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仗義相助
聽完何家安的想法之後,就連請來的木匠也傻掉了,看了看地上的那堆破木料,又看了看何家安,再三確認之後,自己只能是認命地搖了搖頭,誰讓人家是僱主呢,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吧。
燒烤鋪子還在籌備之中,但踏青的詩會卻已經不容推脫,到了詩會的那一天,何家安早早地起了床,先在院子裏打了一趟拳,用過早飯後不久,陳月英身邊的小昭便過來,領着何家安一起到了府門前,陳月英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只等着何家安一人了。
小昭首先來到車廂門,車簾一挑,回頭衝著何家安柔聲道:“姑爺請上馬車。”
雖然自己心裏早有準備,可是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何家安心裏還是有些緊張,車廂裏面的女子可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婆,雖然兩個人暫時還沒有半點肌膚之親,可是卻擋不住何家安心裏總是胡思亂想呀。
緊張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何家安低頭邁步便進到了車廂里,只是人剛剛鑽進去半個身子,卻突然又退了回來,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你家大小姐呢?”
不怪何家安納悶,那車廂裏面除了自己之外,壓根就沒有人,就宛如自己正興奮的時候,突然一瓢涼水澆到了自己的頭上,頓時把他所有的念頭都給打消掉了。
小昭對此早有了準備,目光頗有些深意地盯着何家安,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家大小姐與人有約,早一步便走了,這輛馬車是專門接姑爺你的。”
我去,這不是起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嗎,搞了半天人家陳月英壓根就沒打算跟自己坐一輛馬車,害得自己昨晚想了許多,尋思着利用這麼好的機會,加深一下自己跟陳月英之間的感情,結果全成了泡影。
想到這裏,何家安臉上的失落感更濃,悻悻地一挑車簾直接便鑽了進去。
馬車緩緩地動了起來,車廂里卻難言舒適二字,這根車裏面鋪的東西沒有關係,這年代少了彈簧避震,又沒有橡膠做的輪胎,怎能會坐得舒服。
為了減少屁股下面傳來的痛感,何家安乾脆把車廂的帘子給挑下,透過小窗看着車窗外面的世界,還真別說,滿眼鬱鬱蔥蔥的景色頓時讓他精神為之一振,也短暫忘記了馬車帶給他的痛感。
對於這個世界,何家安是完全陌生的,記不清走了多久,馬車卻突然一拐,接着何家安便看到一旁的空地上面,早已經停滿了幾十輛各式各樣的馬車,馬兒在悠閑地吃着草,那些車夫無所事事地湊在一起在說著什麼,聽到又有馬車響動,一些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接着便轉了回去。
“姑爺,到地方了。”坐在車轅上的小昭首先跳了下來,把板凳放下,一挑車簾,衝著裏面喊了一聲。
終於到了,再不到的話,恐怕自己的精神療法也不管用了。
何家安剛從馬車上下來,還沒等鬆鬆筋骨,不遠處便看到一管家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到自己的面前一作揖,笑着問道:“還請這位公子出示一下請柬。”
請柬?
聽到這個詞,何家安不由得愣住了,自己只是受陳月英口頭之約而已,哪裏有什麼請柬,可是那個該死的陳月英又跑到哪裏去了?不是說好了要在這裏等自己的嗎。
何家安沒有請柬,就連身邊的小昭也沒料到會遇到這個場面,愣了一下連忙說道:“這位管事,我們是陳府的人,請柬在我們大小姐的身上,麻煩你把她給叫出來便可。”
叫出來?
對面的管事也是樂了,搖了搖頭道:“這位姑娘可真會說笑,就我這身份哪能跟那些貴人們說上話,有請柬就可以進,沒有請柬的話……真就對不起了。”
人家也沒說錯,他不過就是驗驗有沒有請柬的管事,說不定連他都不一定能走到詩會裏去,哪還能稍進話去。
這下何家安可迷茫了,大老遠地跑了過來,卻偏偏被攔在了詩會的門口,知道的是陳月英忘了帶自己一起進去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怕了他們壓根就沒來呢。
他急,小昭更急,大小姐交代下來的事情自己居然給辦成了這樣,自己受不受罰倒在其次,要是害得大小姐在裏面被她們笑話,自己可就萬死莫辭了。
慌亂之下的小昭一直跟人家在解釋,這馬車是陳府的,自己也是陳府的,要不然你把我給放進去,拿了請柬之後,我再出來還不行嗎?
可是這好話說盡,就算何家安拿出了銀子打點,也都被管事的給拒絕了,臉上的表情也由熱情變得冷淡了下來,就在兩個人無計可施的時候,在何家安的身後,卻突然有人伸過來一張請柬,接着輕聲道:“這位是何公子,我可以領他進去吧?”
呃?
這聲音實在有些陌生,何家安不解扭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女人的第一眼頓時覺得自己被驚艷到了。
驚艷只不過是瞬間而已,何家安連忙稍稍一低頭,拱手道:“多謝這位小娘子出手相互,在下感激不盡,只是……”
頓了頓,何家安疑惑道:“咱倆好像素昧平生,你怎麼認得我的?”
這個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連蕭雨兒自己也沒有料到居然這麼快就跟何家安見了面,看到何家安眼神避開了自己,心裏倒不由一暖,笑着說道:“奴家跟何公子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卻神交已久,不知何公子還記得司琴否?”
司琴?
雖然這個名字也很陌生得很,不過何家安稍稍扭過頭,看到站在一旁抱琴的侍女時,自己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伸手指着司琴,有些驚訝道:“原來是你?”
一旁的司琴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輕聲回了個禮道:“上次是司琴冒犯了何公子,我家姑娘也責備了我,還請何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司琴一般見識。”
看到她,何家安就想起了自己在人家門口被趕出來的事情,本想着這輩子不跟她們有什麼交集,卻不想偏偏又在這裏遇上,聽着司琴道歉的聲音,自己又不好再發火,只能輕嘆了口氣,衝著蕭雨兒拱拱手道:“上次之事也不能全怪司琴姑娘,也是在下魯莽了。”
“何公子客氣,若是還想學琴的話,不妨再去一次,奴家蕭雨兒定當不勝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