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3章 不明之人
白衣男子聽到天司說的話之後也就不再提出什麼問題,從天司的語氣就能夠知道現在是他已經嚴重到了怎樣的地步,就只是答應了一聲,立刻就出了這個屋子,去實行天司分派給他封鎖消息的任務,而天司即便是這個樣子依舊是感覺到有些不妥,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斷斷續續沒有停止,“風霜……”
“在!”盛裝女子聽到天司對自己的稱呼渾身顫抖了一下,慌忙地答應道。
風霜是盛裝女子的本名,也許也是度過了太長的時間,甚至於連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名字到底是什麼,但是風霜依舊是希望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能夠親口叫出自己的名字——比較若只是稱呼代號的話,他們兩個人就永遠是上下級的關係,若是親口叫出來名字,那麼他們就已經超脫了這從屬關係。
雖然還不是風霜想要的那種關係,但絕不是那種冰冷的聯繫。
“我記得你有一個徒弟好像與那個人有些交集吧……”天司聲音有一些淡漠,眼中的寒光依舊是在閃爍着,沒有半點消失的跡象,“眼下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動用的東西,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就只能夠拿人命去堵上……若是陳默知道了自己家鄉被滅的消息,那麼你就讓你的徒弟去安撫他的心靈,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
“啊?”風霜本以為天司叫出自己的名字是想要在這樣的關頭拉近兩個人的距離,沒想到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就僅僅只是為了想要讓自己付出自己視為珍寶的徒弟,“可是周陌離還在閉關之中,若是在這樣緊要的關頭將她強行拉出來的話,那麼他將終其一生不會有半點進步……”
“她的將來和我們的將來相比,到底哪一個更重要?她的將來和整個世界的將來相比,到底哪一個更重要?”天司在這個時候也就顧不得自身的涵養,在這樣大事臨頭之際,做出的任何一個選擇都必須要深思熟慮,每一個條件,每一個人,每一個物品都要儘可能的去利用,“她就只是你的一個徒弟而已,若是這件事情辦砸了,那麼我們就再也沒有了將來……若是最後能夠穩住這所有的一切,或許我們還有可能繼續延續下去。”
“好!”風霜聽到天司說的這些話之後,眼中也增添了一抹亮色,期盼了幾十萬年的事情,終於在這個時候得到了一些回應,為此哪怕是不惜付出自己的徒弟,“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我就去辦!”
說罷,風霜臉上帶着笑容就離開了這個房間,在這個房間房門關閉的那一剎那,一聲長長的嘆息在這個不算是很大的房間裏面回蕩。
天司知道風霜對自己有着很深的情,但是他卻是根本沒有辦法對風霜的感情做出任何回應,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哪怕是你明明知道那個人心裏面想的全部都是你,所作所為也都是因為你,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去接受她……這本來就不是一個理性所能夠解決的問題。
感情……並不像打招呼一樣,我對你有了禮貌你也對我有禮貌,這……本就是一個無法用文字來描述的問題。
“到這個時候我也只能夠對不起你了……”天司獨自喃喃的說道,“如果那個老人說的真的是正確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出現了這麼早,如果那個老人說的是錯誤的話,從頭到尾所有的事情也全部在他的預料之中,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才能夠挽救天下蒼生?”
“挽救天下蒼生,你怕是想的太好了吧!”就在天司腦海中一片迷茫的時候,這一道聲音就像是一點利刃深深的插入到了他的腦海之中,“所謂的天下蒼生,在我的眼中就只不過是一群螻蟻,你想要拯救這些螻蟻?可惜呀……”
一個青年人毫無預兆的從這個房間之中浮現出了身影,讓天司為之而感到驚恐的是,這個年輕人出現之後,在這個房間裏面所有的一切都全部停止了運動,而那個年輕人就好像是在時間暫停之中唯一可以動作的那個人。
要知道,摩天殿是貫穿整個聖元界所有地方的類似於執法者的人,天司身為這個組織之中處於頂端的那幾個人,其修為也早已經在聖元界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在他這樣的實力的人面前,就算是和他有着相同實力的其他人一起出手,也根本沒有辦法造成這樣的效果。
“可惜……你就只是一個比較大的螻蟻,根本沒有辦法去挽救那些連你都不如的人。”那個青年人隨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天司的面前,“還有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佈置,你制定的那些計劃我不知道。你所謂的拯救天下蒼生——其實都只不過是因為你自己一個人的野心而已。”
“這個世界自然有着這個世界的命數,這是天道所規劃的,並不是人力所能夠扭轉的。”青年人用手拍了拍天司的臉,就只是輕輕的幾個巴掌,這樣的力道連讓嬰兒啼哭都辦不到,但是就只是這樣輕輕的幾個巴掌卻讓天司感覺到了天大的侮辱,“別以為自己能做什麼救世主,成為整個聖元界的神之類,你需要記住,你在謀划別人的時候也要提防着你所謀划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會反過來謀划你……”
“你……”天司掙扎着說道,但是苦於那一種強大的限制,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夠說出一個字。
“說……”那個青年人打了一個響指,周圍所有的禁制全部消散。
“你到底是什麼人!”天司猛然站了起來。
“我?”青年人好奇的指着自己,“難道到現在你還沒有認出來我嗎?”
“你……”天司還要再說些什麼,卻只發現哪個情人忽然間從房間中消失。
那個神秘的青年人來到這裏就只是說了幾句話,好像他來到這裏就僅僅只是為了嘲諷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