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劍意初成
因為莫家老祖親自出關證明，所以莫缺修鍊妖術這個傳言立刻被打破。
同時因為莫缺得到老祖賞識，因此十枚聚氣丹輕而易舉的便是發放下來，即便是莫隆父子心有萬種不甘，也絕對不敢違逆老祖的命令。
莫缺從家族庫房之中挑選了一柄玄鐵打造而成的重劍，身上除了聚氣丹之外，不帶任何東西，孤身前往天坑。
青石城和天坑距離不算遠，莫缺步行兩個時辰便是看到了入口。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斬天劍術重霸道和速度，當二者修鍊到極致，取人首級不過一念之間。”
莫缺身負五尺長的重劍，全部由玄鐵打造，重量可達兩百斤，以如今淬體六階的實力，仍舊感覺到十分重手。
不過這正是他希望的，劍道之中，當屬重劍最為霸道，有勢又有力。
踏入這天坑之中，只是剛剛進入森林，便是聽到許多妖獸吼叫，樹葉莎莎，四面八方皆是有着許多冰冷的目光投射而來。
不過在感覺到莫缺的氣息之後，皆是選擇退避。
這些全都是一二階的妖獸，修為相當於人類淬體五階之下，碰上莫缺淬體六階，自然是不敢上前。
不過即便是沒有妖獸擋路，莫缺也是在山林之中前進了幾乎三個時辰。
方才是看到了一處開闊地，從遠處便是聽到瀑布衝擊石頭的聲音。
透過一棵棵巨大的古樹，莫缺終於看到一條彷彿懸挂在天穹的瀑布。
這瀑布從萬丈高山之上流下，水流激蕩，下方的地面已然被水流巨大的衝擊力打出一個深坑，形成地下湖泊。
“這裏就是父親當年修鍊過的瀑布了。”
瀑布聲音極大，衝擊着四周的岩石，偶爾有妖獸前來飲水，也絕對不敢太過靠近。
這種強大的衝擊力，淬體境絕對難以承受。
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三階妖獸出現，莫缺方才是脫掉上身衣服，扛着玄鐵重劍一躍而下。
水浸到了他的胸膛，雖然距離瀑布還有百丈，但是那種激流已然讓他腳步都是有些站不穩。
“斬天劍，力出劈山，以勢壓人，劍勢層層疊加，無窮無盡！”
莫缺站在水中，腦海中閃過斬天劍術的精髓。
隨後，一聲低喝，莫缺手中重劍霎時揮動，一道虛影劍氣驟然爆發，彷彿怒龍一般朝着前方的水流一擊而去。
嘭！
一劍盪起無數水花，整個水面就像是被切開，不過水中阻力大，莫缺的劍氣只是朝前劈開不過兩丈便是消失。
水面再度恢復平靜。
莫缺又是一劍出，比起剛才一劍還要強大一些，斬開水流，同時身軀一步上前，頂着莫大的阻力一步步前進。
修鍊不知時間流逝，莫缺進入了一種幾乎瘋狂的練劍狀態，一轉眼便是兩天時間過去，而莫缺距離那瀑布，也是越來越近，這兩天之中，憑藉劍氣斬開阻力，已經前進了一百多步。
“劍氣只差一步，就可以圓滿。”
莫缺這兩天以來不知道揮出多少劍，也不知道自己被這水流沖飛幾次，雙臂變得無比沉重，手臂血管暴起，不斷顫抖。
拿出一枚聚氣丹丟入口中，疼痛的手臂得到緩解。
低喝一聲，莫缺同時雙手持劍，一道比起之前還要凝實的巨大劍氣衝擊而出。
瞬息將前方水面劈開兩半，不過瞬息之間便恢復如初。
雖然這劍氣，淬體六階之下已經無人可以接下，但是還不夠。
重劍緩緩抬起，遙指瀑布，心神這一刻完全沉寂下來，眼中唯有劍，唯有面前一道瀑布。
心之所向，劍之所指。
為劍者，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下一刻，莫缺的劍又動了，這次的劍光帶着一股衝天寒氣，如同彎月驟然發出。
而就是這一刻，他的手臂終於不堪重負，血管都是爆裂開來，鮮血飛濺而出。
聚氣丹只能夠讓他恢復元氣，並不能恢復他身體的疲勞。
然而雙臂傳來的疼痛，卻是沒有讓他將手中劍放下，逆境修鍊，不進則退，莫缺的性子便是如此，唯有成與不成，沒有後退妥協。
眼中寒光閃動，一瞬間，莫缺劍氣一道接着一道，綿延不絕，劍勢層層疊加，水花不斷飛濺，沉重的玄鐵重劍在手中，好似輕如鴻毛。
一瞬之間，便是不知道出了多少劍，忽然莫缺動作一頓，重劍倒插在手中，陷入沉思。
很快，他便是感到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似乎可以感覺到劍音，劍的律動。
要知道這只是一柄普通的玄鐵劍罷了，沒有絲毫靈性。
能夠感覺到劍之所想，那麼唯有一個結果，便是劍意。
唰!
莫缺眼中驟然出現了無盡的鋒芒，
“劍為意，不為器，馭劍乃是馭其意！”
他手中的玄鐵重劍再度揮舞，瞬息之間，一道劍吟發出，旋即一道劍光閃電般沖入水中，好似一條游龍，直衝瀑布而去。
轟！
一聲巨大的響動，整個瀑布的三分之一徹底炸開，水全都飛濺上空中，而下方的地面，卻是出現一道巨大的溝壑。
當水落下之後，足足過了五息時間，方才是重聚回來。
不動如山，一動如雷，其勢不可擋，一念可開天。
這正是斬天劍術的霸道。
莫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來，兩天的時間，融匯劍意，修成劍氣，饒是他也沒有想到，這麼短時間就可以將斬天劍術修鍊成功。
雖然有着前世的經驗，但莫缺也是預計是三天才成功，這全都是拜這一副身軀的武道天賦所賜。
“劍意初成!”
拖着重劍回到岸邊，莫缺簡單休息了一陣之後，便是離開了瀑布，前往天坑更深處。
如今劍術初成，自然是需要檢驗一下威力。
吼!
剛剛踏入天坑深處的叢林，莫缺便是聽到一聲怒吼，吼聲震動樹葉，好似下起了一陣葉雨，古樹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幾道身影。
修長的四肢，長滿了金色的毛髮，一雙眼睛如雞蛋般大，猩紅的眸子透着一股煞氣，赫然乃是三隻猴妖。
看其一身煞氣，實力全都是二階妖獸。
莫缺身軀筆直站立，一動不動。
這三頭猴妖，速度極為敏捷，如今將莫缺包圍起來，一雙眼睛不斷打量，雖然只有二階，但是妖獸體魄力量天生強大，又是三隻聯手。
即便是莫缺如今劍術初成，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人面對三隻妖獸，陷入僵持，對方明顯也是感覺到了莫缺的強大，不敢輕易動手，只是不斷打量，尋找機會。
下一刻，莫缺體內鮮血沸騰，恆古不滅體第一重運轉開來，金光閃耀，瞬息化為一道殘影。
一步朝前，重劍劃過半空，帶起一道幽暗如水的鋒芒。
同一時刻，三隻猴妖也是瞬息而動，三道殘影迎面而來，四肢長着鋒利的爪子，分別朝着莫缺身體各處抓來。
面色雖是凝重，卻毫無懼色，重劍狠狠朝着三道殘影刺去，瞬息之間，劍吟不斷，虛空好似出現無盡劍氣，一點寒光迸發。
劍氣如閃電一般，一閃而逝，響起了一道血肉撕裂的聲音。
三隻猴妖瞬息被斬斷身軀，身死當場。
斬天劍術，出鞘必見血。
“催動恆古不滅體加上斬天劍術，三隻猴妖瞬息斃命，不知對上三階妖獸會怎樣。”
莫缺看着地上三道屍體，沒有半點興奮，這些都是二階妖獸，實力都在淬體五階。
而莫缺如今，憑着此劍術，有信心和三階妖獸爭鋒。
“三階的妖獸，形成妖核，實力大概在淬體境之中無敵手。”
莫缺看向深處，腳步一動便是化為殘影，尋找三階妖獸。
在森林之中，莫缺不斷的挑戰各種妖獸，期間也是碰到了幾頭三階妖獸，雖然都被他擊殺，不過因為妖獸的天生體魄優勢，使得莫缺受到一些傷勢。
在不斷的廝殺之中，他的劍法飛快的成長。
如今的莫缺，儼然成了天坑森林之中一尊人形凶獸，三階之下的妖獸見到其之後，皆是識趣的跑開。
斬殺三階妖獸，莫缺得到的妖核全部吞服，由恆古不滅體直接煉化，不過這點力量對於這敗家功法而言，顯得微不足道。
在森林之中四處搜尋之時，莫缺忽然感覺到一股極其濃郁的元氣波動。
“好濃郁的天地元氣。”
腳步一動，朝着元氣的源頭走去。
沒過多久，莫缺便是來到一處山腳下，抬頭望去，赫然發現在山頂居然有有着一口泉眼，冒着白色的霧氣。
“蘊靈之地？”
莫缺露出一抹微笑，所謂的蘊靈之地，乃是天然孕育靈物的地方。
其中匯聚着龐大的天地元氣，久而久之就會誕生出超越四階的靈寶。
山頂這一口泉眼，赫然就是這種寶地。
“運氣真是不錯。”
莫缺笑容滿面，剛剛要往上爬，便是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同時有人類的聲音傳來，
“就是這裏了，我盯了它兩年了，不知其中會孕育出怎樣的寶物。”
“最好不要讓我空手而歸！”
“不會的，這其中一定會有讓你滿意的寶物，到時候大哥你突破凝靈境，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一下莫缺。”
“這個廢人，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可以修鍊，還得到老祖青睞，看着吧，我才是莫家年輕一輩的巔峰。”
聲音由遠而近，很快便是從森林之中走出兩道人影，當他們看到山頂的蘊靈之地后，面色同時一喜，不過看到莫缺也站在這裏時，喜色轉變成了一股殺意。
莫缺望着二人，也同時握緊了劍柄。
因為眼前的二人，正是莫陽和莫奇。