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8.第1598章 恐怖再次復蘇

1598.第1598章 恐怖再次復蘇

第1598章恐怖再次復蘇“王珊珊,我回去了,看樣子今天那些拆遷隊是不會來了,要是有事的話打我電話。”

張大爺在那座小廟前又坐了一會兒,看見平安無事,便杵着手杖,晃悠悠的走回了家。

他的家也在觀江小區內,是一棟老舊的別墅。

雖說是一棟別墅,但裏面的佈置卻十分的簡陋,一點都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甚至有的地方還有滲水的跡象。

而且這棟房子裏住爺孫三代,一共五口人。

“爸,你今天不會又阻攔拆遷了吧?你這一把年紀的能別折騰么?而且這個小區又老又破,拆掉重建是一件好事,真不知道你們那些老人為什麼反對,別人又不是要霸佔你們的房子,等建好之後還能回來繼續住,到時候新的小區住的也更舒服一點。”

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急忙走上前來,攙扶着張大爺。

“這裏所有的房子都是你爺爺建的,能挺多久我能不知道么?拆了重建我也沒反對,萬一哪天塌了,找我算賬怎麼辦。可是那些個拆遷隊也不知道哪請來的,他們哪知道什麼地方能拆,什麼地方不能拆,這個小區里忌諱多着呢,我不看着點會出亂子的。”

張大爺擺出了老一輩的譜,訓著兒子。

“張文文,你還小,很多事情都沒經歷,我可告訴你,這小區有三個地方是堅決不能動的,要是哪天我死了,你也得給我守着。”

“我知道,我知道,小區的第一棟別墅不能動,那座廟不能動,還有我們家不能動,對吧。”張文文說道:“你這話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快起繭了,爸,先吃飯吧,吃完飯我替你出去轉轉,行么?有什麼事情我來處理。”

“你出去轉轉還成,遇到事情還得你爹出馬,你爹年輕的時候你不是不知道,在大昌市說一不二,只是現在年紀大了,我的那些朋友,小弟都死的差不多了,不然哪裏需要我親自出馬。”張大爺又忍不住感慨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夥子撇撇嘴說道:“爺爺你別吹牛了,你這麼厲害,家裏怎麼會窮成這個樣子,去年我結婚的時候連彩禮都拿不出來。”

“張濤,怎麼和你爺爺說話的。”張文文呵斥道。

“本來就是嘛,爸你不也是說自己小時候家裏非常有錢么?怎麼到現在就只剩下了這棟破房子了。”張濤說道。

張文文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小時候,家裏的確是很有錢,而且父親的確是朋友眾多,小弟成群,在大昌市很有威望,只是後來一年不如一年了,直到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爸,張濤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別往心裏去。”張文文隨後瞪了兒子一眼,然後說道。

張大爺罷了罷手:“你爸心胸寬大,怎麼會和孫子一般計較。”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了。

“阿偉,在哪呢?工地上今天挖出了七口紅色的棺材,這事情你知道么?不會又要鬧鬼了吧,你看要不要過來處理一下。”

電話之中,也是一個老頭的聲音,他說話很大聲,生怕張大爺耳背聽不到。

“阿飛,在吃飯呢,等一會過去,你這小弟怎麼當的,現在才說?之前死哪去了。”張大爺罵罵咧咧的說道。

“前幾天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今天才回來,阿偉,這次得靠你了,那幾口棺材聽說很邪門,我可頂不住。”那個叫阿飛的老頭說道。

“真是個廢物。”張大爺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後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張文文忙攙扶着:“爸,你就別去了吧,我讓張濤跑一趟,替你看看情況。”

“你想我孫子死么?都別吃飯了,趕緊扶我起來,去地下室,還有打電話給你老婆小鹿,讓她別上班了,趕緊回來。”張大爺杵着手杖,朝着地下室走去。

“去地下室做什麼?那裏堆了一堆雜物,什麼都沒有?而且又黑又潮,還有老鼠呢,我不去。”張濤連忙搖了搖頭。

張大爺臉色一沉,立刻回頭瞥了一眼。

那雙眼睛鋒銳,而又透露着幾分殺氣,讓人感到渾身一顫,莫名的發寒。

“張濤,不要和你爺爺頂嘴,當心我揍你。”張文文呵斥道。

張濤脖子縮了縮,不敢有意見,然後小心翼翼道:“我把劉欣喊過來,一起去地下室。”

“快點。”張大爺喝道。

不一會兒。

張大爺帶著兒子,還有孫子,孫媳婦一起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燈光昏暗,空氣渾濁,堆放着各種老舊的物件,有許多台老式的電腦,一大堆過期的漫畫,光碟,還有一些用不上的燒烤架,甚至還能翻出來好幾箱沒有喝完的過期可樂。

“把那堆東西挪開。”張大爺指了指前面道。

“張濤,過來幫忙。”張文文招呼著兒子,一起挪開了一堆雜物。

等東西挪開之後,張大爺才走了過去,他在牆上按了一下,一個暗格出現了,裏面是一把特殊的機械密碼鎖。

即便是過去許多年,那把機械密碼鎖依舊光亮如初,露出了金黃色的金屬光澤。

見此一幕,張文文不由愣了一下:“地下室有暗門,爸,我怎麼不知道?”

“小屁孩,你不知道的東西多着呢,這可是當年你爺爺修建的二號安全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打開,現在那些外面的拆遷隊把王珊珊埋的鬼棺都給挖出來了,我再不出手,怕是整個小區的人都要死絕。”張大爺哼了哼。

隨着一陣操作,這扇隱藏的大門打開了。

裏面是一條通道,而且燈光亮起,十分明亮。

張濤和他的妻子劉欣愣了愣,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難以置信。

沒想到家裏的地下室還隱藏着這麼大的秘密。

“都進來。”

張大爺杵着手杖,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幾個人跟在後面,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所謂的二號安全屋。

“這個安全屋很不簡單。”張文文此刻伸手摸了摸通道上的金屬牆壁。

一路走來,七八米,牆壁上居然摸不到一丁點的縫隙,雖然上面有少許的灰塵,但是灰塵抹去之後露出的金屬卻是閃閃發亮,沒有絲毫氧化,腐蝕的跡象。

這樣的工藝,還有材質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走過通道之後,是一間很大的房間,不過此刻張文文,張濤他們幾個人卻是睜大了眼睛,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因為在這間房間的角落裏竟堆疊着一塊塊金磚。

是的,沒有看錯,真的是金磚,每一塊金磚上都用激光刻着一些數字,比如999,1000G之類的,而且歷經多年依舊光亮照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不是假貨。

“黃金?這麼多。”

張濤瞬間沖了過去,想要抓起幾塊,可是卻發現黃金太沉了,他只能一手拿着一塊,然後激動的看着其他人道:“老婆,你看黃金,我們發財了。”

劉欣此刻怔在原地,還在震驚當中。

張文文也忍不住走上前去,拿起了幾塊,一下子也愣住了:“爸,這,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黃金。”

“丟人。”

張大爺哼了哼:“沒見識的玩意,幾塊黃金就激動成這個樣子。你們不是一直好奇家裏以前很有錢,為什麼後來窮了么?現在明白了吧,家裏的錢全被我換成黃金放這裏了。”

“爺爺,你沒開玩笑吧,以前家裏這麼有錢的么?能買這麼多黃金?”張濤吞了吞口水,眼睛都有些紅了。

這些黃金堆在一起,比他整個人都高,這已經不能按克去算了,得按噸。

要是換成錢的話,世界首富不敢說,國內首富前十應該沒什麼問題。

“你爺爺年輕的時候什麼沒有?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靈異圈的人都得賣我幾分面子。”張大爺不滿的說道:“別看了,那些黃金不是給你們準備的。”

“我們家的黃金不是給我們留的,那是給誰留的?”張濤火熱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一大截。

張大爺道:“以後你們就明白了,不要看了,黃金在這裏是最沒用的東西,我當初嫌這玩意佔地方花了好大功夫才搬到外面來。”

說著,他繼續往前走着。

幾人聞言更是面面相覷。

嫌黃金佔地方?

這是得有多豪橫才能說的出這樣的話來啊。

不過看着黃金擺放的位置,的確有這意思,隨意的就堆在了角落裏,甚至都不願意佔一下過道。

繼續往前走,幾人開始深入安全屋。

這個時候張文文,還有張濤,劉欣才發現這個地下安全屋很大,而且還有好幾間特殊的房間,這些房間都被封鎖了,無法打開,也看不清裏面有什麼。

直到張大爺親自出手,才將一間塵封許久的房間打開了。

房間裏,燈光亮起的那一刻,到處都金光閃閃。

“等等,爸,這裏的房間不會都是用黃金建造而成的吧?”

張文文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一路走來發現牆壁也是呈現金黃色,只是上面蒙了一層灰,所以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直到看見了這間金光閃閃的房間牆壁他才有了這樣的猜測。

“安全屋用黃金建造不是合理的事情么,大驚小怪做什麼。”張大爺說著已經走進了房間裏。

張文文聽的直跺腳。

自己這個老爸買黃金就算了,居然還用黃金建安全屋,這樣就算是再有錢也經不起這樣亂花啊,難怪自己小時候家裏那麼有錢,長大后卻窮的要死。

張濤和他的妻子此刻又是一次被震驚到了。

自己一路走來,居然是踩在黃金鋪建的道路上。

當幾個人跟着張大爺走進那間黃金屋之後才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有一個木架子,架子上放着一把猩紅而又詭異的斧頭,而在斧頭的旁邊還放着一盞燈。

那是一盞油燈。

油燈也是由黃金打造而成的,呈現蓮花狀,裏面裝着發黑,發臭的燈油。

除此之外,在旁邊還擺放着兩把金黃色的手槍,手槍旁整整齊齊放着好幾盒子彈。

“原來爺爺沒有吹牛,他年輕的時候真的是雙持金槍客。”張濤的目光立刻被那兩把金色的手槍給吸引了。

張大爺看着那把斧頭目光露出了懷念之色,以前的記憶再次浮現了出來。

“我還沒老到不能動的地步。”他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掌,一把將那猩紅的斧頭拿了起來。

“文文,拿上那盞油燈,小心點,別把裏面的燈油灑了,那玩意沒剩多少了。”

他沒辦法和以前一樣一手拿着油燈,一手拎着斧頭了,只能由兒子代勞。

“爸,這些是什麼東西?”張文文小心的拿起那盞金黃色的油燈然後問道。

“別磨蹭了,說了你們也不懂,趕緊去看看那幾口棺材,那些人死了這麼多年,現在一開棺多半都變成厲鬼了,不好對付啊。”張大爺拎着斧頭,杵着手杖,嘆了口氣,然後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

記者賀峰還有他的妻子周梅此刻總算是來到了觀江小區的大門前。

“不是吧,這個小區正在拆遷重建?這下難辦了,小區里大部分的人肯定都搬走了,想要採訪到一些重要的信息只怕很困難。”

賀峰見到已經淪為一片工地的小區頓時有些傻眼了。

“去看看吧,那邊還有沒有拆遷的區域,應該還有人住。”周梅說道。

“好。”賀峰點了點頭。

兩個人憑藉記者的身份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工地,而且剛來他們就聽見幾個工人在議論一件事情,那些工人說前面的工地上挖出了好幾口紅色的棺材,那棺材很邪門,有人甚至因此而失蹤了。

“紅色的棺材?”賀峰一下子來了興趣。

他向工人打聽,確定了大概的位置之後立刻就朝着紅色棺材所在的位置趕去。

不一會兒。

賀峰和周梅就找到了事發地。

此刻工地經理劉岩正帶着一隊人處理這七口紅色的棺材。

“這棺材誰打開的?哪個負責這片區域的?難道不知道發生事情要上報么?這些棺材要是文物的話,你們這些人要是破壞了,一個個都得坐牢。”

劉岩見到那口被打開的棺材有些氣惱,指責那些工人的過錯。

“這裏好像是王建負責的。”旁邊一個下屬說道。

“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劉岩說道:“報案了沒有?如果沒有現在立刻報案,趕緊把這些棺材處理了,不要耽誤了施工進程。”

下屬立刻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通知王建。

然而當電話撥打出去之後,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一口紅色的棺材裏竟然響起了監工王建的手機鈴聲。

所有人此刻都愣住了,包括劉岩。

“這,這怎麼回事,王建的手機居然在那紅色的棺材裏?”有人感到十分的驚奇。

然而手機鈴聲還在不斷的回蕩,通過辨認甚至可以準確的找到是哪口棺材裏傳出來的。

“那口棺材是不是被王建打開過了,手機不小心掉裏面了?”劉岩問道。

“好像就只打開了一口棺材,不過那口棺材裏什麼都沒有,是一口空棺材,那口棺材似乎沒有動。”有人回答道。

“這也太邪門了,要不還是把這些棺材埋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有人建議道。

劉岩說道:“邪門個屁,來兩個人,把那口棺材打開,然後把王建的手機撿回來,免得到時候辦案人員過來了說我們破壞現場,另外那口打開的棺材也蓋上,小心一點,不要損壞了。”

立刻,有兩個工人自告奮勇,走進了這個大坑,然後來到了那個響起手機鈴聲的棺材旁,準備打開取走手機。

賀峰還有周梅混在人群之中,此刻立刻拿起手機準備將這一幕拍攝下來。

作為記者的本能讓他們感覺到這或許是一個重要的新聞。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響起的電話鈴聲卻突然戛然而止了。

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人此刻臉色頓時一變,抓着手機的手都不由顫了一下。

因為電話竟然撥通了,此刻顯示的是通話狀態。

他嚇了一跳,急忙將電話給掛斷了。

這一刻,他有些不安起來。

棺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接通了電話?

然而兩個工人此刻卻已經在試圖打開那口棺材的棺蓋了。

紅色的棺蓋十分的厚重,但是在一番努力下,這口塵封不知道多少年的棺材還是緩緩的打開了。

“快,快對準棺材裏拍攝。”賀峰急忙道。

“我的手機好像出問題了,你自己拍吧。”

一旁周梅的手機此刻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閃屏了,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拍攝。

“不對,我的手機也出問題了。”賀峰此刻發現自己的手機屏幕也在閃爍,像是受到了某種干擾一樣。

“砰!”

伴隨着一聲沉重的落地聲響起,那口棺材的棺蓋被打開了,同時一股陰冷的氣息迅速的朝着周圍擴散開來。

然而棺材裏的一幕卻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棺材內十分的乾淨,沒有絲毫滲水的跡象,在裏面竟躺着一具皮膚蒼白,保存十分完好的女屍,這具女屍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模樣十分美艷,擁有一頭濃密烏黑的長頭髮。

更為詭異的是,之前王建丟失的那一部手機,此刻竟被這具女屍抓在手中。

“這口棺材少說也有幾十年了,裏面的屍體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腐爛。”劉岩驚疑不定道。

棺材裏的女屍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死人,倒像是一個剛剛入睡的活人。

一旁的記者賀峰也傻眼了。

這樣的一幕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

因為即便是再好的防腐技術,也不可能做到這一幕啊。

“除非.棺材裏的不是人。”周梅此刻喃喃自語,想起了之前看過的那本書。

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讓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同時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裏的衝動。

賀峰也察覺到了妻子的不對勁,他也隱約猜到了棺材裏屍體不正常,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退後。

“哇~!”

忽的。

那打開棺材的一個工人突然感覺一陣反胃,彎腰嘔吐了起來。

可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個工人吐出來的不是酸水,竟然是大量的黑色頭髮。

另外一個工人也忽的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他的皮膚下面好像有無數的細線在蠕動,同時一雙眼睛也變的漆黑起來,隨後整個人突然痙攣,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所有人看見他的耳朵,鼻子裏,嘴巴里,同樣也鑽出了很多黑色的頭髮。

“啊。”

兩個工人在痛苦的慘叫,僅僅掙扎了少許便是徹底的沒了動靜,當場死亡。

“快跑,棺材裏的不是活人,是厲鬼。”賀峰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驚恐的大喊。

這一刻。

時隔六十年,普通人對於厲鬼的恐懼再次出現了。

一下子。

圍看在附近的人全部都一鬨而散,逃命似的朝着四周狂奔,儘可能的遠離這些棺材。

賀峰也不例外,他拉着自己的妻子周梅早一步逃離,生怕被棺材裏的東西給盯上。

剛才的那一幕,他沒辦法理解。

為什麼消失的手機會在棺材裏。

為什麼女屍幾十年不腐。

為什麼靠近的工人嘴中會吐出多到離譜的黑色頭髮那兩個工人又是怎麼樣突然就死了的?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有的只有對未知的恐懼。

“這好像不是出小區的路。”周梅喘着氣,發現自己好像跑反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別停下。”賀峰現在都感覺背後一陣發涼,但是他不敢停下腳步,生怕自己步那兩個工人的後塵。

就在兩人奔跑的時候。

一個八十左右的老人,杵着手杖,拎着一把紅色的斧頭,正帶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朝着這邊走過來。

“看他們那慫樣就知道是遇到鬼了,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那些個狗拆遷隊真把棺材給打開了。”

張大爺不由停下了腳步,然後看了看遠處喃喃自語:“沒有起霧,看樣子不是馮全,不過千萬可別是李陽啊,那傢伙如果復蘇了,怕又是一隻敲門鬼,凶的離譜,最好是熊文文那傢伙,我最擅長的就是毆打小朋友了。”

“兒子,直接點燃油燈。”

張文文點了點頭,立刻將那盞金色的油燈給點燃了。

油燈燃燒,一股怪異的臭味擴散開來,同時油燈的燭光卻格外詭異,明明是大白天,但是一圈昏暗的燈光卻無法被遮蓋,宛如一個光圈一樣籠罩附近。

“這,這是什麼燈油,這麼臭?”張文文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張大爺說道:“這是從厲鬼身上榨出來的屍油當然臭了。”

“不是吧。”張文文渾身一顫,嚇的差點把燈給丟了。

“大爺,快回去,別往前面走,前面工地上有危險。”賀峰大聲喊道,想要阻止兩個人往工地那邊走。

然而就在他和妻子周梅靠近的時候,張大爺卻是眼睛一撇,抬起了那紅色的斧頭,對着他們的身後就砍了過去。

賀峰和周梅嚇了一跳,以為這個大爺拎起斧頭要砍自己,結果卻發現斧頭砍在了身後的地面上。

“你們這兩個倒霉孩子,被鬼盯上了,幸虧你偉爺爺救了你,不然你們活不過今天,跪下給我磕兩個頭吧,就算是答謝了我的救命之恩。”

張大爺緩緩的收回了斧頭。

卻見兩個人身後的地面上留下了好幾根黑色的斷髮。

那頭髮很長,一頭像是生根了一樣長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另外一頭在被砍斷之後卻立刻消失。

而且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黑色的長發只有在昏暗的油燈照亮下才能徹底顯現出來,一旦離開了油燈的範圍卻又變的不可見。

賀峰也看見了自己還有妻子身上的黑色長頭髮,此刻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也太邪門了。

自己什麼時候沾染上的?完全不知道。

“大,大爺,您,您難道是傳說中的馭鬼者?”賀峰此刻聯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只是有點本事的普通人罷了,哪裏是什麼馭鬼者,你可別亂說哦,馭鬼者都短命,你這是在咒你偉爺爺早點死,不想磕頭答謝的話就滾遠點,偉爺爺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張大爺警告道,隨後又繼續拎着斧頭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又自言自語道:“黑色的頭髮應該是鬼發,看來這次復蘇的是黃子雅,不算難對付,劈中了就是一斧頭的事。”

“爸,真的是鬧鬼么?要不咱們回去吧。”此刻,張文文舉着油燈不由的發怵。

短短一個小時裏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讓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白活了。

“回去?去哪?那玩意不處理,整個小區的人都要死絕,再過些天大昌市的屍體連起來都可以繞這裏三圈了,你爸身為大昌市的二把手,一輩子也沒臨陣退縮過,現在一把年紀了,怎麼能晚節不保?”

“走,別慫,相信你爸,這玩意能解決。”張大爺拎着斧頭,有些意氣風發,彷彿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時候。

賀峰和周梅此刻怔在了原地。

他們想起了大東市那個張志東老人說的話。

這個世界上有鬼,也就有了對付厲鬼的人。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這就是六十年前被掩埋的真相.”這一刻,他徹底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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