫門還從來沒受到過如此侮辱,你一定要出面主持公道呀。”
另一位鬚髮皆白的國醫大師也上前滿心憤懣的說道。
誰料,這時門主內田浩二不但沒有生氣,他反倒對林辰東口中的那位林秋很感興趣。
他衝著憤怒不已的眾人擺了擺手,微微笑着說道:“你們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我倒是很想多多了解一下他這個年輕人究竟有多麼厲害?”
林辰東心中免不了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把林秋形容得如此十惡不赦,居然門主還能夠忍得了。
難道,他現在是在壓抑着怒火說反話嗎?
不,看樣子不像。
一個膀大腰圓的聖醫門向前一步,厲聲請示道:“門主,這小子如此對咱們聖醫門如此無禮,就讓我去解決他吧。”
他這麼振臂一呼,頓時,現場站出了好幾位聖醫門的門徒,他們都躍躍欲試,想要找林秋挑戰,一雪前恥。
內田浩二看了他們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要着急,我倒是很想見一見這位名叫林秋的年輕人,如果他真的有這麼猖狂的話,到時候在擺平他也不遲嘛。”
林辰東一下子變得焦急難耐了起來,他忙不迭勸阻道:“門主,萬萬不可呀,你要是把他請到咱們聖醫門來,還指不定把咱們聖醫門鬧得雞犬不寧。”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着:“沒錯門主,希望這件事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千萬不能馬虎大意,聽林辰東說來,這人一定是個硬茬,咱們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可是,門徒們七嘴八舌的,任由他們如何教唆,內田浩二始終不以為意。
他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朗聲說道:“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咱們這麼偌大的一個聖醫門,難不成還會怕一個年輕人嗎?你們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說完后,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林辰東說道:“林辰東,就按我說的去辦,在場只有你認識林秋,也正好他這段時間在扶桑,也算是一個機會,你去把他請到我們聖醫門來,我很想見一見他。”
林辰東站在那裏發愣。
他這時候有些後悔,之前就不應該把林秋形容的那麼厲害,那麼難對付,不然也不會招起門主的好奇心了。
“林辰東啊,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內田浩二再次揚着聲音重複了一遍。
林辰東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他忙不迭的點着頭,極不情願的回道:“聽到了門主,我這就去。”
他轉身準備出門的時候,內田浩二還在身後叮囑了一句:“慢着,我知道你之前和林秋有過很深的過節,這次去,希望你以禮相待,不要魯莽行事。”
林辰東咬了咬腮幫子,門主的命令他又不敢違背,於是他只好硬着頭皮,找上了林秋在扶桑租住的民宿樓。
那位民宿老大娘將門打開之後,林辰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們這兒有一位租客名叫林秋嗎?”
那老大娘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你是他朋友嗎?”
林辰東一臉漠然的樣子,他好像並不太願意過多的搭理這位老大娘。
民宿老大娘再次問了一聲:“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林辰東突然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抬頭朝二樓的窗子看了一眼,聲音變得尖銳了幾分:“我就想知道他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