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失去消息
瞧着裴翼澤迅速腫起來的臉,她莫名的覺得這一幕很……好笑。
“打人不打臉,你這也太狠了吧!”裴翼澤捂着臉,都不敢見人了。
江景夕終於忍不住咧嘴笑了,“這句話在我這裏都是反着理解的,我一向是打人專打臉的!”
就比如她和陸霆佑第一次見面,就扇了他一耳光。
“好!我明白了!”裴翼澤將手拿下去,看着她晶亮的目光,複雜的說道:“這下,我們兩清了。”
江景夕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一味的求虐,只是想徹底的放下而已,所以,她滿足了他。
此時,聽到裴翼澤是真的放下了。
江景夕反而覺得這是好事,所以也說道:“嗯,從今以後兩不相欠了。”
說完,她直接轉身,回了家。
“靠靠靠!裴翼澤這個頭骨太硬了,手指好疼啊!要先回去擦點藥酒再出門才行。”江景夕的心裏哀嚎着,快速的跑回家,取了藥酒出來擦傷揉了揉。
這邊,她還沒處理好,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擰開了。
一看是老江釣魚回來了,江景夕有些意外,“這麼早就回來了?”
“今天魚少,釣了這麼久就一條,就回來了。”老江將漁具放下,在門口換了鞋,這才走進來,見江景夕在收拾藥酒,有些疑惑,“你怎麼了?受傷了?”
江景夕的眸光一閃,下意識的說道:“打人打的手疼。”
“什麼?”老江愣住。
江景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改口道:“剛才去院子裏鍛煉了一會兒,打樹來着,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手指關節有點疼。”
聽到她說是打樹,老江頓時無語,“你這也太不小心了。”
她才沒有不小心,她就是故意的。
江景夕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見幾個關節都紅了,眸光閃爍了一下,幽幽的說道:“那棵樹比我還慘,肯定內傷了。”
“……”老江看着她起身將藥酒放回去,眯眼,眼底帶着看穿一切的精光。
江景夕並沒有看到,收拾了一下,說去找江慕言,就直接出門了。
不過,她今天的運氣不太好,原本是想給江慕言一個驚喜的,哪成想他卻不在公司。
撲了個空的她最後只能無功而返了。
當晚,江景夕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總覺得心裏很難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折騰了一會兒,她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晚上11點40了,可她還是毫無睡意。
估摸着這個時間,陸霆佑那邊才剛晚上,應該還沒睡,她就發了一條短訊過去,“在忙嗎?今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等了一會兒,見陸霆佑沒有回復,江景夕又發過去一條:“司靳焱那邊有消息了嗎?還有美佳,找到了嗎?”
信息發送出去,還是沒有回復。
江景夕估摸着他要麼是在忙,要麼是沒看見,如果看見了肯定會回復的。
她都發了兩條消息過去了,便沒再發,將手機放下后,一邊等着,一邊繼續醞釀睡意。
最終,她也沒等到回復,人卻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清晨。
江景夕睡到自然醒,一睜開眼睛,就想到了短訊,立即抓起手機看,卻發現,那邊一直都沒有回復。
一看時間,早上六點半。
難道陸霆佑昨晚睡的早所以沒看見?
除了這個,江景夕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她皺了皺眉,想了想,那邊應該天還沒亮呢,便沒再發短訊過去。
因為睡得晚,她覺得頭也點疼,便出去沖了個澡,吃早飯去了。
因為一直惦記着陸霆佑那邊的情況,所以,江景夕今天一早上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情緒直接落在了老江和劉女士的眼中,二人嘀咕了幾句,老江便回房去了,劉女士則走到了江景夕的身邊。
“丫頭,有心事啊?”劉女士輕聲問道。
江景夕抬眸,對上劉女士關切的目光,想了下,點了點頭,“嗯,在想我的一個朋友。”
因為怕劉女士擔心,所以她特意說了朋友。
但劉女士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明顯猜到了什麼,但見江景夕不說,她也就沒有細問,頓了頓,抓着她的手說道:“丫頭,想開點,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孩子……
江景夕的眸光閃爍了一下。
劉女士以為自己猜對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媽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人總要往後看,你的日子還長着呢。”
從江景夕回來的時候是孤身一人,整個江家就都明白了什麼,可是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提起來,但話題不是故意避開,就永遠都不會提起來的。
總有一天,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的。
江景夕這才意識到,劉女士在說什麼,意識到劉女士誤會了,而且,包括老江,江慕言,江家所有人,可能都誤會了,她立即說道:“我的孩子還在。”
“什麼?!”劉女士的驚愕表情證實江景夕猜測的是對的。
見他們都以為自己的孩子沒了,江景夕的心裏一陣難受,雖然,她也不知道孩子還在不在,但是,她一直告訴自己,只要一天沒看到孩子的……屍體,她就會一直堅信,她的孩子還活着。
這麼想着,江景夕便將三年前手術室之後的事情簡單的和劉女士說了一下,“他們將我和孩子分開了,雖然我不知道孩子在哪裏,但我想,他應該還活着。”
“真的嗎?”劉女士雖然也很激動,但是,一想到都三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的心裏還是沉甸甸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綁架了孩子,為什麼三年都沒有消息呢?
不管是要錢還是什麼,總要給個說法啊!為什麼要一直藏着孩子而不說呢?
她想不通。
別說劉女士想不通,或許所有人都想不通。
可是,他們也都認同江景夕的話,只要一天沒看到孩子的……屍體,那就是還有希望。
“我苦命的孩子啊!”劉女士心疼的將江景夕抱進了懷裏。
主卧的門縫裏,老江抹了抹眼角,悄無聲息的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