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難言之隱
得知事情的真相,秦澤心如刀絞。
他坐了起來,給劉雨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隨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喃喃的說:“雨欣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劉雨欣驚慌失措,有點受寵若驚,推開了秦澤,有點不好意思。
一直以來在她的心中,秦澤還是大少爺,而自己只是個小保姆,哪敢和少爺這麼親近。
劉雨欣慌張的捋了捋臉頰微微凌亂的秀髮,咬了咬緋紅的唇瓣,吞吞吐吐的說:“小澤……說這個幹嗎,只要……你醒了就好!”
捋頭髮的瞬間,秦澤看到她半邊臉頰又紅又腫,上面還有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他心中一陣怒火油然升起,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嚴肅的問,“你的臉怎麼回事?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傻瓜哪有,我沒事,你身體剛剛恢復,趕緊躺下!”
看秦澤生氣,劉雨欣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住他,勉強一笑,輕描淡寫的說:“沒人欺負我,姐這臉是抹化妝品過敏引起的,過幾天就好了,趕快躺下休息!”
劉雨欣知道秦澤的脾氣,如果讓他得知事情的經過,那麼,一定會給自己報仇,可是如今的他,已不再是過去那個背景雄厚的秦家少爺。
“躺什麼躺,不要再騙我了!”秦澤甩開劉雨欣的手,滿臉的怒色。
“雨欣姐,別忘了,我可是學醫的,雖然沒有畢業,但好賴也上了三年,過敏和外傷我都分不清,那我秦澤也太白痴了!”
秦家是中醫世家,自幼秦澤便跟爺爺學習中醫治病救人,受爺爺的熏陶,慢慢的便熱愛上了中醫,大學報考了方城市中醫學院。
“我……”劉雨欣被秦澤說的無話可說,將臉轉向了一側,不敢直視,眼角不由自主得流下兩行清淚。
見劉雨欣不說話,全身還顫抖個不停,顯然是受了很大的驚嚇,秦澤心痛不已,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人。
“肖天羽!”肖天羽,秦澤的朋友之一,方城市貝爾葯業繼承人。
秦家輝煌之時,肖天羽經常到家裏玩,每次看到劉雨欣就想調戲一番,當時說過他好幾次,但這貨總是屢教不改,兩人因此還大吵過一架。
事後,肖天羽得知秦澤非常在乎這個保姆,為此又主動向他道歉,誠意十足,秦澤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便原諒了他,兩人一如既往。
可肖天羽卻死心不改,再見劉雨欣還總是色眯眯的,秦澤的心裏忐忑不安,便處處留意他的舉動,結果還沒有發現什麼,秦家就發生了變故。
秦家沒落之後,這個稱兄道弟的好哥們,第一時間與他劃清界限,現在劉雨欣又出現這般情況,秦澤自然而然想到了肖天羽。
“說啊,是不是肖天羽?”秦澤英俊的臉上烏雲密佈,一把死死地拉着劉雨欣的手臂。
“不,不是……”劉雨欣一口否認。
“真的不是?”秦澤追問。
“嗯!”劉雨欣點點頭,慌忙轉移話題,“小澤真的不是他,是我不小心摔的,怕你擔心,故意騙了你,姐真的沒事,你餓了吧,我這就給你打飯去。”
劉雨欣遭遇了什麼,秦澤大致也猜到了,雖然嘴上不再問,但心裏都清楚,昏迷這半年來,住院費用一定花了不少,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住。
“好,不是就算了,我不餓,雨欣姐,我們走吧!”
“走?”
劉雨欣一怔,差異的問:“小澤,你這是幹什麼?”
“出院啊,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浪費金錢了!”說著,秦澤便開始整理行李。
劉雨欣知道秦澤顧忌什麼,慌忙上前阻攔。
“小澤,錢沒有了姐可以再去掙,你就這樣出院,萬一留下什麼病根,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看劉雨欣不放心,秦澤轉身笑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道:“我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現在健壯如牛,雨欣姐,你就放心吧,你看!”
“……”
劉雨欣黛眉緊蹙,一臉的無奈。
可秦澤主意已定,知道拗不過他,最後只好由着他。
辦完出院手續,兩人剛走到一樓大廳,就聽到旁邊的急診室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
剛好路過,秦澤便看了一眼。
急診室里,一排排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各個都低着頭,面如死灰,哭喪着臉,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在他們的面前,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正對着他們破口大罵,看上去非常生氣,病床上躺着一名滿頭銀髮的老者。
得到紫凌傳承,秦澤現在對於一些病症,大概看一眼就知道病情輕重緩急。
這名老者病的不輕,裏面的情況應該是患者病情嚴重,大夫束手無策,家屬在大發雷霆。
“我不管,你們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必須給我爺爺救活,不然有你們好看!”說話的男子,正是老者的孫子,韓明浩。
床邊最前面,一名戴着金絲眼鏡的醫生,一臉的無奈,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唯唯諾諾的向韓明浩解釋病人現在的情況。
“韓少,韓老爺子的病情不容樂觀,心肌大面積缺血缺氧,已經造成了心功能衰竭,不管是藥物,還是手術,我們都沒有把握,不行的話,你就把老爺子轉到省城醫院吧?”
“是啊,韓少,老爺子病情複雜,恐怕在我們這裏不行,再耽擱下去,就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機,到時候後悔莫及!”
“對,就是……”幾名大夫也紛紛站了出來,發表自己的意見,一旁的其他大夫也都連連點頭。
看大夫各個推三阻四找理由,顯然是怕擔責任,韓明浩更怒了,雙眼通紅,惱怒的瞪着眼前的一群大夫,厲聲呵斥了起來。
“媽的,我爺爺來的時候只是胸悶氣短,人還算清醒,你們只檢查不治療,現在人已經昏迷不醒,病情這麼嚴重你們讓我們轉院,這裏離省城幾百公里,我爺爺的身體能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