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殺不當殺
老者的臉色瞬間通紅，他看着姜浩的目光也帶着無比的憤怒，他堂堂長老，在靈雲宗地位尊崇，何時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現在，姜浩就敢這麼和自己說話，而且還沒一點留情的意思。
“我雖不能代表宗門，但是你擊殺宗門外院弟子，事實如此，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老者看着姜浩，雙目錚錚怒聲喝道。
姜浩冷眼掃了一眼老者，也沒有狡辯什麼，而是平靜的說道：“我從沒想過要抵賴，只是我很好奇，長老這麼著急要處理我是為了隱瞞什麼？”
“我能有什麼好隱瞞的，你不要想要污衊我，若是你在胡言亂語，休怪我手下無情！”老者瞬間暴怒，眼中狠厲毫不減弱，看着姜浩怒氣衝天的喝道。
在老者身後的劉斌一直低着頭，眼中還帶着一絲畏懼，他不敢看姜浩的雙眼，甚至他看見姜浩時雙腳都在顫抖。
他怕姜浩，發自內心的害怕！
在藏經閣外，姜浩那宛如殺神般的模樣和態度，徹底的擊碎了他的道心，這讓他面對姜浩有着一種莫名的敬畏。
老者看着姜浩的神情，他眉頭緊皺，一手放在劉斌的肩膀上，一股靈力進入劉斌的體內，替劉斌穩固道心。
這股靈力進入劉斌的體內，劉斌靈台一震，原本慢慢消散的道心也穩固下來。不過，當劉斌睜眼再次看見姜浩的時候，那剛剛穩固的道心卻有種崩潰的跡象。
“醒來！”老者長老一聲怒喝，頓時身上爆發出一股強橫的氣勢，站在不遠處的姜浩眸子一凝，看着老者的目光也帶着一絲凝重。
結丹後期！
老者正是結丹期修士，而且還是結丹後期，隨時可能達到結丹大圓滿。
“嗯？”劉斌的目光有些迷茫，緊接着，他抬頭看着姜浩，眼中居然燃燒着濃濃戰意。
原本，他那隻斷臂也在老者磅礴的靈力下瘋狂的生長，僅僅只用了幾息之間，便完好如初。
老者替劉斌穩固道心，恢復手臂耗用了龐大的靈力，縱使他是結丹後期修士，也感覺到一陣疲倦襲來。
劉斌恢復了之前的神采，他鬥志高昂，看着姜浩的目光也充滿了戰意。
道心恢復，自然也不會在那麼容易崩潰，不過劉斌依舊保持着對姜浩的一絲敬畏，畢竟自己被姜浩碾壓過，所以他很清楚姜浩的實力如何。
道心雖然依舊穩住，不過姜浩已然成為了劉斌心中的心魔，若是他想要在修鍊一途走的更遠，走的更久，他只有戰勝姜浩，甚至斬殺姜浩。
姜浩雙手環抱，靜靜的等着，戒律堂的長老還沒來，所以他也並不着急。
劉斌扶着老者，神情冰冷的看着姜浩，而老者的聲音極為平淡，緩緩說道：“小斌，他以後會是你最強大的對手，也會成為你的心魔，所以你必須戰勝他。”
“想要戰勝我，那就先穩固好自己的道心，我可不敢保證下次道心是不是直接崩塌了。”姜浩一臉邪笑，眼中還帶着一絲戲謔。
他是那麼好戰勝的嗎？
當然不是！
他前世被成為姜老魔，縱橫四方，實力通天徹地，而在姜浩的眼中，劉斌只是跳樑小丑，一隻螻蟻。
劉斌一臉憤怒之色，下午在藏經閣門外的那一幕永遠是他的恥辱，更是在他這一生中最失敗的一次。
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居然被姜浩給嚇尿了，而且最後還狂奔逃離，連一句狠話也沒有留下，當然，劉斌也知道，若是沒有自己師父重新給自己穩固道心，自己的修為將會永遠停滯築基後期，無法進步。
“哈哈哈，宗門二十幾年來不曾有同門殘殺，沒想到二十幾年之後又出現了這一幕。”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緊接着一名布衣中年緩步走來。
中年健步如飛，身體極為魁梧，那強有力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中年走近大殿，打量着姜浩，眼中卻還帶着一絲善意的微笑。
這中年是戒律堂長老歐陽傑，也是靈雲宗知名強者，更是名震整個東域。
“歐陽師弟，你身為戒律堂長老，難道不應該執行宗門戒律嗎？”這時，老者看見歐陽傑到來並沒有直接處罰姜浩，忍不住提醒道。
“王師兄，宗門戒律我自然會執行，當然對誰執行，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吧？”歐陽傑看着王江，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那師兄等着看着歐陽師弟執行戒律。”王江也一聲輕笑，看着歐陽傑。
他弟子劉斌的右臂被姜浩擊斷，而劉斌的兩名隨從更是被姜浩殘忍擊殺，靈雲宗怎麼能容忍這種人？
“你叫姜浩？”歐陽傑看着姜浩，詢問道。
姜浩眉頭一挑，點了點頭道：“外院弟子姜浩。”
“你父親可是姜真？”歐陽傑再次問道。
姜浩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父親是靈雲宗的內院天才弟子，只不過在自己三歲的時候便離開了宗門，結果一去便是十三年，期間從未回過宗門，許多人都認為姜真已經死在了外面。
不過，姜浩一直堅信姜真沒死，他還記得姜真離開的時候告訴自己，他要去荒域。
“二十幾年前，你父親擊殺三名同門外院弟子，而二十幾年後，他再次重複做了一樣的事情，只不過你比起他少了一個。”歐陽傑看着姜浩，語氣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你父親殺的可是混進靈雲宗的魔道修士，你殺的又是什麼？”
“他們服用了狂魔丹，喪失了神智，這種人當殺不當殺！”姜浩毫不畏懼，朝前一跨，氣勢高昂道：“他劉斌更是想斷我雙臂，我只是失手傷到了他，可他的隨從卻直接服用狂魔丹，朝我發起了瘋狂的進攻。”
既然對質，那姜浩也不會有絲毫的畏懼，畢竟發起挑釁的人是劉斌，而且服用狂魔丹的人是劉斌的隨從，這一切都在往他這方向傾斜。
“你如何證明他服用了狂魔丹？”歐陽傑語氣淡淡，看着姜浩道：“你莫要欺騙任何人，這裏的人你誰也騙不了。”
“你身為長老，親自驗證一下不就行了。”姜浩搖了搖頭，看着歐陽傑的目光也帶着一絲苦澀。
歐陽傑走到了那兩名隨從的身前，運轉出一絲靈力，靈力湧入這兩名隨從的體內，歐陽傑的臉色也為之大變。
狂魔丹是靈雲宗的禁丹，不允許任何弟子服用，一旦發現，輕則禁閉一月，重則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沒想到靈雲宗居然還有狂魔丹。”歐陽傑說著，目光卻停留在了王江身上。
這兩名外院弟子是劉斌的隨從，而現在他們服用了狂魔丹被姜浩擊殺，雖然手段殘忍了一點，但是他卻沒有做錯。
服用了狂魔丹的修士，若是心神不堅定，很容易喪失神智，成為不人不魔的殺戮怪物。
“你看着我幹嘛？我可不會有狂魔丹。”王江也被歐陽傑盯着一陣發毛，忍不住呵斥道。
歐陽傑沉默了一下，然後看着王江道：“這兩名外院弟子是你弟子劉斌的隨從，他們的狂魔丹是不是和劉斌有關？”
劉斌的臉色煞白，額頭上也佈滿了一絲冷汗，這狂魔丹的確是出自他手，不過他只有兩顆，這兩顆都給了自己的隨從，甚至告誡不要拿出來示人，更不要輕易服用。
不過好在，這兩名隨從都死了，狂魔丹的來歷自然也沒有人知道。
“長老師叔，我不知道他們身懷狂魔丹，若是我知道他們身懷狂魔丹，我定會親自出手將他們擊殺。”劉斌看着開始懷疑自己的歐陽傑，忍不住替自己開脫。
“姜浩，你擊殺同門，你可知錯？”歐陽傑沒有理會劉斌，而是看着姜浩怒喝道。
姜浩朝前跨了一步，氣勢高昂，目光和歐陽傑對視，毫不退卻道：“他們服用狂魔丹，喪失了神智，這種人當殺不當殺！”
歐陽傑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王江，似乎是在等王江發言。
“這種人不配做我靈雲宗弟子，偷服魔道聖丹的狂魔丹，當殺！”王江語氣十分平淡，緩緩說道。
“這種人的確當殺，他們根本不配做靈雲宗弟子！”劉斌咬牙切齒的說道，神情帶着濃濃憤怒之色。
姜浩看着劉斌的樣子，他笑而不語，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殺了劉斌的兩名隨從，而且還讓戒律堂無法反駁。
“既然他們當殺，那姜浩便沒有擊殺同門，反之，他斬殺的是墮入魔道的魔道修士。”歐陽傑看着姜浩，緩緩說道。
姜浩點了點頭，並沒有一點意外，在他轟殺這兩名隨從的時候他知道是這個結果，若不是這個結果，姜浩也不會出手擊殺這兩名隨從。
狂魔丹是他最好的說辭，況且還有十幾名圍觀的外院弟子看見他們喪失神智的那一幕，所有的一切都在朝他這般傾斜。
至於劉斌，他除了一名長老師父為他撐腰，其他的便一無是用。
狂魔丹是所有正道修士的禁丹，就算王江身為長老，也不可能壓下這件事情，所以最終他們也只能看着姜浩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